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点点头。

“居然是块玻璃种。”沈一穷对这方面要了解些,他道,“看样子飘翠不少,水头也不错……”

在场三百多个参赛选手,入复赛的只有二十个名额,而这三百个其实已经经过了一轮挑选。只是林逐水身份特殊,所以免去了这个环节。当然,这些事情周嘉鱼是不太清楚的,他现在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那块大石头上。

周嘉鱼惊了:“……科学阴阳??”

林逐水声冷如冰道:“你们真该庆幸,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杨子泉马上醒悟过来,苦笑道:“我去哪里给他打电话,我连他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周嘉鱼笑了笑,也没把沈一穷的话放心上,其实他也能感觉出沈一穷孩子心肠不坏,如果是他遇到周嘉鱼这种骗子,估计态度还不如沈一穷呢。

沈一穷这才了然,他和周嘉鱼心中依旧有些疑惑,但见林逐水的模样,却像是不打算再多说什么,这件事便就此暂时画上了休止符。

“我是该死,但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阮云婕说,“至少帮帮我的孩子吧。”她面容梨花带雨,看起来分外可怜。

林逐水的声音传来:“怎么?”

林逐水淡淡道:“不懂就学。”

厨房里传来了开火的声音,周嘉鱼之前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们对吃饭如此的抗拒。这个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他吃到了沈一穷做的面条。

洗完后,周嘉鱼穿好衣服,乖乖的去客厅找林逐水。

林逐水听了并不答对或者不对,他似乎对周围人的情绪完全了然于心,开口便道:“一穷,你觉得不是?”

只见光纤昏暗的柱子顶端,竟是垂着无数细细的白丝,那些白丝底端似乎还挂着个什么东西,周嘉鱼看的毛骨悚然,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那、那是什么?蜘蛛网?”

周嘉鱼硬着头皮安慰他:“可是先生给了你很多很多的爱和教育啊!”

沈一穷表情狰狞:“我不要爱和教育,我要翡翠吊坠。”

周嘉鱼:“……”

沈一穷仔细观摩了翡翠之后,长叹一声:“这雕工……若是我没看错,应该是先生亲手做的。”

周嘉鱼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吊坠有千斤重。

沈一穷说:“所以,你收了吊坠,居然还惹了先生生气?”

周嘉鱼干笑,他道:“我这不也是想回报先生吗。”所有很激动的给了他一个吻,然后被嫌弃了。

沈一穷哀怨道:“是啊,毕竟,你们已经有了肌肤相亲,而我……”

周嘉鱼:“……”你不要入戏那么深好吗。

沈一穷哭道:“而我却连一个孩子都不能给他……”

周嘉鱼:“……”他服了。

最后周嘉鱼懒得管沈一穷,抓着符本溜了,沈一穷演戏没人看也没了劲儿,没一会儿也回了房,两人都开始窝在屋子里画符本。

在等待初赛正式结果的剩下十几天里,两人几乎都没怎么出过门,战战兢兢的完成着林逐水布置的作业。周嘉鱼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之后,终于记住了符的模样,可以一笔将之画完,虽然画出来之后样子还是挺丑的……

比赛之中选手选出的三百块石头全部被一一解开。果然如沈一穷所说那般,其中没有再出现比评委选的那二十块更好的石头。

周嘉鱼有些好奇,他问沈一穷,风水师在赌石上有如此厉害,岂不是个个都能发大财。

沈一穷道:“每个人一辈子的财运都是有定数的,若是利用风水的手段进行干预,其结果必然是后半生凄惨无比。”

周嘉鱼道:“这样么……”

沈一穷点头:“是的,当初有谁不信,谁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况且能选出宝石的风水师在风水一事上肯定是造诣不浅,决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哦,当然,你除外啊。”

周嘉鱼:“……”

沈一穷说得的确是实话,周嘉鱼对风水一事只能说是浅浅入门而已。祭八作为他的老师,也只给他讲解了一些最浅显的知识和案例。

“马上就要复赛了。”沈一穷说,“准备好了吗?”

周嘉鱼说:“没有……”

沈一穷说:“既然准备好了,就好好比吧,成绩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周嘉鱼:“……”喂,我说的没有啊,沈一穷你到底是真没听清楚,还是故意的。

复赛又称淘汰赛,直接会刷十个选手下来,之后才是半决赛和决赛。

虽然比赛里包含了风水二字,但实际比赛的内容却囊括命理玄学,辨人识物等等一系列技巧。

复赛的地点也是在云南,具体内容未知。

七月的云南正值雨季,每日小雨连绵,下的好像连着人的心情也湿润起来。

周嘉鱼窝在酒店门口看下雨,杨棉正好路过,道:“你做什么呢?”

周嘉鱼说:“我不能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