“我……”额间冒起细汗,陆向其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要是尖锐物品都行,大家有吗?”

新家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墙面粉着白漆,地板铺着新砖,与楚家比起,环境好了不知多少。

唇角微抿,她的心中有片刻慌乱,想了想,径直朝桌前的老板椅走去。

“三年的时间,没给我闺女过一分零花钱,易红,你给老娘好好说说,这些事我究竟误会你了嘛?”

眼见着两人将要消失在自己视线,犹豫片刻,谢春苗追上前去,“大师,你把钱收好。”说罢将刚刚掏出的钞票全部塞入易夏手中,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地朝反方向跑去。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不相信别人相信谁?你这黑了心肝的狗东西吗?”

他的面色已然无恙,一双桃花眼中熠熠生辉,在盯着人看时,仿佛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人,唇角再勾一勾,恐怕多的是女人被他给吸引。

只是了半天,他忽然哽咽:“只是渺渺就是我的命啊,她还那么年轻,人生的路才刚刚迈了几步,怎么能就这么没了?我求您来医院救救她,求求您了啊。”

无他,打人只打脸,这种行为虽然很爽,可他们却怕这师傅有特殊癖好啊!

说话间,强硬的将符篆塞到老大夫手里,“可就怕……哎,英雄难过美人关,所以你记得让他随身带着这平安符,若遇到灵怪作祟,可帮他挡过一劫。”顿了顿,又补充道:“记得告诉他,修身养性,方能得享天年。”

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易夏轻声道:“你听。”

舆论的支持使得谢春苗气焰更盛,心里升起一丝得意,她正打算向身边的人科普一遍事情的经过,却又听到了那小姑娘的声音。

“说人家婚姻不幸福,这小姑娘的嘴真是……”

“这个时段放学的都是高三,也不知道她是哪一班的学生,这个样子怎么考大学嘛。”

易红的饭也吃不下去了,虽说她并不待见这个外甥女,可是收了易玲的钱,答应帮她照顾孩子,万一她闺女在自己这里出了事,以那二愣子的性格,到时候铁定跟自己拼命。

一眼就看出她在虚势,易夏有些无奈,将她手中的空杯续满后,正色道:“各人有个人的缘法,你广积善缘,本是长寿到老的面相,可却因横亘在山根上的那道横纹被人坏了运势,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病了这么久,她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现在的每一声咳嗽,都像是拉着她在地狱之门来回徘徊一般,那种揪心震肺,每每都让她以为自己寿限将至,却又每每都提醒她仍尚在人世。

“是啊,高三是最紧要的时候了。”一旁装雕塑的楚天河也忽然开口。

你丈夫曾经也算年轻有为,与你成婚后却几乎变了个样子,后来更是沾染上了赌瘾,致使家境败落,如今年渐五十,你们一家也不过依靠当初的单位分配房而生活,我说的可对?”

就是瞎猜也不可能说的这么准,这小姑娘难不成还真会算命?

作为天衍派内门弟子,怪力乱神的事她见多了,可还从未想过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人要去创造财富,而不是守着财富,两人的行事她也听邻里说了,昼伏夜出,每日仅出摊个小时,就这样还想着发财?

他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一瞬间变换了几个色度。

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

韩旭阳在旁边围观许久,这话一出,老卫还没说什么,他在心中已将这小姑娘定义为骗子。

抵不过孙子整日念叨,他最终同意了这场出行,然而未到归来之日,逸尘就满身是血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他的乖孙正在和五楼孙太太家的倩倩谈恋爱,不是学校组织旅游,而是他们自己商量着出去玩。

易夏本着低调做人,低调做事的原则,将原主之前的行为模仿了个九成九。

“看不到,没钱买道具。”深深望了对面一眼,易夏拍拍桌面,“你快点,我妈还等着我呢。”

听她执意如此,司机将询问对象对准她身侧的家长,“大姐,你看?”

“早就去世了”眼泪鼻涕糊了满脸,陆向其勉撑起精神回答:“他们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本破书,从里面学会了养小鬼的法子,刚好邻村有女童去世,他们便给女童父母一点钱说是要结阴婚,本来只是试验一下如何制鬼,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能够成功,可在那之后没多久,他们就相继离奇死亡了。”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抬头看小姑娘一眼,他问:“你吃了多大的剂量?”

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这对穿着朴素的母女,司机面含无奈。

丢了命不说,往后断子绝孙,祸延后代,才是对他们的最大报应,男人面上的一片衰相,赫然就是与这事有关。

将心中的话倾吐而出,江汉卿长出一口浊气,“都是我害了他,如果我当时坚持,他也不会变成这么一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