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冉又把它塞回她手中。

四人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给她带来了压力,忙站直了直身子。

进去的人开始在一堆倒下的人中寻找存活者,三三两两的分散在常家的每一处。风烨在大门附近一个一个的探着地上的人的鼻息,据他推测这里存活的人应该不少,因为这里躺的多半是不清楚情况、刚进来就中毒的人。最后让他找到三个人,这三人都只是轻微的中毒,不是很严重。

“师父,快出来了,帮弟子算一卦又没什么损失,弟子保证今后一定、绝对靠自己的能力算出来,这次就破例一下,弟子真的很担心那位朋友啊……”司徒冉蹲在地上喃喃自语。

“不用,我们先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洛花有给我们留下记号。”洛风说。

nnd,哪来这么多人?虽然她知道中国人口很多,但也没必要多成这样吧?如果她能活下来,一定要提倡计划生育和支持同性相恋。她杀了多少个人了,几十?几百?她死后一定会下地狱,听说阎王和黑白无常都是帅哥,这下有机会可以验证了。

也不是说她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在这看别人吃东西。她是在等他们告诉她一下午都打听到了些什么消息;要是他们肯边吃边说就好了,她也不至于这般无聊,偏偏他们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忠实拥护者,任她在一边怎么说,他们都不会开口说话,除非他们不打算吃了。

“泠风?泠风是谁?还有你们追上杀了常家千金的那人没有,而且方才在落山坡你说常家千金被绑架只是演戏,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拿着剑无意识的在地上乱画,意识到她在沙土上写了什么字后,又把它们拨开。突然,她叫了起来:“大哥,我们还从未比试过吧?今天月如就向你讨教讨教。”

“门主是想起了什么吗?”

杜月如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说得倒好听,心里肯定对那盟主之位虎视眈眈。

她刚要介绍,就被慕容溪打断了,“先别急,我们在这里太久,里边的人可能等不及了,不如我们先进去,我想他们一定也想认识你的这些朋友。我爹和我娘早就想看看你这干女儿,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你。”

洛风镇定的扫视众人,最后视线定在说话的那人身上。自信一笑:“这位小兄弟应该就是江湖上人称‘断魂刀’的武达锒了,请问武兄弟是秘门的人吗?否则以秘门一向隐秘的作风,武兄弟又怎么能如此肯定老夫就不是秘门的门主?”如果洛花在就好了,他记得所有秘门成员的资料,就可以知道武达锒是不是秘门的人。

杜月如装作没听到,转身把行李从马背上卸下。

一看到是风烨,那名弟子的态度立刻就变得恭敬:“风堡主,你来了。”

他开心地笑了,俊美的容貌加上爽朗的笑容,成熟中竟然带着纯真,杜月如一下子就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不怎么样,是的话你就和我骑同一匹马吧。”

“风儿?”他不会是那个疯子的孩子吧?“你叫什么名字?”

杜月如对他的指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对风烨干瞪眼,一双杏眼几乎可以喷出活来。风烨则把这当作是美景来欣赏,牙齿白得刺眼。

杜月如干笑着说:“不、不用了,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们继续完成仪式吧。”

“谁……谁是你的娘子?”杜月如说得很小声,说完后才现气势不够,又想到自己没理由怕他,于是抬起头,眼睛还是不敢对上他的。“谁是你的娘子,想疯找别人去!”她说得大声,却很心虚。

看出他的想法,无须道长说:“司徒檀越在三天内不宜起身,十日后才可下床,如若不然,将会落下病根,无法根治,更严重的会危及生命。贫道决非危言耸听。”

风烨正欲开口,酒楼外突然起了喧哗,酒楼里的客人有一半跑出门外看热闹去了。爱凑热闹的杜月如也耐不住性子,对洛风她们扔下一句“你们先点些东西吃,我去去就来”,就提裙飞奔出去;洛风见势,把行李丢给洛花,说:“我去查探一下出了什么事。”也跟着跑了,留下洛花一人抱着行李暗自叹息:晚了一步。

门主悠闲的喝口茶,说:“这就要从我门的门规说起了……”门主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说起话来就跟唱歌般动听。

