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半空中掉下一东西,之后那人并未现身,而是已比来时更快的度离去。见此洛花立即跟上,周围也有不少好手不着痕迹地跟了上去。但在杜月如看来,能跟上那人的只有洛花一人,其他人的轻功都只是马马虎虎。

了解到对方的用意,杜月如且战且退,心想着只要出了树林就有办法脱身。可对方看穿了她的意图,围住她的人更多,把她困在这个树林中。

相较于杜月如的狼吞虎咽,其他三位男士吃得可真是优雅极了。所有的菜只吃一点,夹过两次就绝不会夹第三次,所以他们每次都会叫上一桌的菜,也不管吃不吃得完;吃东西的时候细嚼慢咽,不出一点声音,而且从不会像别人那样吃得满嘴都是油;往往是一餐吃下来,得用上一个多时辰,那些菜像是没动过一样,每次杜月如都会为了这个在他们耳边唠叨上半天。

与杜月如的心急相反,风烨不慌不忙的说:“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但是从这手法来看,和在武林大会上下毒的应该是同一批人,常家六十口人五一存活,就连留守常家的一些江湖高手也全灭,只有镖局联盟的楚盟主还留有一口气,现在正由唐门的唐允为他解毒,如果他能活过来也许就能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了。至于那支簪子,经过我们的仔细辨认,在常老爷身上原本要拿去交换的簪子并不是子母簪,真正的子母簪也许已经被下毒的人拿走,也许被常家早一步送出去了。”

她无神地盯着地面,不知该如何驱走心中的烦闷。

“是也不是。属下得到消息,当日在华山看守武林至宝的那些人,曾看到有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出现在附近,之后就现至宝消失了,但是那些人可以肯定小男孩并没有进过房间,那至宝可以说是凭空消失的。属下怀疑那小男孩和至宝脱离不了关系。”

“上官盟主莫要这么说,就算没有这武林盟主之位,风某也定会将武林至宝找出来,维护武林的正义是我们大家的责任。”风烨适时地说。

这时,洛风拉拉她的衣袖,说:“月如,不介绍一下吗?”

这句话一说出就像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中,湖面溅起层层水花,人人都惊疑地看着洛风,更有一些动作快的人把洛风包围起来,大厅内杀气正浓。

“没有,我怎么会有心事。”她笑说,“天目山到了,我们步行上山吧,骑着马反而不好走山路。”

风烨的出现替杜月如解了围,不过用的不是正常的方法就是了。

风烨和洛风经过一阵眼刀较量后,拉过杜月如问:“你说你不会骑马?”

似乎跌得不轻,小男孩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他摇摇头,软软的,声音带点哭腔:“不疼的,一点也不疼。”

杜月如刚要破口大骂,坐在风烨旁边的人就已经开口:“咳、咳,风堡主,萧某知道你与这位……姑娘浓情蜜意,但现在是中原武林动荡的时候,还请风堡主严肃点。”武当派萧掌门记不起杜月如姓什么,看她的样子不像已为人妇,而且也没听说风流成性的风烨有成亲,所以就当他们不顾场合的在打情骂巧。

只是过了两天,连门主看起来憔悴不少,脸色灰败,身子也不若两日前丰盈;杜月如昨日见他,头已呈灰白,今天竟变成满头白,可惜了他人比花娇的玉颜。原来他身中奇毒是真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毒连无须道长都不能解?

“怎么样,夫君我是不会骗你的,娘子,你就不要害羞,快叫我‘夫君’吧。”

“去茅山。”

“赵掌柜是我的朋友,你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风烨风度翩翩地向她走来。

凌叔平板又肯定的反驳她:“无须道长是修道有成的道士,他说的话绝对没有错。”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黄毛丫头会是下一任门主,未来的秘门可能会多灾多难罗。

“咦?你脖子怎么这么红?”她低头看他的脸,“你的脸也好红哦,是不是烧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吗?”

司徒冉一言不的站起身,走进树林深处。

“这说书的也真是的,谁不好说,偏要去说杜前辈夫妻的事,这故事的起因、经过和结果都知道了,还要他说来做什么,别以为我们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司徒冉在杜月如凶狠的目光下,声音越说越小。

“那件衣服的颜色太素了,要明亮点的才能衬出月如小姐活泼的个性。”莲儿想了想,觉得不是很合适。

杜月如无聊的晃着双腿,越晃越开心,最后干脆把鞋子挣脱掉到地上,露出她白嫩的小脚丫,一棵不算大的树被她晃得不住的颤抖,飘落无数的叶子。司徒冉担心的抱紧树干,连忙喊到:“别晃了,再晃就要断了。”他的心随着她白得透明的脚丫子,快的跳动着,头脑晕,呼吸急促。他怎么从没现自己有恐高症的?

“哇,美女耶!”杜月如看得两眼直。美女她不是没见过,她娘是成熟的美,二师兄是中性的美,而那女子则是纯真的美。

开封陆家庄

司徒冉不想再生枝节,便说:“大爷,我就实话告诉您吧,我爹娘刚死,我们在安徽又没有亲戚,不得已我和弟弟只能到陕西投靠爹的一位故友,您看我们这像是有钱的人吗?十两银子我们实在拿不出来,大爷您好心就别和我们穷人家的小孩计较了。”他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可溜了,杜月如在他身后听得直偷笑。

杜月如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疑问,一直没能插上嘴,趁着慕容渊运气的那会儿,她赶紧问:“难道慕容大哥刚才比武时处在下风,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树林中听到一两个人的惨叫声,随即就看到有人跌落下来,那些人应该只是轻功了得,武功却只是平平。

“你今年多少岁?”杜月如问他。

“那也要看你能不能走出这里。”那人阴狠地说。

或许是时候尚早,客栈里没什么客人,冷清得很,掌柜和小二都百无聊赖的打着呵欠。杜月如走进去见到凳子就一屁股坐下,只差没趴在桌上了,反正她现在是男装打扮,形象什么的等吃完饭在说。

“你以为,越是大的组织就越腐败,更何况丐帮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那些帮规早就过时,不适用了。”

杜月如朝他瞪了一眼,她誓要是他敢再笑,她就把他们踢出去。不想被她踢出去,男子只好忍住,只是看起来忍得非常辛苦。

司徒冉却乐意的说:“没关系,没关系,大叔尽管吃不必客气。”态度殷勤得叫人觉得可疑。

吴苇摊开纸看,很无辜地说:“我是画得很清楚了,你看,这里就是断崖处了。”怕慕容渊不懂,吴苇还指给他看。

“三师兄你看,这的花好美!”柳絮指着小溪边的一簇花,神采奕奕的说。

第三天傍晚,吴苇才一身疲惫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看到大家都阴沉沉的,好象头顶上罩了朵乌云,又不见杜月如的人影,好奇的问道:“怎么不见月如师妹?”

“呵,你还想解释什么?”

说是这么说,她又不忍心说出真相,看他被慕容家的人所杀,可不说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虽然挺恨那臭女人的,也不能眼睁睁的看她跳入火坑。说起来自己和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不是因为三师兄,也许她们早成为好友了。真是红颜祸水哟!

“喂,谁要跟你回去呀,你这人是不是有妄想症,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你可要说清楚,别让人误会了。”柳絮一副茶壶样。

杜月如听得谢遥所说的话,手捂住嘴以防自己因太过震惊而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