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动性语言往往能激起绝大部分人的兴趣,话音落毕,人群中就是一片哗然。

看到她的反应,江汉卿心中泛起了嘀咕。

眸光微不可查的变暗了许多,他将手中的保温杯放于桌上,边将盖子掀开,边回答道:“我是你表姐的男朋友。”

“嗯。”扯起衣摆将眼角的湿润擦干,易玲牵起她的手:“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妈妈带你去看咱们的新家”,说话间,便拉着她朝外走去。

正打算询问一下对方关于小说的意见,荧幕上的气泡内却忽然出现一行小字。

这事本来就是她瞎编,老式小区内监控早已坏掉,易玲到她家时有没有拎购物袋又有谁会知道?只是她带着闺女来找自己是事实,在自己家中做了一桌饭菜也是事实,这两件事有邻居以及冰箱剩饭作证,她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心中无波澜,楚新颖将她的话完全忽略,只再次执着于手上的那件夸张服装。

等将所有人通知完毕后,保安的眸间染满了担忧。

而点入其中后,按照自上而下的排列顺序,看到的评论却与刚刚有所不同。

时值饭点,小吃街内各商家摊子前的生意都极好。

感情还是个刚注册的账号,连一条微博都没发,就知道请大v打广告了,名字起到倒是够接地气,可就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

心思转圜间,忽然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看到门外出现的人影后,她的眸中乍现喜意,“康队,你来了。”

无他,打人只打脸,这种行为虽然很爽,可他们却怕这师傅有特殊癖好啊!

事件发生两天后,其父母于分局报案,时至今日,周玲玲的踪迹仍是未解状态。

“你和你丈夫关系好吗?”

余光瞥见跪在地上的小鬼,他的腿脚忽然有些瘫软,可由于被定住了身形,在外人看来,只是双腿在不断的打颤。

病了这么久,她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现在的每一声咳嗽,都像是拉着她在地狱之门来回徘徊一般,那种揪心震肺,每每都让她以为自己寿限将至,却又每每都提醒她仍尚在人世。

眸光微不可查的变暗了许多,他将手中的保温杯放于桌上,边将盖子掀开,边回答道:“我是你表姐的男朋友。”

说话间,强硬的将符篆塞到老大夫手里,“可就怕……哎,英雄难过美人关,所以你记得让他随身带着这平安符,若遇到灵怪作祟,可帮他挡过一劫。”顿了顿,又补充道:“记得告诉他,修身养性,方能得享天年。”

中年大叔说的急切,易夏却因有几处没搞懂,并未对他的请求做出应允。

两天的时间,易夏见了太多的光怪陆离,在惊讶于新时代飞速发展的同时,她也暗道无怪乎玄学会衰败没落。当肉眼所见均能用常理知识解出之时,又有谁会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浓眉大眼,端的是一身正气,却命犯桃花,债孽众多,倒不知他想对这女鬼说些什么。

“从今天起我把夏夏接出去住,你们夫妻俩的血,谁爱供谁供去!”

那男人绝对不会这么温柔细心,几十年磕磕绊绊的婚姻,早已磨尽了二人的感情。

“好,我这就去。”

脑中回想起原主留下的记忆,最后的片段是吞服了一整把白色小药片。

“现在大学生毕业,多的是给人家打工端盘子的,就她那木讷的样……”

你丈夫曾经也算年轻有为,与你成婚后却几乎变了个样子,后来更是沾染上了赌瘾,致使家境败落,如今年渐五十,你们一家也不过依靠当初的单位分配房而生活,我说的可对?”

