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快速地摇了两下头。而这时,释迦不知怎的又伸出了他那胖嘟嘟的小手,丁依凡一眼就看到了小肉手里攥着的护身符。

“啊!血!”彩蝶看着从东陵翕然脚下流出的血叫道。

“还不快把她给我拉开!”莫灵阳嫌弃的踹开东陵翕然的手吼道。

小婉没有吭声,对于现在的她来讲,喘气都要费尽全力。

小婉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颗糖,递给了东陵翕然,“小姐,快吃块糖!这样就不苦了!”

“翕然身体太过虚荣,不过好生养着也能恢复。”东陵律说道,不知为何,东陵律一直都对这个丁睿轩有些抵触。

里屋隐隐约约传出一阵阵哭喊声,这更像是一把利刃,直插丁依凡心底。丁依白忍不住站起来,若是可以他真想进去陪着翕然。

他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佣人,喉结滚动了几下,开口道:“我觉得还是去看一看的好,万一出了什么事旁人也不会说丁府一个不字。”

“怎么了?!有什么事你慢慢说!”杨慧焦急地喊道。

“小姐!您怎么了?!”小婉扶着东陵翕然问道。

等东陵翕然洗完脸后,坐在铜镜准备给自己编个发髻。杨慧轻轻地走到了她的身后,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铜镜中的她和东陵翕然,露出了慈爱的微笑,温柔的说道:“娘给你梳头吧!”

东陵翕然松了口气,又换上笑容说道:“谢谢爹!”

不知那一幕被翕然看到了她会作何感想…?脑海里描绘出翕然的模样,若是她哭了,只怕丁依白会慌了手脚。

而东陵翕然,正跟着绣娘学习着女红,她想着,若能学会做些绣活,以后也好为丁依凡做些衣服。绣娘引了根金线,递给了东陵翕然,东陵翕然将针插进布里,再抽出时不慎将手指刺破,她吃痛“哎呀”了一声,可是指尖的血还是滴到了这红布上。血滴瞬间就被布匹吸收了。

“你你要做什么?”丁依白被吓得语无伦次。

“母嫔!”莫志凯三两步迈到她身旁,单膝跪地,眼神炙热的看着她。

“唉你先别想这么多了,安心休息!一切有父亲呢!”东陵律说道。“慧儿,你快带翕然回去休息吧!”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啊?”丁依白问道。

莫灵阳骄傲的挺起胸膛,大步走进了东陵府,看着府内寒酸的摆设,莫灵阳更是不屑。

一听到这莫灵阳就从旁侧跳了出来,“父皇!孩儿想嫁给丁依凡!”莫灵阳叫道。

“翕然姑娘?翕然姑娘?”进禧敲了好几次门也不见回应,稍微提高嗓音问道。

李元听后一副知错了的样子拍着自己的嘴。

“跟上他!”莫志修不知他要做什么,下令道。

“微臣不懂三殿下的意思。”张旭群一副坦荡的样子笑道。

“东陵将军果真是能力超群啊!在如此弹尽粮绝之境都可以逆转乾坤。”莫志修看着这奏折忍不住慷慨激昂道。

江寄芙没有应声,别过莫天之的目光,看向了别处。莫天之见状,感觉到有些尴尬,江寄芙还如年轻时一般,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江寄芙一与他生气就会板着脸不理他,白驹过隙,现在她贵为皇后还有着这小孩子脾气。勾起往事的莫天之,看着眼前发丝间掺杂的银丝的江寄芙,怕是为了后宫也操了不少的心,有些动摇的莫天之握紧拳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吉言,拿些西域上供来的水果给娜拉送去,在宫中这么久,定会有些思乡之情。”薛书雪道。

“公小姐!您慢点!”稍显落后的女孩气喘吁吁的道。

“请正宾为冠者一加冠。”

此时的他穿着敌军的盔甲,“大哥,账外的守卫都被我们给杀了,粮仓也起火了,咱们快走吧!”李元道。

“如果我们扮成之前军营里的细作混入敌军内部,直取他们可汗的头颅,这个方法可行吗?”东陵律道。

“这么晚了,永宁师父是干嘛去了?”莫志云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又换上了平日里的笑容。

东陵翕然鼓足了勇气,闭着眼睛就跳了下去,迎接她的不是冰凉的土地,而是一个坚硬炽热的胸膛。东陵翕然靠着丁依凡,听着坚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子羞红了脸,刚要离开丁依凡,却被他抱得更紧。过了不知多久,丁依凡渐渐松开了东陵翕然,丁依凡不知为何有些沙哑着嗓子道,“走,我带你玩去!”

“开玩笑!我从小习武怎能惧怕那几个匈奴人?”尹沐函说着还亮起了自己的拳头。

苏衍看着脸憋得通红的东陵律无奈的摇摇头,“东陵将军的嘴竟如这钢刀一般生硬,苏某也不逗将军了,什么密函需要我送至京城,交给我吧!”

“来人,将营里与匈奴人有关的士兵都给我抓来!”东陵律见状道。

虽然莫志凯总是欺负他的这个随身太监,但元培始终都记得,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亲净了身卖进了宫里,在宫里,因为他身材瘦弱,总被同级的太监欺负,不许上厕所,不许睡床,甚至在三九天将他的衣服藏起来,若不是莫志凯乱跑时看到别的太监烧他衣服的那一幕,说不定他当时就被活活的冻死了。

“我莫志凯会怕这些蝼蚁?”莫志凯笑道。

江寄芙听到此话,意识到莫志云应该已经离开。“妹妹受惊了,这等小事就不必请圣上来了。”

“父皇,母妃,若无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莫志云站起身道。

秦义走到帐外对着身边的亲信耳语道,“多派几个人看守着。”

这时,莫志凯已经醒来,闻到空气中的焦味,便问元培,“这是哪里起火了?”

“是匈奴人”莫志凯道。

“你们在说什么啊…”东陵翕然不解的问道。

丁依白经历了刚才的起落,早已饥肠辘辘,答应过后,就大快朵颐起来。

“这些啊,东陵将军不要在意,我会亲自跟圣上请旨,至于这两个小子,翕然愿嫁谁就嫁谁!”

“永宁师父,因为家中还有其他事,在下就先带兄长回了。”丁依白又是一作揖。说完就带着丁依凡走了。

“先生,那我现在说可以吗?”她擦了擦眼泪深吸了口气问道。

这老人点了点头,她便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东陵翕然站在这摊位前等了很久,这店家老板见东陵翕然没有要买的东西的意思拉拉着脸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