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姑娘的目光对向自己这里,应淑媛轻拍了一下床畔:“你来拿一下吧,我…咳咳…我暂时没办…咳…没办法下床。”

病危通知……

“说人家婚姻不幸福,这小姑娘的嘴真是……”

眸光微敛,易夏在脑中细细梳理着刚得出的一系列信息。

“一中不是个挺好的学校,怎么还有学生做这种事。”

对方不想多说,江汉卿也不愿逼迫,将笔记本摊开,照例常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从小到大,陆向其收获过无数道这类目光,他心中无比清楚这代表着什么,但却又不甘受到这样的对待。

待易妈妈将各个房间展示完后,易夏本打算开始整理行李,却忽然被她拉住了手腕,“夏夏,今天真的不用补课吗?”

易夏眸带疑惑。

自问行的端,坐得正,易玲白了在那里惺惺作态之人一眼,完全不想搭理这个戏精。

“你是死了吗,还是耳朵聋了?你弟跟你爸出事你都不出来,老娘真是后悔养你到这么大,当初就应该把你……”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本是青春洋溢大好的年纪,却不知遭了什么孽,被人用硫酸把脸毁了,事后虽然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资金援助,可当把命保住时,那些钱也用的大差不差,而至于整容所需的高额医药费,对于这样的一个单亲家庭来说,显然是无法承担的。

社会我榜姐:听说大师算得很准,有没有实体店,我们可以组团去关注,实在不行来个全国巡回算命展,不用客气,共享单车的钱我帮您出了!

“今天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萎靡?这不像你们的风格啊。”

“心诚则灵,有缘则算。”

“夏夏?”

语气中隐含担忧,他只怕妹妹遭遇不测。

二月十四日,霍馨甜因‘不明原因失踪’于警局立案,此前三天,她均未上班,其店长吕某打电话问询情况,对面也无一人接听,由于店内人手缺少,吕某依入职地址前去寻找,却发现她三日未归,行踪下落不明。

“您说吧,我…咳咳…我什么都…咳…都接受的了。”

眼睛眯起,易夏的唇边勾起一抹讽刺,“你没有作恶?”

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易夏开始着手准备待会要用的各样东西,手边的动作刚一停下,就听手机铃音在室内响起。

从小到大,陆向其收获过无数道这类目光,他心中无比清楚这代表着什么,但却又不甘受到这样的对待。

修身养性与什么对应?好色纵欲!

“吃了一碗粥,两个包子,饭量比前天大了一点,心情似乎也还不错。”

阂起的眼眸微微张开,易夏开口道:“师傅,你绕一下道,别走春熙路。”

那女鬼虽被收服,可行事癫狂,状若厉鬼,自己初来乍到,这具身体之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即使自己尽心为她超度,也极有可能在此情况下失败。且对方尘缘未了,凡心未灭,若是自己执意为她念往生咒,恐怕也会沾上不必要的因果。

“是啊,高三是最紧要的时候了。”一旁装雕塑的楚天河也忽然开口。

压下心中的激动,谢春苗快步的朝西边的卧室走去,扭开门把手,幽暗微光的照耀下,静躺在床上的确实是她儿子,是她的宝贝儿子!

《位面奸商在明朝》在昨日码好了一章,因为主角是从现代穿越而去,所以第一章主要是介绍位面交易器与主角曾经的人生经历,可今天要是再码第二章,却是需要有历史资料的支持才能往下进行。

正记录着的笔顿下,江汉卿心颤了颤。

不知为何,脑中忽然出现了\039;我承受的并不比你少\039;这句话,见易夏又趴在桌前开始忙碌,她想上前安慰,在手快要碰到肩膀的瞬间,却忽然收了起来。

笑容逐渐从脸上凝滞,谢春苗的心里有些发憷。

039;印堂发黑039;这四个字向来是唬人必备,他看老卫红光满面,精气神也是十足,跟这四个字完全沾不上边,且兴华社区离这里不到两公里,虽是个老小区,可治安向来还算不错,老卫一个大男人,去那里送外卖又能发生什么祸事?

不过四月初,s市的天气已显露出燥热。

眉头紧蹙的在她脸上扫了扫,半响,易红才开口道:“夏夏,这个月你要了有小两百块了吧,你妈到现在还没打生活费呢。”

在对方刚刚扑过来的瞬间,她的脑中忽然一阵眩晕,差点忍不住栽倒下去,缓过神后,见那中年大叔不停地冲自己递眼色,只能一个人先行离开。

回到老式居民楼时,夜已全黑。

楚家住在五楼,易夏只摸索着爬了一层就停住不动。

从口袋中掏出中午新买的‘小米机’,按照店家教她的方法打开了内置手电筒,一抹幽光出现在前方,她才再次向楼上走去。

到达目的地,她抬手敲门,无人响应。

再敲,才听到里面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

门被打开的瞬间,带着细微胡茬的少年面庞出现在眼前,与他的那阳光外表不符的,是任谁都能看出的厌烦与不耐。

“烦死了,成天敲敲敲,等一会能把你急死?”

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刻意拔高,入耳让人忍不住皱眉,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声‘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易夏抬眸看他:“少玩两秒,又能把你急死?”

似是没有想到这个闷葫芦会回应自己,愣了两秒,楚毅正打算还嘴,可一想到还在进行的游戏,冲她翻了个白眼就赶紧朝屋内跑去。

进入室内,易夏绕过已沉浸于游戏中的楚毅,从冰箱内取出西瓜,她走进厨房切了一半,用勺子挖了一口,甜腻又冰凉的口感让她紧绷的神经有片刻和缓,透过厨房间隙朝客厅看去,眼里盛满了复杂。

十七八岁,早已能看懂别人眼色,少年的不喜,长辈的不爱,明朝暗讽的冷暴力都完整的存在于原主的记忆之中,本就是沉闷的性子,所有的想法又都憋着不说,久而久之,自卑感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上。

初到这里,易夏不清楚这个世界对优秀者的衡量标准是什么,但乖巧又听话的小姑娘,已经是这个年龄所能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性格内敛者比比皆是,原主唯一不好的一点,大概就是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

但其实,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差。

从书包内掏出有些泛旧的笔记本,易夏将它打开,纵使下午已经重复翻看了好几遍,但此刻再次翻开,却仍是难掩震惊。

前世,在闲暇无聊之时,话本小说类的东西她看了不少,有读两页就让她觉得乏味的,也有翻完了整本却意犹未尽的,只要想想那些畅销作者的出新频率,便也知道新奇故事的构思不是那么容易来的。

情节转折,冲突矛盾,一个故事好不好看,文笔虽然起一定的作用,可隐藏于描写之下的实质内容,在她看来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