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用脸蹭了蹭他。

算出杜月如此刻正在天目山,下了山后他便直往她所在走去,脚步飞快,心却惴惴不安。

“是不是小欣担心我,其实那些菜并不是我交代她做的?还是吃得不够?一会我让小欣给我多做些。”由于确定了瘟疫不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染,照顾病人的人手增加了,这么一来一直照顾病人的大夫突然空出了许多时间,司徒冉就是闲着慌的那一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急切地打断:“真的,小欣没有骗您,如果您还是不相信……小欣证明给您看。”说着,她动手解开衣服。

正当楚心延犹豫间,净言方丈大袖一拂,将楚心言扫进门内,不等他站稳,就有数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她摸出了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块血玉,看了许久,叹了口气,该是和他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他脸上挂着笑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杜月如和他谈话有股压力,而且他给人的感觉很严肃,那笑容像是刻上去似的,永远是那么完美,每次笑都是用样的弧度。她不知如何应付,只得笑笑说:“容伯,是风烨有什么话要传达吗?”

几个龟奴吓软了腿,立刻跪下来求饶:“女……女侠饶命啊,小……小的不是有……有意要冒犯女侠,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内功心法和心得吗?我虽然不是很有兴趣,但是如果不找出它们就这样走了,我会觉得很对不起自己,不如拿了再走,反正也浪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了,就算我不要还可以拿去卖给别人。我们动作快点,灯的油快耗尽了。”杜月如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阵。

杜月如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要她问什么?问他为什么向别人提亲?问他对她说过的话是真是假?还是问他心里究竟有没有她?她有什么资格问他,她与他只是一同寻找武林至宝的同伴,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他要她以什么身份来质问他?不,她不会问的,她不是那些对他垂涎的女人,既然他已经摆明了他的态度,她没必要自取其辱、对他死缠烂打。

洛花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心下明白了几分。浅笑道:“是现了藏宝的所在地吗?”

“扑哧!路……路人甲,好好笑的名字,哈哈哈哈……不行了,肚子好痛,哈哈哈哈……”

莲儿窃笑着抢话:“杜小姐这话小姐岂会不明白,小姐不是不想出去,她是在等风公子娶她,用另一种方式出去呢,否则以小姐这几年赚得的银两,早就可以赎回自己的卖身契了。”

“卜卦啊……”杜月如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对他甜甜一笑,“司徒你小子原来也挺有用的,还会算卦啊。”

“我不知道。”他满头黑线,真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是解药,你中毒了。”

到最后,仍存活的人只有五个,有四个是刚中毒没多久,只有楚心延中毒太深,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中毒的人都被送到离常家最近的客栈里解毒,唐允和少林方丈及其弟子留在客栈,风烨等人回到常家继续寻找查探。

“第二排左手边右数一、二、三……啊,有了,就是这瓶,我看看叫什么……”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没搞错吧,真的是这瓶?天啊,这东西叫我怎么让月如吃下去?”

这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个人,准确地说应该是具尸体。从衣者上看这是具女人的尸体,尸体被截成好几段,如果不是用衣服包着,此刻已是散落得满地都是;从衣袖中、裤管里掉出了几段残肢,头也滚落在不远处;从暴露在空气中的残肢上,可以看到尸体被人残忍的剥去了一层皮,露出血淋淋的肉,而下手的人技巧非常的好,像手指、脚踝这种本应见骨的地方,并没有见到白色的骨头,人们虽然看到的只是薄薄的一层,但仍是肉。

风烨蹲在杜月如身边,看着她说:“你真是的,才这么点时间没看着你就出了乱子,你叫我怎么对你放心?伤口很痛吗,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治疗。”他打横抱起她飞身回客栈。

“不接待女人?”杜月如怪异地叫起来,“女人怎么了,女人得罪他们了吗?我要告他性别歧视!”

“你也不想让他先你一步找到簪子吧?而且你进来不仅要拿簪子,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的好。”洛风淡淡地说。

“这不关你们的事,在吵我连你们一块砍!”杜月如大吼一声。

“我知道,就是可以使身体的骨骼自由伸缩,最小可以缩小到6岁的骨骼,而且还可以改变样貌。莫非……”天啊,还好她没抱起他就亲。

“和我在一起当然有好处了,你看我的武功比你高,这武林至宝是人人抢着要,当然会遇到很多危险,有我在你安全多了;而且你和我在一起,吃的用的我全包了,怎么能让女方掏钱呢,是不是?到时候我们找到至宝了,你只要从我手中抢过去就可以了。”相处没多久,风烨就已经掌握了她的喜好。

见到杜月如他们进来,吴苇和慕容渊不着痕迹的扫了她身后的那群人一眼。

沉没已久的上官松终于开了口:“你究竟是何人,之前下毒事件是不是你指使的,武林至宝是你偷走的吗?”

“师妹?得了吧,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承认我是你师姐,为了贺礼而叫我师姐的你也好不到哪去,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想想,天目派的每个弟子都武艺高强,你那身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们同门呢……”

“我不是他夫人,你给我听清楚,我现在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谁来她一个清白呀!

杜月如心中的那把无名火越烧越旺,她远里战场,走向一直静静地在一旁观看的洛花,冲他甜甜的笑着:“我可以和你同骑吗?”

泠风很有礼貌的说:“如此风儿就先告辞了,多谢月如姐提醒,风儿会注意的。”

上官松开了口,问他:“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毒?”

仪式完成后,连门主和凌叔一起离开了,剩下的人中有一位年龄与杜月如相近的男子恭敬地对她说:“门主,马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程。”

杜月如朝他藏身的那棵树走去。

无须道长只是笑笑,说:“司徒檀越就请好好休息,贫道还有事要办,告辞了。”

她转过头,看到是酒楼里那个无聊的男人。“这没关系,我们相爱就可以了。”

秘门的成员互不认识,即使认识也不知道对方同是秘门的人,只在特定的时间,以特定的方式将信息传送出去,该门究竟有多少成员,恐怕知道的人也只有两、三个。秘门隐秘性极高,就连江湖上也鲜少有人知道,与秘门有过交易的人都会为它守口如瓶,只有在身边有人需要进行情报交易时,才会带他们到秘门的分处商谈。

“不知风大哥现在可有中意的女子?”姚窕也顾不上矜持,一脸期待地看着那男子。

“月如……”司徒冉在她耳边低声喊道。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好像已经叫了千百次这般自然。“别管我……你一个人离开吧……他们不是寻常人,我从来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些人,你去了只怕会凶多吉少……”不过是短短的一句话,他却说得力不从心。

杜月如把气都出在眼前的火堆上,不停地用树枝捅。

台下有人说:“听说杜怀安是皇亲国戚,祈幽兰是名门之后。”他这一话,引得大伙纷纷催老刘说下去。这贵族的隐私可是老百姓的最爱呀。

莲儿看了一眼林秋水,说:“他就是……”“莲儿!”林秋水真的急了。

“为什么不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她恶声恶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