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里也有林逐水选的,他选的那三块里,开出来全是高冰种,属于冰种里面的极品,事实上高冰种和玻璃种的差别比较小,但就是这些细小的瑕疵,让翡翠直接落了一个档次。

沈一穷对着周嘉鱼恶形恶状的做了个口型:你死了。

照片的内容非常齐全,从两人的婚礼,到第二个孩子出生,每个阶段的照片都未断过。

祭八:“……”

他们住的地方没电视,于是沈一穷拿着手机翻娱乐圈的消息还招呼着周嘉鱼一起来看。

评委里的那个白褂大汉徐鉴哈哈大笑,周嘉鱼还在奇怪他怎么笑的那么开心,沈一穷就在旁边解释了:“开出玻璃种的是他徒弟。”

杨道:“那、那他是算出的我的身份?”

周嘉鱼看了半天没下筷子。

沈一穷说:“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疯?难不成是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

这大厅着实有些奇怪,说是客厅,又太大了一些。厅中有七根雕梁画栋的粗大木柱,柱子之上雕刻着各种图案,周嘉鱼粗略的扫了几眼,发现有的柱子上飞禽走兽应有尽有。而男人指的便是柱子顶端,周嘉鱼开始还以为他是要让自己辨认其中图案,待他定睛仔细看清楚后,后背上的汗毛都炸开了。

沈一穷说:“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疯?难不成是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

杨子泉的弟子杨也进了复赛,不过是排在十几的位置,他公布名单后便叫着周嘉鱼他们去喝酒。

其他评委也没有对此表现出惊讶,毕竟林逐水就算是不能看见,肯定也有自己视物的方法,完全用不着担心。

周嘉鱼只能说好。

沈一穷捏着周嘉鱼的脖子上的翡翠吊坠,悲伤的表示他已经跟了林逐水快十年了,却还没有收到过先生的礼物。

“不会,没事儿的。”沈一穷说,“先生虽然平时管我们管的严,但出来之后只要不闹出大事儿,都没关系。”

最后一幅照片,是四人的全家福,爸爸抱着女儿,妈妈牵着儿子,站在草地上,保持着那幸福的微笑。照片的对面,是上四楼的楼梯。因为之前小豆的叮嘱,周嘉鱼也没有要上去的意思,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却隐约间听到了一孩童的惨叫。

陆小旭条件反射的想要阻拦,沈一穷却是上前一步瞪了他一眼,道:“你干嘛?”

周嘉鱼还在艰难的吃,就看着自己对面的沈一穷咕哝咕哝的把黑乎乎的汤也喝了,吃饱后一抹嘴兴高采烈的又跑去继续研究照片。周嘉鱼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模样,心想着年轻真好,像他吃完这种味道的面条,真的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此话言下之意,便是暂时应下了此事。

“先生叫你说呢。”原本因为美好食物稍微缓和的关系再次回到了冰点,沈一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在说话。

周嘉鱼说:“我也就随便说说嘛。”

周嘉鱼匆忙的赶到了一楼客厅。

“什么声音?”周嘉鱼惊道。

祭八愤怒道:“我只能给你开金手指,石头还是你自己选的啊!”

周嘉鱼问:“去哪儿?”

祭八道:“有的东西,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看见,用科学的解释就是你和它的频率正好相符。”

沈一穷说:“抽烟吧。”

林逐水说:“嗯……其实我看不见。。”

沈一穷哀怨道:“是啊,毕竟,你们已经有了肌肤相亲,而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目前林逐水并未作出什么太过凶残的事情。但大约是第一次见面时他给周嘉鱼的印象太过无情,导致周嘉鱼幼小的心灵形成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祭八还安慰周嘉鱼,说:“你别担心,林逐水不会那么残忍的,他决不会活埋你,在埋之前一定会先把你打死。”

周嘉鱼点头。

周嘉鱼倒是挺听话的,乖乖把酒杯放下。

谭映雪说:“也是,有评委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她看向了周嘉鱼,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他这话说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声音,显然是不想让旁边的人听见。

周嘉鱼吓了一跳,赶忙朝着林逐水站着的方向凑了凑,道:“关着什么呀?”

林逐水道:“大约是别墅的女主人,真的将娃娃当成了小豆。”

周嘉鱼道:“你是说孩子们么?”

周嘉鱼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半途晕了过去,于是随口敷衍了一下。

说话之际,他却是已经到达了四楼的入口,那里却有一扇黑色的铁门,阻挡了周嘉鱼的去路。

而除了柜子,其他地方也到处都是玩偶的痕迹,甚至于喝茶的茶几上,都立着和手掌差不多大小的玩偶,瞪着猫眼般的眸子,凝视着进入别墅的参赛者。

在等待初赛正式结果的剩下十几天里,两人几乎都没怎么出过门,战战兢兢的完成着林逐水布置的作业。周嘉鱼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之后,终于记住了符的模样,可以一笔将之画完,虽然画出来之后样子还是挺丑的……

周嘉鱼说:“你走吧,我没醉,待会就睡。”

周嘉鱼点点头。

于是这下变成了两人一鸟同时沉默,可怜祭八连烟都没得抽,只能瞪着它那双黄豆小眼睛,连周嘉鱼都能感觉到它的悲伤。

祭八说:“我是那种鸟吗?”

当然,出院当天林逐水并未出现,还是杨子泉开车把他们接回酒店的。

杨棉点头:“对,一人一瓶,喝完就溜。”

沈一穷见他这样,问:“你为什么不高兴?”

周嘉鱼茫然:“什么?”

沈一穷到底是年轻气盛,没忍住,骂道:“你儿子被你整得这么惨了你还这个态度,我说他弄死你你也活该。”他说完这话赶紧瞅了眼林逐水,见林逐水没有什么表示,又对着阮云婕低啐了一口。

林逐水似笑非笑:“哦?真不怕我?”

接待的人是阮云婕的经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和阮云婕的美比起来,她显得更加内敛干练,一看就是那种做事特别靠谱的人。

“我怎么不急啊,我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耗在这儿,睿哥,这人别是个骗子什么的吧?”被叫做小婕的女人道。

周嘉鱼叹气,靠坐在楼梯边上伸手重重的抹了把脸:“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祭八道:“嗯?”

周嘉鱼说:“我看到了凶手。”

祭八的声音一下子提了一个调子,整个小鸟也惊讶的跳了跳:“你说什么?你看到凶手?”

“对。”周嘉鱼说,“凶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