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面小姑娘似乎被自己镇住,冷笑一声,谢春苗转头面向身后聚集起的围观群众,“你们大伙来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

认真瞧了瞧她的面相,半响,易夏开口道:“你颧骨高翘下巴圆,鼻削如刀眉骨粗。本是有福的面相,却因性格刚愎固执而做出错误决定,自结婚之后,你过的一定很苦吧。”

眼睛闭上的瞬间,重物落地的声音突然响起,本想向声源处看去,可接踵而至的片段又一次填入脑海。

“三年的时间,没给我闺女过一分零钱,易红,你给老娘好好说说,这些事我究竟误会你了嘛?”

“大师,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恶事啊,现在小鬼您也收了,求您放我离开,求求您啊!”

“说人家婚姻不幸福,这小姑娘的嘴真是……”

天衍派弟子不多,研读《易经》、《紫微斗数》、《六壬》这一类书也不是为了予人算命,读通之后,天高海阔任鸟飞,或是担当谋士,或是为皇家服务,自然也无需以此而谋生。

江汉卿面色一僵,心情像是做了过山车般回落。

说话间,强硬的将符篆塞到老大夫手里,“可就怕……哎,英雄难过美人关,所以你记得让他随身带着这平安符,若遇到灵怪作祟,可帮他挡过一劫。”顿了顿,又补充道:“记得告诉他,修身养性,方能得享天年。”

回到办公室,思考许久,梁红敏拨通了手机上存着的号码,电话响了不到三声,就被对面迅速接通。

那女鬼虽被收服,可行事癫狂,状若厉鬼,自己初来乍到,这具身体之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即使自己尽心为她超度,也极有可能在此情况下失败。且对方尘缘未了,凡心未灭,若是自己执意为她念往生咒,恐怕也会沾上不必要的因果。

待易妈妈将各个房间展示完后,易夏本打算开始整理行李,却忽然被她拉住了手腕,“夏夏,今天真的不用补课吗?”

“高三毕业,你所报的三个志愿全部落榜,不甘心一辈子在家务农,你向小鬼许愿想入大学读书,隔月临市的某位榜尾考生便落水身亡,这事你也忘了?”

最后一个字落毕,她的面上难掩痛苦,脸色也已然苍白。

“头疼,有时候站起来身体软绵绵。”顿了顿,又说,“脑袋总是时不时的眩晕,偶尔还想吐。”

多少钱……

但不相信却并不代表不存在。

眼睛眯起,易夏的唇边勾起一抹讽刺,“你没有作恶?”

高三毕业,逸尘向他要钱说全班组织旅游,他想着机会难得,便为这场出行卜了一挂,不知是因学艺不精,还是因亲友间难窥命数,卦象未测出吉凶祸事,只得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女鬼虽被收服,可行事癫狂,状若厉鬼,自己初来乍到,这具身体之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即使自己尽心为她超度,也极有可能在此情况下失败。且对方尘缘未了,凡心未灭,若是自己执意为她念往生咒,恐怕也会沾上不必要的因果。

不知为何,脑中忽然出现了\039;我承受的并不比你少\039;这句话,见易夏又趴在桌前开始忙碌,她想上前安慰,在手快要碰到肩膀的瞬间,却忽然收了起来。

思考半响,易夏却点头答应。

你丈夫曾经也算年轻有为,与你成婚后却几乎变了个样子,后来更是沾染上了赌瘾,致使家境败落,如今年渐五十,你们一家也不过依靠当初的单位分配房而生活,我说的可对?”

韩旭阳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心平气和的面对陆向其那个变态,在刚刚的一番交涉中,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两张面孔,一张是隐藏在心中,不断散发着恶意与暴虐的真实面孔;另一张则是挂在脸上,带着些沧桑与无奈的虚伪面孔。

昨日事发突然,赶到医院后,女儿恰在急诊室中抢救,他无从顾及其他,心中除了焦急以外便只剩担忧,此刻回想起来,似乎忽略了许多重要细节。

脑中细细回想了一遍她的话,谢春苗的面色忽然由黑转白,又由白转红,“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克夫?”

话毕,将稿纸重新放于桌面。“老先生不要心急,只要按照正常程序将该做的事情做好,你所求之事便不会出叉,当前最主要的,是保重你的身体,工作可以稍放一放,健康比什么都重要。”顿了顿,看向侧旁的胖警察,“有时间带你父亲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正想着,忽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向声源处看去,他的面色忽然大惊,“阿池,你怎么了”

来人赫然是韩旭阳。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这对穿着朴素的母女,司机面含无奈。

四月一夏:………………

仍无人理她。

“现在别说那么多了,你赶紧去给你弟弟做个急救,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良心能过得去嘛?”

就算死,她也要在拖着那个男孩下地狱后才能去死,而在这之前,她和囡囡都要好好活着。

——捕捉一枚大师,666!

你能说哪种更残忍些呢?

向前走了一步,易夏面上讽意渐深,“或者说,这位先生,你听说过星猫直播吗?”

且对方保寿宮杂乱压眼,过淡的眉尾显然是在预示他健康状况不佳,虽不知他工作强度如何,可这样的年龄,显然不应再如此操劳。

“局长,对于长时间失踪案件,只有三种可能,一是人没了,二是整容了,三是失踪者被拐卖至深山,山区乃监控盲区,甚至许多小城镇都未普及监控,y省,f省等一些偏远落后的不发达地区常有此类事情发生。”

看完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易夏有些疑惑道:“孩子之后的去留如何?”

眼里泛出微凉的笑意,易夏走至他的身边将符篆一揭而空,见男人试图向前伸手,不急不缓的朝后退了一步。

“好嘞。”

快步的走向门前,易夏挽上中年男人的胳膊,在他开口之前,先喊了一声“舅舅”。

果不其然,短短三年,孙子似乎完全转了性子,交往过的女友四肢并用都数不完全,在许多次的视频通话中,他的身边都伴着一个又一个貌美的小姑娘,从不重复,又多有相似。

易玲叹了口气。

大热的天,车内虽然开着空调,可堵的水泄不通的干道却让人心生烦躁,送完这对母女,司机找了个阴凉地将车停下,擦火点烟的功夫,将车内的音乐切换为交通广播。

一番话说完,女鬼苍白的面上早已布满了泪痕。

易红:“……”

点点头,正打算答应,就听女儿又再次开口:“妈,你每个月给小姨的钱很少吗?”

课堂内,孩子们都在做习题,多动的年龄总不可能时刻集中精力,只有她家女儿,整个课上没抬过一次头,桌上的资料换了又换,女儿握着的笔却从未停过。

灵体不似生人,虽拥有自主意识,可却因缺魂少魄而常受情绪控制,于这六个大类中,是会相互转换的。

直播

——

晨间空气清新,比呆在那让人压抑的楚家不知强了多少倍,易夏的手被易妈妈牵着,正要走出门口,系在书包上的铃铛却叮铃作响。

顿住脚步,易夏朝铃铛指引方向看去,却发现站在树下的赫然是昨日那位男青年。

目光与她对视,江逸尘眼前一亮,赶忙开口道:“大师,倩倩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