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烨轻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美丽就如同天上的太阳那般灿烂,让我无法不注意你?”

杜月如略有些失望,“切,只是这样而已啊……”

“我有办法。”司徒冉嘿嘿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小包东西,“这包粉末可以让人产生暂时的幻觉,却不会被人觉,但是我们动作要快,只有一刹那的时间。”

“放心吧,月如这丫头命大得很,她的运气一向很好,不会有事的。”他继续擦拭他的剑。

照他说这才叫正常,不过他可没敢说出来,又不是不要命了。

杜月如听得很心动,嘴里却说:“这里多无聊,一个人也没有,很多事都不方便,才不要来这里呢。”

谢过郡主后,两人坐下,小云已经退出房间,守在门外。

“吃过了,可是怎么好像没什么效果,肩膀又痛了。”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我现每次见到你都很倒霉,不是中毒就是生病,你真应该去求神拜佛去去你的晦气。”

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呢?男人喜欢的不都是小鸟依人、温柔婉约、说话轻声细语的女人吗?她虽然长得还可以,但并不是林秋水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绝色,而且还很粗鲁、卤莽、没有女人味、又爱斤斤计较、喜欢暴力……根本不是男人喜欢的那一型。可不只是他,就连风烨、洛风也是如此,而洛花想必是因为了解她也了解他自己,才会选择离开的吧?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为了保护他才受的伤,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是不想让他担心才隐瞒自己的伤势?她啊,也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表现得可爱,让人不忍责怪她。如果能为了兄弟做到这地步,他甘愿做她一辈子的兄弟。

“看来你已经有觉悟了,本王也不再多说。你下去吧。”

司徒冉想了一下,说:“如果郡主肯照我的话去做,三天就可以恢复了,她其实没什么病,不需要治疗,如果不是这样,我才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杜月如又高兴地说:“这么一来司徒就可以还我钱了,你要努力工作哦,否则拖越久就越无法还清,现在已经涨到两百二十四万三千六百九十八两七钱,真是的,我可不想老的时候还要在你屁股后面追着要债。”

“哼,你不敢?”

她没料到他会直接说出来,还说得如此自然,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

定王爷满意的点点头,“治好了本王重重有赏。再有,王府里规矩繁多,请两位小心言行,要是被总管家抓到了,即使是‘医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怎么听都不像是善意的建议。

良久,洛风才淡淡地说:“遗忘其实是一种逃避,当你再次想起时,会现自己原来不曾忘记,并且有着比原来更深刻的记忆。要将一个人从心底抹去,最好的方法就是经常想起他,然后那种感觉就会一点一点的开始变淡,直至麻木,最后他就会真的成为一个路人,虽然你记得他,却不会再为了他而哭、而笑。”清朗的声音在幽静的厢房中回荡。

司徒冉收拾碗筷正要拿去洗,门口来了一个人。“请问,‘医圣’是在这里吗?”

“如果你觉得为难,我不勉强你。”

洛花一愣,随即笑开了,“洛某直呼你的名字似乎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年长于我,不如我跟周兄一样唤你声大哥如何?”

次日,得知此消息的小欣自动找上门来做杜月如的看护。

周虎不知道为什么就红了脸,话也结巴起来:“别、别逞强了,顺天堂怎、怎么说也是个江湖帮派,你、你、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怎么可能闯得过我们的重重防守?”他认为洛花只是在逞强。

也许是司徒冉的那碗药起了作用,也许是刚才小欣的尖叫声吵醒了杜月如,小欣正要开口的时候,杜月如醒了过来。“这里是哪儿啊?我口好渴……”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当地最有名的一家妓院——万花楼里,原本还左拥右抱,沉迷于女色当中的周虎,一听洛花有事相求,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又隐了下去。

洛风带他上了马,飞驰而去。马蹄下卷起滚滚尘烟,飞扬在他们经过的路上。不多时,他们到了隔壁村的一间农舍前,马刚停下,司徒冉就急着下马,脚下一个趔趄,幸得洛风扶住了他,没有道谢,他冲了进去。

司徒冉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自己的马生病了用得着这么兴奋吗?怪人一个!司徒冉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小黑不是躺在地上而是站着,并且暴躁地蹬着腿,黑亮的皮毛上隐约看出有颜色较深的斑点。

他拍拍她的脑袋,好像在学着某人的语气说道:“现在已经不流行以身相许了。好好照顾赵大叔,一会儿到我那儿去拿药,我先走了。”

“忍着点,我现在就救你出去。”楼心月砍断了楚心延手上和脚上的链条,背起他往门口走去。

正想着,庭院的另一边跑来一个红色的人影,风烨张开手,接住了她飞奔而来的身体。

杜月如挺直了腰板说:“月如心中自有分寸,不劳容伯费心。对了,麻烦容伯再替月如转告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杜月如要叫什么样的朋友,和谁在一起,他风烨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干涉我。”

杜月如在门边伸出个头,看到里面只有林秋水一个人,才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他话音刚落,杜月如就已经劈开了桌子,两本书应声掉落在地上。她拣起来拍了拍,然后分别递给洛风和洛花。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是不同的,自古以来就没有一女侍二夫的存在,你这是在,如果你说这话是想要我生气,那你达到目的了。别挑战我的耐性,下次别让我听到类似的话。”

洛花微笑着说:“放心吧,峨嵋山并不是只有一座山,只是主峰叫峨嵋山,峨嵋派那几个小道姑,还没办法占去整座山;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在主峰,没这么容易碰上她们的。”

一看自己脱了险,瓜子脸美人立即扑到风烨的胸前,哭泣着:“好……好可怕,虹儿以为我的名节……就要毁在他手上了……”

杜月如强颜欢笑,“对不起,本来以为这次见面会像上次那样快乐,却给你带来了这样的消息。”

杜月如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你说什么?你只能算出是在西边?你以为我是唐僧啊,去西边!”

杜月如转过头,对风烨甜甜的一笑,轻声说:“别担心,我现在一点事也没有,反而是睡了这么久,肚子好饿。”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里面有大量的‘醉清风’,要两天之后才能进去,现在里面只有一些门派的掌门,风烨也在其中。”

“那怎么办?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了,只需要看着月如死掉?”风烨的情绪有些失控。

渐渐的跟着那身影的人只剩下洛花一人,他与那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确保不被察觉。可是突然他又现,那人的前面还有一个小身影,想是泠风没有错了。那人与泠风应该不是一伙的,因为泠风看起来像是拼了命地在逃跑,但以他的度应该拖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