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水闭着眼睛,自然是看不见这两人的小动作,但他显然猜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你们这么快就熟起来了?”

沈一穷对着周嘉鱼恶形恶状的做了个口型:你死了。

“行吧,走。”沈一穷说。

这二十块石头,便已几乎确定了进入复赛的名单。

工作人员听他们说电梯出去看到了一堵墙,面露疑惑之色,道:“墙?哪里来的墙?所有电梯都可以通往车库的。”

周嘉鱼瞅了他一眼,没说话,和沈一穷拿吃的去了。

林逐水说:“还能怎么办,早点选个自己喜欢的罐子色?”

林逐水坐在周嘉鱼的对面品茶,闻言语气淡淡:“小豆是陪嫁过来的女佣,她便是那第十个。”

哪知道周嘉鱼却伸出手将她整个人都直接抱了起来,还掂了掂分量:“有个一百二的样子,不像是娃娃啊……”

只见屏幕中的周嘉鱼靠在墙壁上,脸颊上竟是逐渐挂满了泪水,甚至将头埋入了手臂之中,看起来分外可怜。

周嘉鱼边走边看,他道:“太可惜了。”

徐入妄指了指门边石墙上的一抹陈旧的痕迹:“看到了么?”

沈一穷掐着周嘉鱼的手臂怒道:“周嘉鱼,你到底给先生灌了什么汤——快教教我,我也想灌。”

沈一穷道:“喝酒?”

“你居然是林逐水的弟子?”周嘉鱼正想着,肩膀上却被人拍了一下,他第一反应便是这声音有些熟悉,扭头便看到了来人的面容。

周嘉鱼:“……”

杨棉道:“我们先去看看石头吧,到哪儿我再和你简单说一下。”他挠挠头,似乎有些不解,但也没有深究,也对,在这些迷弟迷妹的眼里,恐怕就是林逐水把周嘉鱼煮了吃了,反应估计也是林先生你好厉害哦,火候居然掌握的那么好。

周嘉鱼心想我能怎么办呢,我也很绝望啊,他蔫蔫道:“也没什么,就是拍了先生屁股一下。”

“不会,没事儿的。”沈一穷说,“先生虽然平时管我们管的严,但出来之后只要不闹出大事儿,都没关系。”

周嘉鱼问过沈一穷后才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原来还埋了阵法,阵法的作用便是保持屋子冬暖夏凉。周嘉鱼听后感叹这手法简直太环保了,要是能普及岂不是能减少不少二氧化碳……

阮云婕发疯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睿哥和阮云婕的经纪人死死压下了消息,只是说她产后抑郁,精神状态不佳。

她哽咽道:“林先生,您是菩萨心肠,求求您,求求您。”

那东西不过巴掌大小,穿着一个红色的小肚兜,肥噜噜的小手正一个劲的擦着眼泪,小嘴嘟着正哇哇大哭——显然,周嘉鱼听到的哭声来源,便是这个迷你的小娃娃。

周嘉鱼被说服了,乖乖的上楼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他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就是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用沈一穷给他的背包装起来就成。

沈二白和周嘉鱼表情差不多,吃到一半把眼镜给取了,嘴上说了句:“看不见了味道会好一点。”

祭八整只鸟僵硬的简直像是要和身下的乌龟壳融为一体。

“先生叫你说呢。”原本因为美好食物稍微缓和的关系再次回到了冰点,沈一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在说话。

周嘉鱼还未反应过来,就再次被人拖了出去。

沈一穷点头:“是的,当初有谁不信,谁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况且能选出宝石的风水师在风水一事上肯定是造诣不浅,决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哦,当然,你除外啊。”

周嘉鱼:“……”

沈一穷说得的确是实话,周嘉鱼对风水一事只能说是浅浅入门而已。祭八作为他的老师,也只给他讲解了一些最浅显的知识和案例。

“马上就要复赛了。”沈一穷说,“准备好了吗?”

周嘉鱼说:“没有……”

沈一穷说:“既然准备好了,就好好比吧,成绩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周嘉鱼:“……”喂,我说的没有啊,沈一穷你到底是真没听清楚,还是故意的。

复赛又称淘汰赛,直接会刷十个选手下来,之后才是半决赛和决赛。

虽然比赛里包含了风水二字,但实际比赛的内容却囊括命理玄学,辨人识物等等一系列技巧。

复赛的地点也是在云南,具体内容未知。

七月的云南正值雨季,每日小雨连绵,下的好像连着人的心情也湿润起来。

周嘉鱼窝在酒店门口看下雨,杨正好路过,道:“你做什么呢?”

周嘉鱼说:“我不能和你说话。”

杨道:“啊?”

周嘉鱼说:“因为我是一朵蘑菇。”

杨:“……”

周嘉鱼说:“蘑菇是不能说话的。”他本来想开个玩笑,结果这话一出,杨还没应,身后就传来了林逐水冷冷清清的声音:“谁是蘑菇?”

周嘉鱼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杨说:“杨说他是蘑菇!”

杨:“……”

林逐水冷淡道:“看来你很闲啊。”

周嘉鱼委屈道:“……我有努力画符本了,手都画黑了。”

林逐水:“人也画傻了?”

周嘉鱼:“……”

杨在旁边忍笑。

林逐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坐在离周嘉鱼不远处的地方,面前还放着一杯茶,他手指点了点桌子,对着周嘉鱼微微扬起下巴:“过来。”

周嘉鱼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先生!”

林逐水道:“复赛的时间和地址都出来了。”

周嘉鱼听到复赛二字,整个人都蔫了,垂着头坐在林逐水的对面,像个被放了气的气球。

林逐水道:“时间是后天,地址是近郊的一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