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神中,书包一下子掉在地上,女孩忙蹲下帮我捡,手里的东西却“哗——”一声也散落下来,她咬了咬嘴唇,抬头说:对不起,我以为……算了……你能不能……做我的模特?

岩石高高的站在岸边,岩石下是深深的海水,刚才勉强爬上来,弄的双手满是血痕,突然看不清前方的路,我把头埋进臂弯,于是就渴望在这寒冷中永远的睡去。

恩?哦。她回过神,拍拍裤子:我把钥匙锁在家里了。医生打电话要我去拆的,能拿东西了,没事儿。

我想不出,怎么办?

我说平常是因为那中翘翘嘴角不带任何含义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终于,他还是说了:阿以,我们分手吧。

你说是不是叶函

落落两步三步又从前面跑回来。

嗯,什么时候来的?我打了个哈欠,头还昏沉沉的。

已是下午了,有些饿,走进一间蛋糕店,洁白的招牌,简约的店名“素”。

嗯。扶起它,两年未见了,思念竟还是稀薄,仿佛尽在左右:你看过她的书?

我又笑出来,医院这么大,还治不好我了?

你怎么什么都怕?血和这红色的颜料有什么不同?我拿起笔,蘸着曙红,在衣服上画了朵盛开的莲花。

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抚摸觉晓,毫无感觉,就像抚摸我自己。

这让我,怎么说话?

明明就知道她不敢回家了,你怎么这么自私?

时间,是可以很快过去的,于平淡与反复的小小快乐中,它不再那么残忍,就这样老去了,没有一丝迟疑。

走进屋子,我愣住了。

赵岚秋小声的哭了:我都不认识你了,不是说好要过一辈子吗?不是说过吗?

抬头,穿着西服套裙的美丽女子,她走过来,抱起小狗,忙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我爷爷起的,他是美院的教授,我三岁时他就死了。

叶函笑了,这是我见过的最动人的笑容,傲气的叶函温柔的笑了,大概任何女孩子都不会拒绝。

“阿以我张唯说要和我分手”是落落,哭的已经喘息不均了,“他还带了一个女人她打我”

还以为你会当个画家什么的,我勉强笑了一下。

拿起笔,那么自然的就画了出来,原来我还是记得的。

纤诺?随口问到。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安静但坚决的说:好。

只要我想,我可以。

我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他的一切,他的优点与缺点,他飘起的衣衫,他翘起的嘴角--说不出的喜欢。

远远的,望见杨依,穿着黑色短裙15cm的高跟鞋走进商场,许多人回观望,这让我恶心而得意。认识杨依,只是因为广告业务。第一次见面这个二线演员的美貌让我吃了一惊,而她的愚蠢,又令我惋惜,说过无数次我爱你,也不过逢场作戏,有时和王若裳在一起,她会佯装愤怒,可我明白,只要有钱,杨依可以躺在任何一个男人的床上,这很肮脏,也很流行。好吧,她床上功夫很好,不比日本女人差,而且,更卑微,不好吗?

阿以,我真的很烦吗?

“你爱的没错,我也爱过,所以懂得。”

阿以,看,紫晨送我的项链好看吗?

好看。

阿以

干什么啊,我早就和他掰了,没事。

“刚学画画时,你说我画的好难看,可你笑得开心极了,呵呵,若不是我的手废了,今天会画张很漂亮很漂亮的给你,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我很坏吧?”

许多往事,风一样呼啸而来,原来我们曾拥有过那么多,那么多,今天,我忘记了我们牵手的感觉,忘记了是怎样无拘无束的嬉闹,忘记了成长中的互相扶持,也忘记了那份为彼此在一起而有的决心,可我没忘,江纤诺,江纤诺,你要幸福,比我幸福。我还不算太糟糕,是吗?

“胃痛,就不要强挺了,我不在,你软弱给谁看?”

“高二时,为了我转进离家那么远的高中,你真傻。”

“叶函说你为了那个女人打过他,第一次打人吧?叶函说根本不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