杜月如可疑地看着他,他那样子明显在说谎嘛。不过,她耸耸肩,既然他本人都不在意了,她何必替他紧张。

他似乎并不期待杜月如会回答他,接着说:“请跟我去一个地方。”起身抱琴走出凉亭。

并未将此放在心上,杜月如打算弄些吃的回来。

司徒冉永远都不可能做到威武不能屈,所以他只能听话的继续埋头吃饭。

“哇,好美哟,摸起来也很舒服。”

杜月如一脚踩在跟他们一起下去的那根树干上,借力施展轻功,顺便捞起那个怕得叫不出声的司徒冉,两人轻飘飘的安全着陆。

“秋水姑娘,今天在这里遇见你真是有缘啊。以前我想要见你,都被那群不识好歹的家伙拦住,说什么你有恙在身,不便见客,其实是他们看我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害怕你会无法自拔地爱上我,因此离开风月阁,令他们损失一棵摇钱树,所以才硬生生的拆散我们,不让我们见面。好在老天有眼,佛主显灵,在这佛门圣地我俩终于相遇,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法抗拒的安排!所以,秋水姑娘,就让我们好好珍惜这上天赐予的机会,让我尽情地疼爱你吧!”范佟说罢,张开双手就朝林秋水扑去。

“快,趁他们没到这里之前带小少爷离开,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陆家的一条血脉。”老妇人不见害怕,只见冷静,瘦小的身体中散着雍容的气度,唯有眼底闪过的焦急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看他那中气十足,哪有受内伤的样子,他那么肥,肯定都是从别人身上刮钱刮出来的,肥死他!司徒冉在心底诅咒他,脸上却挂着完美的笑容:“大爷有话好说,何必要去官府呢,我伤了您赔钱是应该的,就算是去抢,我也得赔您钱不是吗?可是我们的确没有十两银子这么多,全身上下就只有五两,就算您抓我们去官府,我们也找不出十两来。现在我把那五两银子都给您,只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跟我们计较。”然后转身跟杜月如要钱。

吴苇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平淡的说:“‘毒手’肖岩的武功虽好,可他太依赖也太自信他的毒药,认为不会有人敢接触他的身体,而且他最后那招的缺点你也看出来了,慕容的这一做法虽然冒险,但不得不承认这是打败他的最快的方式。”

能够看清他们每一个招式的人都很清楚,慕容渊处在下风,可尽管如此,肖岩还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拿下这场比武。成竹在胸的他虽不敢大意,却也因此松懈下来。哼!什么“玉扇郎”,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待他使出最后一招,还不怕他受到擒来?

“我……”杜月如刚想反驳,但转而一想,她如今女扮男装,以男孩的角度来讲,她看起来是只有十三岁,而且他好像比她懂一点,跟着他也轻松些,还可以问他最近江湖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这么一想,她就接受了他的提议。“我的确只有十三岁,可别看我年纪小,我的剑术可是很强的哦。”杜月如怎么也不想让他占便宜,更何况还要叫比她小的人叫大哥。

只须一眼,那人就已明白那剑的来历,也清楚的知道这把剑曾经历过何人的手,就不知眼前的少年与“清华公子”吴苇有何关系。他的心一沉,无论少年与吴苇是何关系,他都可以确定他惹不起吴苇。

“来咧!客倌,请问有什么吩咐?”店小二热情的招呼声,与杜月如有气无力的声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由于司徒冉持续的“救”人,拣垃圾,两人的度相当的缓慢,幸好食住无忧,再加上时间充裕,他们也不急,本来五天的路程,硬是让他们走上半个月,当他们抵达九华山山脚的一个小镇时,刚好就是比武的前一天。

这时,那队人马已经闯进庙中,杜月如只听到其中一人说:“给我搜!”三人立即按着各自的武器,因为他们都知道,一定会被现。而杜月如更明白,这批人与白天所遇到的“熊男”不同,武功要高出许多,不可轻敌。

“我姓玉,单名一个霈字,四川人士,本来是要到无锡投靠亲戚的,可是我的那个亲戚不久前已经过世了,无奈我只好回去,可是路上不小心,被人偷走了全部的盘缠,在客栈吃完东西后才现钱不见,老板以为我是吃霸王餐的,便叫打手把我打了一顿,扔出城外。”

这张白纸上只画了一左一右两个圈,左边那个写上“天目派众人的房间”,右边的写着“天目山断崖”,其余的都是一片空白,的确不能称之为“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