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低着头站好,东陵律看着玩性未改的士兵们,微微摇头。对行杖刑的士兵道“继续打。”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谁给你的胆子擅作主张!”莫志凯道。

“翕然心里没有晚辈,她只倾心于晚辈兄长。”丁依白一听这个又哽咽起来。

依凡一直在依白旁边使眼色叫他别说出来,但依白好似没看见一样一五一十的都跟丁睿轩说了出来。

“举贤不避亲,更何况这是为我兰殇王朝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将军。五弟怎可信一些市井流言?”莫志云坦荡的说道。

“东陵将军,和你,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莫志云收起挂在脸上的笑容,“我记得,自从你夫人诞下一女之后,父皇,就再也没重用过你吧?期间是参加了几次战役,但哪次不是及其凶险?好在你东陵将军运气好,都能化险为夷。若是你运气不好呢?”

莫志云轻身一跃,就把房檐上的竹蜻蜓拿了下来。交到了东陵翕然的手里。

正在这时,薛毅听见门外有动静,拔出刀就把门踹开,“谁在外面!”

而这一切都被丁依凡看在眼里。他刚才折了根树枝当剑耍着玩,玩累了一回头,就看见不远处有个小姑娘坐在石头上发呆。走近一看,这个小姑娘把自己脸皱成一个包子,越看越好玩,丁依凡看着正高兴呢,发现这个小包子哭了?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君子。略带愧疚的依凡默默地走到了小包子跟前,“喂,你怎么哭啦?”

门外的官员们便陆续进殿,东陵律和丁睿轩也相互一拱手,上朝去了。

东陵律没有回答,腿像灌了铅一样,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道士跟前,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东陵律求仙人!救救我的孩子吧!”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自责,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人命债这”现在圣上依然健在,但各个皇子早已按耐不在,为了得到这个江山,以后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他不求得自己孩子是否成皇,只想求得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一生平安。

“将军你这次出征没有受伤吧”杨萱心里无数次幻想她和东陵律团聚的场景,想了很多再见面时说的话,但最在意的还是自己夫君有没有受伤。

“白”随着丁依凡低声的呢喃,在“白”字下方写了一个“王”字。

“皇”

东陵翕然看着这个字,又转头看向丁依凡,此时的他眼神里有一种东陵翕然看不懂的东西,多年后,东陵翕然才恍悟,那时她看不懂的东西,叫做。

正当二人玩的开心时,丁依白站在了两人面前。

丁依凡感觉有人在,抬头一看是丁依白,“咦,依白你来啦?”

丁依白面部阴沉,没理丁依凡,直勾勾的看着东陵翕然道,“翕然,若未来你要婚嫁,可愿嫁给我?”

东陵翕然被吓得气没顺过来,卡得肺部生疼,忍耐不住开始剧烈的咳嗽。

“依白你干嘛突然说这个,你吓到翕然了!”伊凡顺着东陵翕然的后背道。

“我”看着脸涨得通红的东陵翕然,心疼的不行,手刚伸出,可是东陵翕然的后背没有他的位置,尴尬的举在半空中放也不是抬也不是。

“依白,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东陵翕然顺过气后问道。

“哥,你没告诉翕然吗?”丁依白道。

“现在告诉翕然太早了,况且父亲还没得到圣上的允许。”丁依凡道。

“我就想知道翕然心里是怎么想的。”丁依白道。莫志云告诉过他,要想知道东陵翕然对他是否有爱意,就当面直接问她。

“你们在说什么啊…”东陵翕然不解的问道。

丁依凡和丁依白三言两语便将两家父母指腹为婚的事告诉了她。

“翕然,行笄礼后你可愿嫁给我?”丁依白急切的问道。

“我”东陵翕然只把丁依白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若说爱恋之情,还真的没有。

“若是我哥呢?”丁依白面若冰霜的指着丁依凡问道。

“哎呀依白你干嘛问这个啊”东陵翕然一听,霎时间脸变得通红,害羞的闪到了一边。

“看来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丁依白看着此时东陵翕然的反应,绝望的苦笑着。

“依白”丁依凡关切的握着丁依白的手臂。

“不用!”丁依白挥开丁依凡的手。看着东陵翕然,坚定的道,“翕然,我是不会放弃的。”

语毕,便离开了这里,在丁依白转头离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丁依白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次落泪!我以后遇事再也不会哭了。

留下尴尬的丁依凡和东陵翕然。

“翕然,你不必懊恼,是我兄弟二人一起倾心于你。”丁依凡此刻也不再闪躲。

可是此时的东陵翕然心乱如麻,根本没在听丁依凡的话,莫志云前几日来院中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此刻的她十分不解,她自我感觉自己只是个布衣僧人,为何这些男人都要娶自己?

“伊凡,我有些累了,我想先休息,你改日再来吧。”东陵翕然道。

“哦好”丁依凡觉得自己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灰溜溜的走了。

刚才没感觉,等自己一人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冻透了。东陵翕然赶忙进屋,发现印宗在屋内坐着。

“师傅”东陵翕然愣住,然后缓缓对方丈行了个礼。

“来,永宁,坐这吧。”印宗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递给她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