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泉点点头,长叹一声,重重的拍拍自家傻徒弟的肩:“你和林先生带来的那两个徒弟打好关系,以后啊,肯定用得着!”

周嘉鱼稍作犹豫,决定还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我再上楼看看去。”

甘千萍抽抽噎噎,眼泪婆娑,她好像也不在意陆行冬身上那些恶心的疮,柔弱的靠在他身上道:“老陆,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沈一穷阴沉着脸色进了厨房,沈二白则靠在沙发上抱着电脑继续研究周嘉鱼身上的纹身。

睿哥也惨声道:“林先生……”

沈二白的表情和沈一穷差不多,显然对周嘉鱼所言极为不赞同,要不是碍于先生在场,恐怕早就和周嘉鱼吵起来了。

三人一起吃了午饭,周嘉鱼便又去了书房画符。经过几天的艰苦训练,他画符的技巧还是没啥进步,依旧跟狗爬似得,不过这事儿应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还是得长期练习。也不知道林逐水这一手漂亮的符,练了多久。

陈晓茹到底是将话咽进了喉咙,虽然她比林逐水的年级要大,但在风水这一行论辈分其实只看实力,林逐水十几岁的时候就在这比赛里当过评委,真要论起来,她在林逐水面前是没有给建议的资格的。

照片的内容非常齐全,从两人的婚礼,到第二个孩子出生,每个阶段的照片都未断过。

周嘉鱼:“……”

但屋中依旧是十分的凉爽,和屋外的阵阵蝉鸣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呀。”祭八在他脑子里回应,“一家四口呢,就都这么没了。”

沈一穷还欲再发问,笑容却是直接僵在了脸上,他干笑道:“等、等下,周嘉鱼,你的比赛号码牌,怎么贴在这块大家伙上面?”

周嘉鱼说:“那个……我在隔壁听到你屋子里有小孩的哭声……”

周嘉鱼:“……”

但屋中依旧是十分的凉爽,和屋外的阵阵蝉鸣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嘉鱼说:“我也就随便说说嘛。”

周嘉鱼酒量一般,两瓶下肚之后坐在椅子上傻乐:“这事儿还得感谢我的祭八。”

杨:“啥?”

四个人都陷入了迷之沉默。

徐入妄无奈道:“我只是过来想和你们交换一下情报,何必呢。”

林逐水温声道:“没关系,他做不出来,我可以亲自做。”

周嘉鱼试探道:“男主人发现了……所以……才和女主人争吵?”

小豆缓缓整理好了自己的裙子,道:“当然。”

林逐水淡淡道:“我的徒弟,我自然有分寸。”

祭八道:“好像是四楼传来的……”

徐鉴道:“林逐水,你徒弟吓的脸都白了。”

周嘉鱼:“……”

周嘉鱼这才反应过来,道:“哦,我是说,感谢我的鸟。”

沈一穷咬牙切齿:“滚滚滚,石头都还没切出来,你落井下石个个屁。”

沈一穷说:“抽烟吧。”

杨棉点点头:“听过就好,翡翠的材质不同,能量也大相径庭,好的翡翠做出的法器特别好用,坏的就没什么用处了,所以一个好的风水师,分辨能量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沈一穷说:“不过看在我们一起中毒的情面上,我会尝试一下把你火化之后的骨灰偷偷做成陶瓷罐托运回去的。”

周嘉鱼:“……”沈一穷你是傲娇小公主吗?!

祭八知道这情况后瞪着它的黄豆大的黑眼睛说:“二十八岁的幼小心灵?”

“阮云婕怎么样?”林逐水问旁边的睿哥。

今天天气倒还不错,墓地里松树成林,也还算凉爽。

周嘉鱼:“……”

祭八警惕道:“你是在套我的话吗?”

祭八说:“什么”

祭八也在尖叫道:“我不信——”

沈一穷和沈二白都息声乖乖听训。

周嘉鱼听到这个声音后浑身一震,心想他这是疯了还是人格分裂了?

周嘉鱼说:“我不能和你说话。”

杨道:“啊?”

周嘉鱼说:“因为我是一朵蘑菇。”

杨:“……”

周嘉鱼说:“蘑菇是不能说话的。”他本来想开个玩笑,结果这话一出,杨还没应,身后就传来了林逐水冷冷清清的声音:“谁是蘑菇?”

周嘉鱼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杨说:“杨说他是蘑菇!”

杨:“……”

林逐水冷淡道:“看来你很闲啊。”

周嘉鱼委屈道:“……我有努力画符本了,手都画黑了。”

林逐水:“人也画傻了?”

周嘉鱼:“……”

杨在旁边忍笑。

林逐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坐在离周嘉鱼不远处的地方,面前还放着一杯茶,他手指点了点桌子,对着周嘉鱼微微扬起下巴:“过来。”

周嘉鱼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先生!”

林逐水道:“复赛的时间和地址都出来了。”

周嘉鱼听到复赛二字,整个人都蔫了,垂着头坐在林逐水的对面,像个被放了气的气球。

林逐水道:“时间是后天,地址是近郊的一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