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她不得不出声,打破暧昧的气氛。“真是的,你油嘴滑舌这一点仍然没变,一定用这骗了不少女人吧?”

旁边的两个人心里怎么想杜月如是不知道了,她却并非他们所想的那般“高洁”。那些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之所以入不了她的眼,纯粹是因为那些东西再值钱,她也没办法打包带走,一路上她早就算计好要那些价值高又方便携带的东西。这些想法要是给他们知道了,怕是要将他们吓晕了去。

自从踏进这间屋子,杜月如心里既害怕又紧张,仿佛这间屋子是个黑洞,吸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这里她只来过一次,却是在这里让她体会到什么是权利,也让她知道一个人可以为了权利做到什么程度。

正在抓药的司徒冉一听,头上青筋暴起。“你要吃饭干吗不回秘门去?那里什么都有。”

“品味高雅?”司徒冉嘴角抽搐,:“你们还真是能掰。”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会起这种名字的人啊,难道三年不见,他们的脑子退化了?等等,不会是这名字其实不是他们取的吧?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他的背影看起来说不出的落寞与苍凉,洛花看了许久,幽幽笑着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洛某说过的话从不改变,没理由让玉堂主牺牲性命成全洛某。一起去吧,玉堂主上身上不是有内伤吗?有我的两位朋友在,不会让玉堂主就这么轻易死去。”

司徒冉失望地叹口气,摇了摇头。刘大夫的见解和他一样,看来没有什么进展。

洛花笑开了,“周兄果然很有趣,和周兄在一起,洛某想不笑都不行。”

没多久,司徒冉就抱了两床被子回来,还带了些日用品。他给月如加盖了一床被子,又跑去端了碗黑乎乎的药水给她喝下,一番折腾后才停下来吃饭。

洛花说完,小白又蹭了蹭,在他身边绕了两圈后,才不舍地离开。洛花也施展轻功到最近的一个集市,写了封信送出去后,又买了两匹好马,虽然他动作快,也还是耽搁了半天,但是剩下的时间还是足够他在月底前到龙门山。

大夫们开始忙碌起来,和他接触的时间多了,一开始对他的偏见也在他渊博的医学知识和随和的态度下烟消云散。“医圣”这一称号在镇上传开了。

“你在做什么?”自己这么闲,他却在忙个不停,真是奇怪。

小欣将他带到一间黄土屋前,破了个角的木门虚掩着,他“吱呀”地推开门,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房间。两张断脚的凳子、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就是这间房的全部家具了;而所谓的“床”只是一块木版,上面躺了一个人,盖着一张破了几个洞的薄被,幸好现在是大热天,否则怕不冷得够戗;床上的人枕着一截木头当作是枕头。看来这一家的生活很贫苦啊。

就这样,楚心延被众人关在常家的柴房中,四周派人重重包围,不泛有高手在其中看管。

杜月如来到风云堡外,突然想看看风烨现在在忙些什么。于是没有通过通报,从正门进去,而是施展轻功翻墙而过,避开了那些护卫。这里的守备不是一般的森严,她闪过几队巡逻中的虎威,终于在一个庭院中看到了风烨的身影。

听完这番话,杜月如心情一沉,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耍手段、无理取闹的人。她冷笑道:“下个月底正好是过年吧,对不起容伯,可以麻烦你转告风烨,告诉他过年是全家团圆的日子,我要和家人一起过,但是我仍会送份合理给他和新娘子,我在这里先恭祝他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林秋水正在为一位客人弹奏琵琶,莲儿突然闯入打断了他们的雅兴。

“照我看直接劈开还快些。”杜月如不耐烦的说。

杜月如一愣,没有说话。

杜月如笑得张狂,在洛花他们的眼里却是可爱率真。

她的身后传来一阵偷笑,惹得她羞红了脸。今天非杀他不可!

风公子?杜月如听到这称呼,心像是被撞击了一下。她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秋水喜欢的人究竟是谁,上次你们说过他也会去参加武林大会,说不定我和他见过呢。”

杜月如嘿嘿笑着,说:“你说你也会卜卦不是吗,那你帮我算算,宝藏究竟藏在哪里?”

一直沉默的洛风开了口,“就在刚才你还因为中毒而昏睡,幸好司徒兄送了解药来,要不然再过几个时辰你就玩完了。”看着杜月如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他继续解释说:“你不记得了,昨天傍晚的时候,有一批黑衣人又来偷袭,当时不是有一个人向我们撒了绿色的粉末吗,你就是那时候中的毒。”

两个时辰过后,唐允才从屋里出来,眼底满是疲惫。

“你怎么能让月如生这种事?”风烨一回来,立刻就朝洛风的肚子打了一拳,力道十足。

“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只是泠风和常家演的一出戏吗,怎么常家会被灭门?是假戏真做,还是有人将计就计?”杜月如眉头深锁。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的?”

说实话,听到他的话杜月如才松了口气。她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但她明白,风烨的每一个言行都很大的影响着自己的情绪。

他只是笑笑,不答话。

说完,不等杜月如回答他,慕容渊径自转身离去,不远处吴苇两、三步追上他,拉着他施展轻功进入树林中。等俞暇儿她们反应过来追上去,没多久便被远远抛下,不见了他们的踪影。俞、姚只得懊恼的在原地跺脚。

“这几天风烨他们一直都跟在我们身边,你是什么时候获取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