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杜月如瞪大了眼睛等他说话。

“那二师兄怎么不去救慕容哥,难道——”不会和她一样吧。

“哦?那有机会我一定要会会你的师妹。”

“那——慕容兄今日又为何将此事告知谢某?”

“就你鬼灵精怪。”

所以这几年杜月如过得还算惬意,柳絮时不时的叫骂声她只当是赶不走的苍蝇,当作没听到就可以了。用她的话来说,她已经长大了,不跟这种不得志的小人一般见识。

这天,杜月如和谢遥像往常一样练武。

说话的人把一粒花生米打在那人的身上,虽然毫无力道,却把那人吓得差点打翻水桶,而他胆小害怕的样子,则让三人哄然大笑。

“月如明白,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练成盖世武功,不付出相当的代价是不可能的。”要赚到大把的银子,不经过劳动是得不到的。

不过柳絮这一等,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几乎是一下子,杜月如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杜月如决定不与她一般见识,继续努力的吃。

“嘶——”手中的衣服被她洗出个洞来,刚好够她的头穿过。最近的衣服质量越来越差了,一点也经不起搓洗,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没听出他有意打探,杜月如毫无心机地说:“我还从没被人叫过小姐呢,听起来怪别扭的,老伯还是叫我月如吧。我这八年来都在天目山学武,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您会没见过我也不奇怪。对了,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小的姓周,月如小姐叫小的老周就可以了。”周老伯恭敬地说:“小的有一事不明白,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月如小姐见谅。”

杜月如笑笑,不在意地说:“都说叫我月如就好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恩人的武功高强,月如小姐为何要大老远的跑去天目山学武,直接跟恩人学不好吗?”

“我爹?你说我爹武功高强?”杜月如惊叫出声。“老周或许弄错了吧,我爹只是教书的先生,手无缚鸡之力,更别谈高强不高强了。”

老周更奇怪了,做人女儿的,怎会不知道自己的爹身怀武艺,她这样子也不像是来寻仇的。“不,这是小的亲眼所见,正是恩人从几个地痞手中救下小的,小的今日才有命活到现在。”

“等等。”杜月如走出门外看了看,又走回来,“这是我家没错。不知你口中的恩人和我爹是不是同一人?”

老周大概地形容一下,杜月如狐疑地点头道:“这与我爹娘是有些相似,但还是不能肯定就是我爹娘。不知老周的那位恩人现在在何处?”

“恩人与夫人已经外出有三个月了,一般都会在过年前回来,至于他们去了哪里,小的就不清楚了。恩人交代,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要每隔三日来此打扫,小的已经做了七年了。”

“什么?”不会这么巧她爹就是他的“恩人”吧。杜月如嘴角抽搐,照这么说来,如果她过年也不回来,这屋子就这样荒废了?——

第三天傍晚,吴苇才一身疲惫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看到大家都阴沉沉的,好象头顶上罩了朵乌云,又不见杜月如的人影,好奇的问道:“怎么不见月如师妹?”

大家都知他素来最疼杜月如,都不知该如何启口,最后还是柳重达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这笨丫头,看你给我捅了什么篓子。吴苇心底暗骂道。

“这么说是三师弟亲眼所见了?”吴苇一双眼睛凌厉地扫向谢遥。

“正是。”谢遥镇定地回答,他知道在所有人当中,吴苇这一关是最难过的。

“三师弟与月如师妹一向感情很好,如今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指正月如师妹的犯罪事实,实在教人佩服,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如三师弟这般大义灭亲,那官府抓犯人岂不轻松许多。”虽然吴苇表现得旁人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但谢遥却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二师兄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相信大家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况,也会和我做相同的选择。”

吴苇意味深长的笑笑,对柳重达说:“师父,您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柳重达叹了口气,说:“我已飞书告知慕容家,却不见有回音,看来此事难了啊。现在只能希望杜怀安能轻易放任,否则两家结怨,只怕会给武林带来一场浩劫。”

“杜怀安?师父说的可是十八年前江湖上的风云人物,至今仍是江湖排名第一的‘笑阎王’杜怀安?”吴苇挑眉问道。

“没错,正因为这样才麻烦,早知道当初就不收月如这徒弟,今天也不会弄出这些事来。”柳重达摇头轻叹,不无悔恨地说。

“师父不用担心,徒儿相信事情会有好转的。”吴苇安慰他,“难怪月如师妹每次回来,武功都进步许多,原来如此。”边说,边有意无意地看向谢遥。

“你们没试着下去找找看吗?或许慕容兄还活着?”吴苇问道。

“这不可能!”谢遥神情激动,引来大家的关注,他轻咳两声,讪笑道:“我的意思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没死,这么多天也会因身上的伤口不能即使医治,流血过多而死。”

“可是慕容家的人来了,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吧,如果连尸体也不还给人家,只派他们怪罪起来,我们担当不起啊。”

柳重达说:“这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这断崖究竟有多深无人能知,要下去非得有绝佳的轻功才行,就算下去找到慕容溪的尸体,也没办法带着他上来呀。”

吴苇想了想说:“师父放心,只要找到一条足够长的绳子,就可以把人带来了。而且说不顶还能看到慕容兄留下的‘死前留言’呢。”

柳成年感达拍掌说道:“没错,我怎么想不到还有这个办法。明日一早我们就下去找,最好能赶在慕容家的人到来之前找到。”

“三师弟,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师兄我给你把把脉?”吴苇假意说。

谢遥勉强扯出笑容,说:“二师兄别开玩笑了,二师兄不是不会把脉吗?我没事,只是突然感到有点冷。”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因为太过担心师弟的身体,以为自己会把脉呢。”他一说完,众人黑线——

谢遥回到房间,现桌上摆了张字条:

“今晚亥时于山后断崖见——第三者。”

把字条撕得粉碎,谢遥阴着张脸。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妨碍自己的计划,一定要在天亮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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