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宇望了一眼她远去的身影,现在的心情是如此的复杂,心想:“也许他们是真的很需要政府的帮助吧,毕竟这不仅仅只是为了他们自己,还有……”想着想着小惠那天真调皮的笑脸又出现在脑中,无名的心火又窜动起来。他奋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才继续向前走去。

这番景象出乎意料,又在常理之中。这里是小惠的房间,但这色彩、这井井有条的房间又怎会是他妹妹的作风?他知道这也不是机器保姆收拾的,它不会连壁纸也换掉。除了她还能有谁呢,毫无疑问,理所当然的自然是出自他母亲之手了,这是他母亲的风格。

小兽看他愣了半天,转过身去又跳到悬崖边上,抬起头仰望天空。陈天宇小心翼翼地来到它的身边坐下,小兽跳到他的头上。

“嗬!那你又折回来干什么,根本就是心虚。你以为我还会感动得掉眼泪啊,呸!”陈天宇极为不屑。

“你真的很强吗?要说强,我觉得没人是那伙外星人的对手。”陈天宇喝了口清茶,“我刚才跟你说的可没有丝毫夸张的成分。我敢说就算是你也近不了他们的身体,就算是草原猎豹也没有他们快。就像电影里一样,他们没碰到你就可以抓住你,当他们碰到你时,你绝对不会是完好的。”说起来他心里还有些惴惴,又想起当晚的事来。

“呵呵,你真会转空子,不过我蛮欣赏你的。”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现在进先遣队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你进了京华,进入预备军事人才特别培训处,又通过试选,并且取得前十的成绩。才有可能。”

“为什么这么执着,人只要尽自己所能就行了。”

“不一定吧,我就亲眼见过一个一百岁的人穿着、行为举止都很潇洒,和二十岁一样,你倒说说他们有什么不同?”左云边说边自斟自酌一杯开胃茶。

“为什么?”左云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不肯放过他哪怕一丝的漏洞。

管家听到有人叫它小姐,心情大好,声音变得柔美起来:“既然两位有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了,但是陈天宇先生11点23分还要进行检查,请注意时间,谢谢。”说完出它离开的音乐。

左云显然并不知道陈天宇的想法,聪明人总是自以为是,看着陈天宇一脸茫然轻松地笑道:“我其实是林忆学院的,我叫左云·厘特南我们学校主要培养像你这样具有表演天赋的人才。昨天在你们散学典礼上看见你的表现,真的很有表演的天份。其实以你这样的人才不适合在普通的中学庸庸碌碌地生活学习,但很适合到我们学院深造,我们学校有一流的师资,优越的教学设施,学生课余生活丰富,还会获得出国交流学习的机会。如果你来我们学校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你不是就要毕业了吗,请你好好考虑考虑,可以吗?”

他努力保持这种状态,在初小的舞台上装模作样展现展现男子气概还可以,但要用那点骗小孩的计量来对付在场的大人们根本就不可能。总以为小孩也能拯救世界,总以为大人也不过是个大小孩,这种想法大概只有小孩和赚小孩钱的大人会有。

……

现在他们也在为小惠的事忙活,说明自己可能是对他们有些偏见,所以才疏远的吧。草草吃了些饭,就去睡觉了。反正大人的力量总比他一个十三岁的大得多,这是事实。或许警察只有对他们才会说实话的吧。他毕竟是个小孩,很多事情警察没必要向他解释,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劝导孩子的事还是父母比较合适。

“天宇,怎么了?”李雪依问他。

“废话,你看我力尔托克家的人会说谎吗?”他倒是挺起胸膛,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没事的,小惠她很懂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她的声音很温柔,很亲切。

他感到自己好像被提了起来,喉咙蠕动着,却不能得到一口新鲜的空气,口中的鲜血流下来,衬衣被染成鲜红色。他只能看到天花板,灰蒙蒙的,是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不是在自己的梦里吗?怎么可能,难道…………他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这个地方的墙都是灰白灰白的,和大雨前的天空一个颜色。沉闷,压抑和令人窒息的紧迫感是它给人的唯一印象。“哈哈,你在哪?我来了,你快出来。”他叫喊着,反正在梦中说什么都没关系,只是大多数时候你没办法说罢了。陈天宇不害怕噩梦,倒希望亲眼看看恐怖的事情生,这是他在梦中唯一想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

“呵,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舍不得你的女朋友吗?”她的眼中满是鄙视的神情,还带了一丝怨恨,一丝无奈。她们这些小女生对文学的兴趣都是看爱情小说看出来的。对这些事情比什么都敏感。

不了解情况他也是不会贸然前往的,而且眼下还有一个妹妹,他断然不敢冒这危险。放下小惠,吩咐了几句他便独自走到山前查探。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又走到山侧,还是没有收获。天际闪过一道耀眼的光,厚厚的云层出沉沉的咆哮声。借着闪电的亮光他赫然现山侧有个黑漆漆的洞口,2米来宽,4米来长,并非野兽的洞穴。

小惠看他痛苦的样子,擦了擦泪水,探身去看他的额头:“让我看看。”

小惠坐在水坝上,她哭也哭累了,揪着嘴对水面骂道:“臭天宇,烂天宇,地里生出来的笨天宇,叫你不理我,砸死你…………”她一边骂一边往水库里扔石子。

“我就是要说这话怎么……”

“啪!”

红红的一个大手印徒然印在陈天宇白净的脸上,肿了一圈,顺着嘴角鲜红的血液画出一条长长的曲线。陈天宇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高大的男人,就像怒狼对着巨大的蛮牛,只需要哪怕一丝的机会他就要将这猎物撕得粉碎。微微颤抖的拳头虽然打不倒这高大的身躯,但这一拳同样代表自己的尊严。

“你在说什么!给我收回你刚才的鬼话!”陈桂元忍了很久,他也还能忍,但他不能再忍,他抓着陈天宇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勒得陈天宇满面通红,“我已经警告过你,我还要告诉你,我是你爸,她是你妈,你是我们的儿子,这永远不会改变。不管你知道什么,对也好错也罢,你都由自己判断,你也可以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但是如果你要伤害任何一个别的真正为你好,关心你,疼爱你的人我绝不会轻饶你!”

他手上用力一推,转身就抱起肖玉馨往外面跑去。

陈天宇僵硬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出沉闷的一声,他只感到后脑撞在地上一阵头脑欲裂的感觉袭来,他暴跳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凝聚在他的拳头上。冲吧,就是这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