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了一间小小的带阳台的房间,挂上白色的窗帘。在墙壁画满樱花,连片成云,大簇大簇的怒放,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绸。工作是出版社的校对,面对一些无聊的文字,批来改去,倒也可以换口饭吃。每天微笑待人,认真做事,早晨对着镜子,偶尔会问,你还是阿以么?自有些不会改变,整夜的失眠,噩梦,对着影子走路,一个人回家。

直到身后有了响动,我才回过神来,感到脸上已经刺骨的冰冷。

叶函停住脚步,低头望着沙滩,忽然间我现,他瘦了。

一瞬间,温暖从凉凉的指尖,流遍全身。

他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既然知道是游戏,又何必生气?

他斜着头,笑的高深莫测。

忽然间我想起了晨光中那张淡然的笑脸,这预示着我不会得到她,阿以不再是我臆想中的美丽风景,她一下子变成了可以和我对抗的野兽,如果一方不胜,就只好两败俱伤。爱上了曾经的猎物,是否太过愚蠢?

叶函的桌子干净而舒然。电脑,文件,相框。

柳自弦靠在椅子上,目光仍未移开:给叶总编拉来这么大笔生意,不再请小女子喝一杯吗?

2oo2年的段冬天,我遇见了叶函。

几乎是逃跑,我冲出了家门。

秋,你不要这样

她猛然拉开抽屉,拿出东西扬起来,钱,百元百元的纸币,我不知道有多少,它们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飘动。

去你妈的!滚!去守着你的钱过一辈子吧!我用不着你看着我!更用不着你来打我!

秋,我冲过去抱住她,我分不清自己要留住什么,可我的整个生命都在呼唤,你不能再放弃了。

赵岚秋小声的哭了:我都不认识你了,不是说好要过一辈子吗?不是说过吗?

这些年,我真的变了,朝着一个连自己都认不清的方向冲去,奋不顾身,奋不顾身。

人不得不相信命运,自从遇见了她。

我走了再见,她看了秋一眼,飘过我身边,匆匆的关上门。

原来是这种女孩,寂寞,自闭,柔弱。若不是读过她的书,阿以简直就是个弱女子形象。这而更加有吸引力,她像一口深井,幽寂,美丽。

她是

冷明哲,我无意认识的,多谢财财。秋笑了,她最近很少笑了。

很投缘?

嗯。

你们都很寂寞,我转身放下提包。

秋愣了一下,点燃了一颗烟,火光闪烁不定。这是一种指示,危险的指示。

你知道么?做事情,我希望做到最好。阿以微笑,抬起手臂,和我握手。

我看到了,她像叶函,像的可怕,如同野兽,欲望和霸气,凄美的淋漓尽致。

同冷明哲交往,是件耗费力气却很有意思的事情,她会明确的表示要的东西,但除此之外,你什么都看不到。而且,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希望或幻想,这代表她可以在某时某刻,拼尽全力,不择手段。但值得爱的呢?我只现她是个完美的对手。

我好奇,好奇心这种被时光湮没很多年的情绪又出现了,我想知道,叶函那种人会爱她哪里。

然而不恰当的好奇心,往往是错误的开始。

人不得不相信命运,自从遇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