接过塞入口袋,易夏从旁边拉过个凳子坐好,“大叔,你今天不要接兴华社区的单子。”顿了顿,又解释;“你印堂发黑,唯有远离兴华社区才可避祸。”

又蹲了半会,直到听见两人锁门的声音,易夏才缓缓将头抬起,眼睛向手上的绿色纸钞扫去,眸中出现的尽是讽刺。

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易红将洗脸盆放到盥洗池后,边接水边说:“现在的老师就是事多,我看你刘海不过刚到睫毛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看到老舅脸上的冷色,瘦警察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虽点头答应,可内心却想着要将这事赶紧告诉耀华。

而被他记挂着的康耀华,此刻却觉得世界都有些玄幻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他一直跟在大师的后面,本打算到楼梯岔口的时候就上前引路,却没想到刚走到大师身边,就看到了那样诡异的一幕。

鸡是他最常吃的一种肉类,市场内的现宰活鸡他也不是没有买过,可纵观他几十年的人生经历,还真没有见过哪只死了数小时的鸡还能摆头,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这种动物?

咽了口唾沫,他试图搭话:“大师,您这鸡……是一只灵鸡?”

易夏的脚步有片刻停滞,瞄他一眼后,脸上带有挪逾之色,“你觉得呢?”边说边将公鸡的伤口展示给他看,“雄鸡能牵引太阳,我不过是用符篆以及一些东西制了个简单的引路工具。”

心头大悟,康耀华却忍不住后退一步。

人不可貌相,这大师看上去年纪轻轻,但是手段实在是太邪门了。

走至调查室门口,两人还未进入,就听里面传出一道嚣张的声音,“你们的监控明明没有拍到我猥亵别人,凭什么就将我拘捕起来。

“那疯婆子把我摔成了脑震荡,我绝对不答应和解,不赔偿个十万,她就别想让我罢休!”

想到这,谢春苗看向那小姑娘所在的位置,观察了几秒,撇撇嘴道:“你一个小姑娘考进一中不好好学习,却在这装神弄鬼,招摇撞骗,对得起教导你的老师吗?看你穿着,家境显然也不富裕,你又对得起赚钱供你读书的父母吗?”

易夏本抬脚欲走,听到这话,却顿住了脚步。无关之人信不信她,她其实并不那么在意,但总有人喜欢凭自己的主观臆断来推测旁人。

红口白牙一张嘴,仿佛知遍了天下事!

“说我算的不准,你要不要试试?”

谢春苗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认真瞧了瞧她的面相,半响,易夏开口道:“你颧骨高翘下巴圆,鼻削如刀眉骨粗。本是有福的面相,却因性格刚愎固执而做出错误决定,自结婚之后,你过的一定很苦吧。”

“你冲我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到我这个年岁,婚姻不如意者十之,用几个形容词来说我长什么样,然后又说我过得苦,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真是什么玄学大师了?”话到最后,带着点声嘶力竭。

见对面小姑娘似乎被自己镇住,冷笑一声,谢春苗转头面向身后聚集起的围观群众,“你们大伙来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

煽动性语言往往能激起绝大部分人的兴趣,话音落毕,人群中就是一片哗然。

“说人家婚姻不幸福,这小姑娘的嘴真是……”

“一中不是个挺好的学校,怎么还有学生做这种事。”

“这个时段放学的都是高三,也不知道她是哪一班的学生,这个样子怎么考大学嘛。”

舆论的支持使得谢春苗气焰更盛,心里升起一丝得意,她正打算向身边的人科普一遍事情的经过,却又听到了那小姑娘的声音。

“你是家中独女,从小任性固执,婚姻一开始没有得到双方家人的祝福,但母亲劝慰你不听,硬是要与现在的丈夫结婚,婚后不过三年,因与夫家成员不和,便渐渐跟丈夫离了心。

你丈夫曾经也算年轻有为,与你成婚后却几乎变了个样子,后来更是沾染上了赌瘾,致使家境败落,如今年渐五十,你们一家也不过依靠当初的单位分配房而生活,我说的可对?”

用的是疑问的语气,眸中却显示着笃定的眼神。

笑容逐渐从脸上凝滞,谢春苗的心里有些发憷。

就是瞎猜也不可能说的这么准,这小姑娘难不成还真会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