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其实也是开两句玩笑,虽然林逐水的厌恶没有像沈一穷他们那样表达的那么明显,但他身上那种冷漠的味道,却也让周嘉鱼知道他是不受欢迎的。周嘉鱼性向是男,但从高中发现自己的性向开始,至今都没有谈过恋爱,作为一只孤独的单身狗,他并不敢真的肖想林逐水这样的高岭之。

睿哥和阮云婕的眼神瞬间亮起,他道:“那、那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沈一穷这才了然,他和周嘉鱼心中依旧有些疑惑,但见林逐水的模样,却像是不打算再多说什么,这件事便就此暂时画上了休止符。

这次周嘉鱼没进门,他缓缓的把手伸入自己的口袋,想要掏出那面放在玉丝袋里,可以辨识真假的古镜,但当他的手伸进去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本该放在里面的东西,竟是不见了。

第一批里也有林逐水选的,他选的那三块里,开出来全是高冰种,属于冰种里面的极品,事实上高冰种和玻璃种的差别比较小,但就是这些细小的瑕疵,让翡翠直接落了一个档次。

周嘉鱼安静的听着,没怎么出声儿。

说实话,她这个模样,应该是挺吓人的,但是周嘉鱼的注意力却放到了她的光秃秃的脑壳上,那里的头发已经不见了,光洁的像是个刚煮好的白煮蛋,灯光投射在上面,竟然还在反光。

三人一起吃了午饭,周嘉鱼便又去了书房画符。经过几天的艰苦训练,他画符的技巧还是没啥进步,依旧跟狗爬似得,不过这事儿应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还是得长期练习。也不知道林逐水这一手漂亮的符,练了多久。

林逐水坐在客厅里把玩着一件玉器,听到周嘉鱼的脚步声,起身道:“过来。”

“我是该死,但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阮云婕说,“至少帮帮我的孩子吧。”她面容梨带雨,看起来分外可怜。

“什么声音?”周嘉鱼惊道。

“是啊,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们这行虽然和武不太挨边,但也相当重视这一二顺序。”沈一穷叹着气,“先生从入行之后就压着徐鉴,今年若是被他翻了身,他估计得好一阵得意。”

周嘉鱼问过沈一穷后才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原来还埋了阵法,阵法的作用便是保持屋子冬暖夏凉。周嘉鱼听后感叹这手法简直太环保了,要是能普及岂不是能减少不少二氧化碳……

而且听小豆的语气,凶手似乎也没有找到,周嘉鱼心中正感叹,脚步却停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林逐水坐在客厅里把玩着一件玉器,听到周嘉鱼的脚步声,起身道:“过来。”

在医院产下一子的阮云婕,不顾自己刚刚生产的身体,直接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哭着喊着说有鬼。最后医院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才让她暂时冷静下来。

周嘉鱼被他的直白震惊了。

因为师父的嘱托,杨晚上便找到了周嘉鱼和沈一穷,邀请他们两人出来吃夜宵。

周嘉鱼:“……”你们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睿哥在孩子出生后,还是怀着迟疑的心情查了dna,万幸的是,那个孩子的确是他的。

“好好在里面待着。”其中一人不耐烦的说,“乱跑出去死了可没人帮你收尸。”

睿哥在孩子出生后,还是怀着迟疑的心情查了dna,万幸的是,那个孩子的确是他的。

周嘉鱼酒量一般,两瓶下肚之后坐在椅子上傻乐:“这事儿还得感谢我的祭八。”

林逐水淡淡道:“说得好像你徒弟脸没白似得。”

杨简单的介绍完之后就同周嘉鱼分开了,看他的样子也是有点愁。

周嘉鱼:“……”

沈一穷道:“那你们勘察出什么了么?”

的确是四楼传来的,周嘉鱼屏息凝神,这一次,他非常清楚的听到了那声音是从四楼传来……

林逐水却是摇摇头,没有回答沈一穷的问题,“先去医院,我要确认一些事。”

吃完面,周嘉鱼回了房间。他屋里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只药膏,应该就是林逐水说的那种药。

今天天气倒还不错,墓地里松树成林,也还算凉爽。

“就是感觉这怀表是个男人的……”周嘉鱼只能解释,“应该是个唱戏的戏子,我就只能感觉这么多……”其实他还从祭八那里看到了些其他场景,但鉴于目前这凝重的气氛,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

祭八知道这情况后瞪着它的黄豆大的黑眼睛说:“二十八岁的幼小心灵?”

徐入妄说:“你的娃娃呢?”

周嘉鱼听的懵懵懂懂。

于是这下变成了两人一鸟同时沉默,可怜祭八连烟都没得抽,只能瞪着它那双黄豆小眼睛,连周嘉鱼都能感觉到它的悲伤。

虽然周嘉鱼内心忐忑不安,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七月初的某天,林逐水出现在了小楼里,告诉周嘉鱼明天早些起来,他已经订好了去云南的机票。

周嘉鱼:“……”在如此阴森的地方听祭八的科普,总感觉内心盈满了社会主义的光辉。

因为评判比赛的评委们,会在三百多块石头里各选五块。能当上这个比赛的评委,其实力自然也不一般,选出的二十块石头,几乎囊括了石头之中最好的。

林逐水似乎感觉到了周嘉鱼的动作,竟是淡淡的笑了:“你怕什么。”

沈一穷道:“每个人一辈子的财运都是有定数的,若是利用风水的手段进行干预,其结果必然是后半生凄惨无比。”

虽然周嘉鱼内心忐忑不安,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七月初的某天,林逐水出现在了小楼里,告诉周嘉鱼明天早些起来,他已经订好了去云南的机票。

沈一穷见他这样,问:“你为什么不高兴?”

祭八说:“对啊,你赢了耶。”

周嘉鱼说:“谢谢你给我的开的金手指。”

徐入妄拿出自己的罗盘,发现下来之后罗盘居然没有继续疯转,指针僵直的停在了一个角度。徐入妄说:“大凶啊……”

沈一穷说:“单纯的父子关系。”

带着周嘉鱼在绕过了几间屋子,林逐水停在了一扇黑色的门外。这门似乎和其他的门材质不太一样,周嘉鱼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门似乎是石头材质,颜色是深沉的黑,看起来非常的沉重。

林逐水道:“小豆离开那栋别墅时,自己心心念念想的便是守护住那个家,且将此种迫切的心情,传达给了她做的娃娃们。”

他即便是已经从那入梦一般的血腥场景中醒来,却还是有种感同身受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