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熙王君只得答应,他设题还能放放水,少些为难,总比喝酒或跳舞强些,“诗中含‘花’字即可。”

为何自己的一双手什么都没抓住,他忽如其来地一阵心慌。

但封晋云不同,她与朱家是血海深仇,亲族和情同姐妹的下属数百人的性命都折损在太师手中,如果放毓仪回京,即使太师与毓仪在夺储之争中败下阵来,也不会落在封晋云的手中,那么她的报仇之日将遥遥无期,试问谁,也不愿就此放鸟入林,纵鱼归渊。

乔羽凑了凑鼻子,“馋猫鼻子尖啊。”

鱼为客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一个处在储位之争中的人居然这么不关心兵部,“她是我的母亲。”

为她领路的女卫是鱼为客的亲兵,是个极小心谨慎的人,虽四下无人,也不轻易称呼乔羽的名讳,只是略略躬身,用眼神表达着敬意,“请。”

“殿下,这次可万万不能让她们逃了过去,时不再有,机不再来。”

太女也借此稍稍喘口气,看着卿相端进来的补品,心中恨道,若是能早日登上大宝之座,遇见这些让自己心烦的人,直接找个罪名,砍头了事,何必如此绞尽脑汁,苦了自己。

乔羽大喜过望,来者正是霍三娘。

按理说,外面的轿子是不能再进内的,得换了内衙的轿子,可那轿子晃荡不停,里面的人气喘吁吁,碧雾如何敢惊扰。因此进了官邸之后,这青衣小轿一直抬到毓仪歇息的房门前,她还是撤下了侍卫才敢请毓仪出来。

“封大姐是只奇兵啊,只可惜为了救鱼为客早早现形了,不要”乔羽越想越懊恼,封晋云的兵虽然不多,但是如果用得好,足以四两拨千斤,但现在二皇女的人肯定能猜出有这么一拨人马早早蹲在这儿候着她了,估计请肖九重她们上门,一来是敲敲警钟,别给她添乱,二来掂掂重量,看谁能用,其中未尝没有打草惊蛇,顺藤摸瓜的心思。想到这儿,乔羽也把鱼为客给恨上了,心说要是等你伤好了,一定好好的操使你,怎么也得连本带利拿回来。

就在此同时,场中的杀手们都现情况有些微妙,而鱼为客的亲兵们精神为之一振,鱼为客高呼,“援兵到了,再坚持一下。”

因为没有办法把马也夹**城,乔羽只好继续呆在白咏背上,看着她和玉竹使用轻功在山道上疾驰。

“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乔羽道。

乔羽道,“封大姐不用再试探我了,宫大人其实到现在一个徒弟也没有,花浓是被老师从小收养的,尊称师傅,不过是多年习惯,不曾改口,而我如今还只是跟着宫大人,学着处理事情,并未正式拜师。”

果然,上了马车之后,白咏就迫不及待地展示给她看,“你看这里,将这个手柄一拉。”

玉竹气得回手就去捏冠卿,冠卿笑着一闪躲到台阶上,将门一推,进庙里去了。

她没疯,可是全帝京的人都疯了,太女和二皇姐都疯了,挖空心思想将她收入麾下。但出奇的是,只有她想出现的时候,我们才能找到她,而多数时候,她们、包括我甚至陛下,即便我们把帝京挖地三尺,把所有的老鼠都挖出来了,也找不到她。

冠卿的额头开始滴汗,低声说,“你穿着衣服就行了。”

乔羽冷冷地开口,“你是谁的奴才?”

嘿,嘴还听严的,多一个字都不说,乔羽冷笑一下,后宫,多半跟朱帝夫脱不了干系吧。哼哼,管得还挺宽的。可我偏偏不让你称心,索性一次做到底,让那些藏在角落里的人都瞧瞧,这乔府可不是个软柿子,让人随便捏的。

谁知一到城门附近,便看见宫内的女侍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看见她们四人,仿佛饿狼见了兔子,两眼放光,呼得一声,全围上来了。

卫相身着魏紫色的便服,窄袖的装束,乔羽踏进书房时,书桌上摊放的奏章笔迹还有水色,可见是书写奏章刚刚一半时,被自己打断了。

自有琼珠打芰荷

摇头。

“嗯。”女帝对她的谦让非常满意,“毋需谦虚了。你觉得最擅长何等技艺?可在何部任职啊?”

霍三娘突然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根根直立,看乔羽一脸诡异地冲着自己甜笑,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你想干嘛?”

乔羽颤抖着,不敢面对身后躺的无辜的少女,对于那些为财为权的朱家爪牙,她没有半点愧疚,但是这些向往着自由生活、怀着简单而美好憧憬的少女,却也丧命于此。这对于乔羽来说,是个难以接受的认知。

乔羽惊讶得下巴快掉下来了,二十年前就这样,那是不是二十年前的二十年前也是这样?难不成,神官真的有什么玄妙?

地上的人,有的仍然在磕头想祈求神官的庇护,有的已经爬了起来,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