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慕容家的二公子慕容溪没错了,你呀,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给人听去了还以为我们天目派尽出你这劣徒。”柳重达是拿她一点也没办法。

“爹,如果您也学武,如今肯定是一世外高手。”杜父听了只是笑笑,不答话。

或许是同性相斥吧,柳絮和杜月如的关系不见好转,反倒越来越恶化。柳絮讨厌杜月如土包子的样子,又穷,对任何东西都斤斤计较;而杜月如则讨厌柳絮的大小姐脾气,骄傲蛮横,待人无礼,把人当牛马使唤。总之,就是相看两相厌。

“相公,你要小心些。”

柳重达看着眼前小小年纪,说出的话却很有派头,心里感动之余也让他想笑。

柳絮和谢遥他们一起学武,起先杜月如还担心柳絮在玩什么花样,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逐渐安心,虽然心里仍有疑惑,但不论柳絮做什么,她都有办法对付她。

杜月如挥着小拳头,以示自己坚定的信心。

“三师兄,你给我们送吃的,不怕被师父现吗?你还是赶紧走吧。”杜月如担心的说。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杜月如决定今晚就和爹娘说。

“哦?”此时的谢遥给杜月如一种与平日的温和不同的危险的感觉。“慕容兄如何确定谢某没有‘移情别恋’?”

一句话,让慕容溪与杜月如的脸色褪尽。

“这……这不可能,还不到三日就……”

“三日?慕容兄别忘了,你可是对小师妹一见钟情的。更何况谢某与小师妹认识有七年了,我会对她有感情也无可厚非,不是吗?小师妹她热情活泼,长相甜美,娶她做娘子并不吃亏,而且她还是师父唯一的心爱的女儿。”谢遥轻轻的笑着,却给在场的两人最沉重的打击。

“那月如妹妹怎么办?”慕容溪不放弃的问道。

“她啊,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呢,只可惜她不是师父的女儿,不能给我带来好处。”谢遥理所当然的说。

“好处?什么意思?”慕容溪把杜月如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论武功论辈分,这掌门之位怎么也不会传到我手上。可是只要娶了小师妹就不同了,师父总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婿默默无闻吧?到时他一定会将掌门之位传与我。”他冷笑道:“小师妹也不想想,她那些小把戏都玩了七年了,我怎么可能还会上当?如果不是我正愁着怎么甩掉月如师妹,我哪有这种闲情逸致陪你们慢慢玩。说来,谢某还应该感谢慕容兄的倾力演出呢。”

“只是一个掌门之位,你就可以将别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吗?你家里明明是洛阳富,你爹与诸多权贵交情甚深,你大哥官拜尚书侍郎,你二哥是镇南王的女婿,你三哥是今科榜眼,按理说这权势也是离你不远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哼!原来你不只是会享乐的大少爷嘛,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不错,我爹是很有钱,那又如何?我是偏房所生,我娘的娘家既不是名门望族,也不是书香门第,娘只是稍有姿色的农家少女,被我爹花言巧语所骗,嫁入豪门以为就可以过上好日子,谁知却是一入豪门深似海。若不是我娘聪明,得知爹曾有恩与师父,在她红颜未老之际,便将我送到此地学武,否则如今我已如一名下人在谢家被人使唤,终生无法出头。现在有给我出人头地的机会,虽只是一小门派的掌门,却能在江湖上站稳脚跟,我怎能不紧紧抓住?”谢遥肆意的笑着,似乎在嘲笑他们的愚蠢与单纯。

相对于他的狂妄,慕容溪倒是显得平静。“你会告诉我这些,是打定主意要杀我灭口吧。”

“没错。”谢遥也不否认,或许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杀得了他。“只要我娶了小师妹,接了掌门之位,我就可以将我娘接来住,不用再受家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畜生欺负了。”谢遥恶狠狠的说,目露凶光。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没错,我是喜欢柳絮妹妹,但柳絮妹妹依然对你痴心不改,只要你一口咬定我和月如妹妹之间有什么关系,我的存在不会妨碍你的计划。不杀我只会对你有好处,杀了我,你将与慕容家为敌。”

“你或许是没看出来,但我这个旁观者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小师妹已经对你动了情,她对我不过是一时的迷恋罢了。在小师妹意识到她的感情之前,我不能再让你这意外出现在她的面前。”

谢遥的话似乎给了慕容溪无穷的力量,他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抽出剑指向谢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尽管出招吧。”

话音刚落,两道人影便纠缠起来,只听得到冰冷的兵器相撞击的声音,和看到剑身反射的光芒。谢遥和慕容溪打得难解难分,虽然慕容溪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他毕竟是名门之后,谢遥一时半刻也占不了上风,开始变得有些浮躁。

杜月如听得谢遥所说的话,手捂住嘴以防自己因太过震惊而出声音。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什么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什么情深意重,情比金坚,全是她自作多情,三师兄对她的情谊竟然比不过一个掌门之位,难道她生在一个平凡家庭是她的错吗?

杜月如现在恨不得冲出去和他当面对质,然后在将他大卸八块,居然敢玩弄她的感情,万一她变成“李莫愁二世”,第一个拿他开刀!

正当杜月如在为自己忿忿不平的时候,谢遥不知合适向慕容溪撒了药粉,眨眼的功夫,慕容溪便手脚软,只得盛着简勉强站着。“你……居然对我下药,卑鄙……”

“我说过,我一定会除掉你。”说完,不等慕容溪反应过来,快的在他胸前刺了一剑,血想绽放的牡丹迅染红了他的衣襟。谢遥毫不留情的抽出剑,避开飞溅的血,红色的液体在空中散落,像是绚烂的烟花,稍纵即逝。

慕容溪手捂着胸口,眼神开始涣散,接着被谢遥轻轻一推,跌下身后的山崖。

最终,慕容溪连声音也没来得及叫出,因为温热的鲜血不断的从他口中涌出。

杜月如不详细她才了一下呆,事情竟然变成这样。“出人命了!”此时的她脑中只有这四个字。想也没想,她立刻要冲出去,却被人从身后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谢遥毁灭一切证据,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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