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某些正道术士对邪门异士打击严重,若让她知道这东西是自己父母炼制,那恐怕连自己也得遭殃,术士斗法中往往会一死一伤,以自己那些微弱的本事,死的肯定就是他了。

见对面小姑娘似乎被自己镇住,冷笑一声,谢春苗转头面向身后聚集起的围观群众,“你们大伙来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

“那您算一卦多少钱?”

术士水平不同,所制符篆的效力自然也是不同,这东西若是拿去出售,多得是富商豪客为之一掷千金,他不过是出了些便宜的黄纸与朱砂,这‘答谢’未免有些太重了!

见对面没有接过符篆的意思,易夏将举在半空的手放下,“暂时没有。”

班里学生众多,像她们这样的高中教师向来主抓教学,虽说每次家长会均是这孩子的小姨来参加,但她却只以为是她的父母工作繁忙,却没想到……竟是不管她了。

浓眉大眼,端的是一身正气,却命犯桃,债孽众多,倒不知他想对这女鬼说些什么。

“嗯。”扯起衣摆将眼角的湿润擦干,易玲牵起她的手:“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妈妈带你去看咱们的新家”,说话间,便拉着她朝外走去。

眼睛眯起,易夏的唇边勾起一抹讽刺,“你没有作恶?”

就在易夏忍不住放弃时,终于听到一声虚弱的回应:“我这里…咳…我钥匙上有指甲刀,你要用吗?”

他日日在这里坐诊,偶然也见过这小姑娘几次,那时的她明显是早夭之相,可这次再见,她的面相不仅被改,且运势已变的不明,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师出手相救。

易夏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车外景物飞逝而过,车内音乐响个不停。

余光瞥见跪在地上的小鬼,他的腿脚忽然有些瘫软,可由于被定住了身形,在外人看来,只是双腿在不断的打颤。

对于自家孙子的品性,江汉卿了解的比谁都要清楚,但曾几何时,他也不过是个天真善良的孩子。

浓眉大眼,端的是一身正气,却命犯桃,债孽众多,倒不知他想对这女鬼说些什么。

“现在大学生毕业,多的是给人家打工端盘子的,就她那木讷的样……”

仅以面相来看,这男青年绝不是什么痴心衷情之人。

舆论的支持使得谢春苗气焰更盛,心里升起一丝得意,她正打算向身边的人科普一遍事情的经过,却又听到了那小姑娘的声音。

甫一接通,对面的声音隐隐带着些激动,“大师,我成功了!”

“有,说她们隔一阵就该考试了,还说下午上完大课就回家等我,让我……”

笑容逐渐从脸上凝滞,谢春苗的心里有些发憷。

瞧见对面小姑娘寡淡的神色,康思威本打算随意动笔的想法忽然消失,叹了口气,他从桌上摸出只笔,慎重的在稿纸上写了个‘佳’字。

就是瞎猜也不可能说的这么准,这小姑娘难不成还真会算命?

听到这里,江汉卿终于坐不住了。

易夏并不看重皮相,毕竟美丑即为天生,可一个人若是连最简单的卫生都保持不了,怎么能让人生出心思与他交往?且他明明是使了阴私手段才与这女孩在一起的,又在这里说什么真爱?

听她执意如此,司机将询问对象对准她身侧的家长,“大姐,你看?”

自制度施行以来,网络小说发展势头呈井喷式前进,其间涌出不少触手怪般的大神,他们开坑爆更、上架爆更、月票加更、打赏加更……林林总总罗列起来,有人甚至能达到日更五万的更新频率,他不求这位能有这样的速度,可在开坑初期,日更一万总能做到的吧?

易红对他所说的话着实有些想不通,她不过就是报了个案,怎么还需要承担责任了?愿意告或者不愿意告不都是她的事,现在她就想要个赔偿,为什么警察要插手进来?

十八年,她只在弟弟尚未出生时从父母身上感受过温暖,可那样的记忆太过久远,久到她脑中只剩下一些朦胧模糊的片段,这一句为什么,她真的想问了好久。

“妈妈真的求求你了。”

神算大师:这个世界自然有鬼,但不是所有逝去的生命体都能被称之为鬼,如果你真听了那些回复者的话而自杀,你顶多只是变成一只魂体,死后被阴差带往阴世受炼狱之刑,反而不如活着自在。

对于那些儿童来说,幸运些的被卖给缺孩子的人家当亲子来养,不幸运的……街上那些乞讨的残疾儿童便是由此得来。

电话挂断,易夏面上浮现疑惑,可一想到还未完成的占卜,便将这事压入心底,重新朝圆桌方向走去。

脸上闪现一抹嫣红,他还没开始歪歪,心中的幻想就被对方的一句话给打破。

话毕,将稿纸重新放于桌面。“老先生不要心急,只要按照正常程序将该做的事情做好,你所求之事便不会出叉,当前最主要的,是保重你的身体,工作可以稍放一放,健康比什么都重要。”顿了顿,看向侧旁的胖警察,“有时间带你父亲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上位者惯有一些吓唬人的方法,若搁平时,众人可能还以为康局只是敲打他们,可一看到他那难看的面色,这个想法便顺时消失。

是我婆婆。我在一年前生下了小乐,我婆婆见是个男孩,便喜滋滋的抱着孩子去到了外面,我在病房等呀等,却始终没等到她回来。

丢了命不说,往后断子绝孙,祸延后代,才是对他们的最大报应,男人面上的一片衰相,赫然就是与这事有关。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毕竟对于床上的女孩来说,她的生死……只在对方的念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