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淑媛温和笑了笑,接过手机后,面色柔和的开始在上面写画,半响过后,才重新将手机递回她的面前。

话音一落,四五道视线同时扫在她的身上,却没有一人开口答话。

接连的三个问句,让易红成功傻眼,她没想到这愣子竟然了解的这么清楚,但辩驳的话语已经说了那么久,若是临时改口,那岂不是证明她之前所说都是假的?

“你冲我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到我这个年岁,婚姻不如意者十之,用几个形容词来说我长什么样,然后又说我过得苦,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真是什么玄学大师了?”话到最后,带着点声嘶力竭。

“说人家婚姻不幸福,这小姑娘的嘴真是……”

这么想着,脑中又猛地抽疼了一下,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易红的面色泛白,心在打鼓,一时之间觉得手上尽是湿汗,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服,却没想到被悄然甩掉,暗骂一声孬种,她咽了口唾沫,见面前易玲面色已然涨红,赶忙开口道歉:“姐,你别气。”

余光瞥见跪在地上的小鬼,他的腿脚忽然有些瘫软,可由于被定住了身形,在外人看来,只是双腿在不断的打颤。

“你是家中独女,从小任性固执,婚姻一开始没有得到双方家人的祝福,但母亲劝慰你不听,硬是要与现在的丈夫结婚,婚后不过三年,因与夫家成员不和,便渐渐跟丈夫离了心。

多少钱……

见对面没有接过符篆的意思,易夏将举在半空的手放下,“暂时没有。”

“你也是同门中人,应该知道在紫微十四星中,唯贪狼星、廉贞星、太阳星以及天同星最易犯得桃花煞,我那日与他初见就觉得他犯有煞劫,只是没多久他就晕厥,所以才无从推算而知,今日他来找我,从他与倩倩的对话中,我推算出了他的命宫主星,未防他因此而丧命,所以才先一步对他进行了提醒。”

不知怎的,她的心中升起一道愠怒,“易妈妈,请不要忘了易夏也是你的孩子,你将她生下来,就应该好好地养育她长大,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她在高三这个关键阶段竟然需要靠替人算命来赚取钱财,你觉得这些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承受的吗?”

思考半响,易夏却点头答应。

新社区附近多的是小店与超市,易夏原以为两人将在这里采购物品,却没想到一出家门,易妈妈就拉她上了辆出租。

“十岁那年,你在外与别的孩童斗狠,脸上被抓出血痕后,吩咐小鬼帮你出门打架,由于小鬼没个轻重,最后致使那孩童死亡,这事你忘了?”

她其实是想就这么去了的,可一想到自己尚在襁褓的孩子,又不忍心这么撒手离开,‘好起来’是多简单的三个字,但这对她而言却像是遥不可及奢望一样。

对方不想多说,江汉卿也不愿逼迫,将笔记本摊开,照例常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五百。”

两天的时间,易夏见了太多的光怪陆离,在惊讶于新时代飞速发展的同时,她也暗道无怪乎玄学会衰败没落。当肉眼所见均能用常理知识解出之时,又有谁会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陆向其心跳如擂鼓。

转变是从一场事故开始。

愣了几秒,江逸尘才反应过来,“大师,你是说……她已经出来了?”

声音渐远,但楚欣颖的身子却僵住不动。

“你有什么话对她说,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你是家中独女,从小任性固执,婚姻一开始没有得到双方家人的祝福,但母亲劝慰你不听,硬是要与现在的丈夫结婚,婚后不过三年,因与夫家成员不和,便渐渐跟丈夫离了心。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口中的话戛然而止,韩旭阳忽然怔住。

而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

“两土重叠山之相,人旁有山即为仙,仙有长寿之意,你所求不过子女安康,必能得偿所愿。”

世界运行有他自己的法则,窥探天机改变事物运行规则的要遭到上天惩罚。

现在的安眠药里淀粉太多,虽说吃百片以上才可能致人死亡,可几十片的剂量仍然会给身体造成不少的负担,这小姑娘前天晚上吃了几十片的药,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他说话,不可谓不是奇迹。

心思虽然绕了几个弯,可实际却只用了几秒。

“师傅,绕吧。”

想法是好的,可事情的发展往往事与愿违。

将疑惑问出口后,发现众人只眸光难喻的看着自己,但却无人给她解释其中缘由,她的面上不由有些尴尬,“看什么看!”

虽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易红平日里只看过一些婆媳肥皂剧,隐隐约约觉得急救就是这样的没错。

她的囡囡心里苦,她当然清楚,可只要想到恶人还未得到惩戒,她们这样的老实人却被逼得了却余生,她的心中就意难平!

……

而对于那些妇女来说,被卖到娶不到媳妇的穷山沟里传宗接代,是拐卖者赋予她们的唯一选择。

“三年血赚,死刑不亏,是什么意思?”

伏在桌面休息了几秒,他起身站到墙边的镜前,见镜中之人面貌依旧精神,身板也如往日般笔挺,他的唇边不由带过一抹苦涩。

下一秒,圆桌近圈立刻有人举手。

她之前从来不相信鬼神,只当一切都是自己的命不好,才命运多舛,无法健康的陪伴在孩子的身边,此刻看来,似乎自己身体状况的急转欲下,与婆婆田丽萍脱不开关系。

正想着,忽听对面又求饶道:“大师,求求您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错了,我回去就将那册子烧了,以后一定多做善事,求您放了我吧,求求您,求求您了。”

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边,旁边几位家属不约而同的动了起来,目光触及到床上女孩微眯的双眸,众人忍不住在病床旁聚成了一个小堆。

心思虽然绕了几个弯,可实际却只用了几秒。

——

“欸?”

我去,这路绕的真是有点巧了!

他的语速缓慢,声音低沉,诉说过程中,似乎带着极大的隐忍。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穿出一道低声怒骂,“楚天河,你简直就是个孬种!”

她挣钱就是为了女儿,若是动力的源头被摧毁,那她还辛苦的做那些工作干嘛?

她不过是脱离了三年的教育……孩子就被养成了这样?

他的面色已然无恙,一双桃花眼中熠熠生辉,在盯着人看时,仿佛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人,唇角再勾一勾,恐怕多的是女人被他给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