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安静的听着,没怎么出声儿。

沈一穷知道周嘉鱼肯定是看见了什么,说:“冷静一点,他不是傻子!”

三人一起吃了午饭,周嘉鱼便又去了书房画符。经过几天的艰苦训练,他画符的技巧还是没啥进步,依旧跟狗爬似得,不过这事儿应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还是得长期练习。也不知道林逐水这一手漂亮的符,练了多久。

周嘉鱼脸红了:“那我该怎么拒绝呢。”

“我是该死,但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阮云婕说,“至少帮帮我的孩子吧。”她面容梨带雨,看起来分外可怜。

照片的内容非常齐全,从两人的婚礼,到第二个孩子出生,每个阶段的照片都未断过。

“是啊,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们这行虽然和武不太挨边,但也相当重视这一二顺序。”沈一穷叹着气,“先生从入行之后就压着徐鉴,今年若是被他翻了身,他估计得好一阵得意。”

沈一穷哼了声,嘟囔着:“我和他才不熟呢。”

而且听小豆的语气,凶手似乎也没有找到,周嘉鱼心中正感叹,脚步却停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周嘉鱼脸红了:“那我该怎么拒绝呢。”

在医院产下一子的阮云婕,不顾自己刚刚生产的身体,直接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哭着喊着说有鬼。最后医院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才让她暂时冷静下来。

周嘉鱼面露无奈,他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祭八身上,他就是个裸考的学生,考得如何全然只能听天由命。

因为师父的嘱托,杨晚上便找到了周嘉鱼和沈一穷,邀请他们两人出来吃夜宵。

有的人,注定是不应该进厨房的,同样的工序同样的材料,他就是能把美味的食材硬生生做成黑暗料理。

睿哥在孩子出生后,还是怀着迟疑的心情查了dna,万幸的是,那个孩子的确是他的。

周嘉鱼又瞅了几眼,迟疑道:“看、看不清楚,好像是蜘蛛网底下挂着什么发光的东西……”

睿哥在孩子出生后,还是怀着迟疑的心情查了dna,万幸的是,那个孩子的确是他的。

“行吧,走。”沈一穷说。

林逐水淡淡道:“说得好像你徒弟脸没白似得。”

周嘉鱼:“……好像听说过。”

周嘉鱼:“……”

杨在旁笑道:“你们关系可真好。”

的确是四楼传来的,周嘉鱼屏息凝神,这一次,他非常清楚的听到了那声音是从四楼传来……

车里的司机是林珀配给林逐水的,他似乎早就猜到了在陆家会不太顺利,所以特意配了几个人给林逐水使唤。

吃完面,周嘉鱼回了房间。他屋里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只药膏,应该就是林逐水说的那种药。

沈一穷和周嘉鱼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毕竟他们能在外面吃东西的机会并不多。

“就是感觉这怀表是个男人的……”周嘉鱼只能解释,“应该是个唱戏的戏子,我就只能感觉这么多……”其实他还从祭八那里看到了些其他场景,但鉴于目前这凝重的气氛,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

沈一穷满脸充满了雄心壮志,双手紧握,表情激动不已:“当然是去参加比赛!”

徐入妄说:“你的娃娃呢?”

周嘉鱼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看看,反正现在是在比赛,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特别可怕的事。他转身缓缓上了四楼,然而在楼梯上即将拐角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全身毛孔都直接炸开——只见原本挂在楼梯门口一家四口的照片里,两个孩子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朝一个方向歪了歪,而父母的头则朝着另一个方向歪着,他们的姿势如此诡异,连带着那笑容也让人毛骨悚然起来,看的周嘉鱼差点没一脚踩空。

于是这下变成了两人一鸟同时沉默,可怜祭八连烟都没得抽,只能瞪着它那双黄豆小眼睛,连周嘉鱼都能感觉到它的悲伤。

祭八还安慰周嘉鱼,说:“你别担心,林逐水不会那么残忍的,他决不会活埋你,在埋之前一定会先把你打死。”

周嘉鱼:“……”在如此阴森的地方听祭八的科普,总感觉内心盈满了社会主义的光辉。

周嘉鱼:“难不成我眼……选错了?”

林逐水似乎感觉到了周嘉鱼的动作,竟是淡淡的笑了:“你怕什么。”

周嘉鱼:“……”他服了。

虽然周嘉鱼内心忐忑不安,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七月初的某天,林逐水出现在了小楼里,告诉周嘉鱼明天早些起来,他已经订好了去云南的机票。

祭八知道这情况后瞪着它的黄豆大的黑眼睛说:“二十八岁的幼小心灵?”

祭八说:“对啊,你赢了耶。”

沈一穷道:“那你可千万别出门啊,先生要回来了,看见你喝醉了肯定得生气。”

徐入妄拿出自己的罗盘,发现下来之后罗盘居然没有继续疯转,指针僵直的停在了一个角度。徐入妄说:“大凶啊……”

沈一穷:“……”

带着周嘉鱼在绕过了几间屋子,林逐水停在了一扇黑色的门外。这门似乎和其他的门材质不太一样,周嘉鱼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门似乎是石头材质,颜色是深沉的黑,看起来非常的沉重。

吵闹的孩子们不小心损坏了妈妈最爱的娃娃,妈妈本就不稳定的精神彻底崩坏,将屋中三人统统砍杀,最后又沐浴更衣,无比悲伤的埋藏了她的小豆。

他即便是已经从那入梦一般的血腥场景中醒来,却还是有种感同身受的恐惧。

徐入妄道:“周嘉鱼?”

周嘉鱼这么想着,刚打算转身离开,却猛地感觉自己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吗,身体直接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朝前扑去。

“你们可以叫我小豆。”小豆微笑着,“这座别墅,现在属于我。”

沈一穷道:“每个人一辈子的财运都是有定数的,若是利用风水的手段进行干预,其结果必然是后半生凄惨无比。”

沈一穷说:“我去睡觉了,你别出门,早点洗洗睡。”他反复叮嘱之后才离开。

这要是换了别人,师傅肯定得说外行人别说话,但林逐水在这个石场是相当有名的存在,于是师傅点点头,控制好了切割的机器,对着周嘉鱼选出的那块巨石便下了第一刀。

因为评判比赛的评委们,会在三百多块石头里各选五块。能当上这个比赛的评委,其实力自然也不一般,选出的二十块石头,几乎囊括了石头之中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