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条路上寂静无声,也许来时的路凌乱迷茫,但身后总会留下一串串岁月风干的痕迹。

这里很多人都拿着笔在许愿屋的墙壁上写下自己新一年的愿望。

“只有痛过的人才不会轻易被打倒。”这个世界再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自己,只要我足够冷酷、足够强势;只要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颗光滑坚硬的石子。

子铭的母亲是曾氏企业的懂事长。总公司在美国,在国内近几年也收购了几家分公司。现在上海原恒宏企业已经被曾氏收购。子铭这次回来就是接管这家公司,当然还有一个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们。”杨溢拿来酒坐下兴奋的说。

“昨天晚上,所以今天就来找你们了。”

裴树脸上充满着朋友再次相距快乐的神情,“要是我们昨天晚上知道,早就把你拉过来了。”

“所以才不想告诉你们这俩个家伙。”子铭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一个温度。

杨溢举起酒杯,“来,干杯,今夜不醉不归。”

“语恩,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晴子兴奋的拉着我。

“什么地方啊,非要我陪你去不可。”

“一个人没意思,看你整天一个人我都看不下去了。”

说着被她强大的力气拉走,大家都是女人,真想不通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到底去哪啊?”

“就到了,我男朋友的酒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不过那里很安静,格调,气愤都很好,不会骗你的。”

“男朋友,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惊讶的,她有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你一天总是一个人能知道什么啊。赶快找个人吧。算我求求你了。”看她苦恼的表情,夸张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然一定会憋出内伤。

“干嘛又撤到我身上。”我也想找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啊。尤其像我这种只会顺其自然的人。

走进酒吧,这里环境安静而舒适,和我想象的酒吧有很大的不同。

“杨溢。”晴子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幸福表情。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晴子。这两位是我的兄弟子铭,裴树。”

“谁是你老婆啊,不要乱说。”看他们两个还真是有点相配。

裴树,没想到在这里会再见到他,除了尴尬还是尴尬。脑子一片空白,该说些什么才好。

“裴树,你是杨溢的朋友。”晴子看见了他也很惊讶。

“是啊,觉得很奇怪吗?”裴树的脸上到没显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好象他早就知道了一样,或许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语恩,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四个简单的字硬生生的从嘴里说出来。

“哦,杨溢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语恩,语恩这位就是杨溢。”晴子故意打断刚才的沉默的气愤。

“晴子,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玩。”说完,我马上转身离开了酒吧。

走出门口,深深的吸口气,刚才的气愤让我有些压抑。我想过我们还会偶尔遇见,本以为可以坦然的和他打招呼。但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看着语恩转身离去,裴树还是安耐不住追了出去,“语恩。”

留下大家疑惑的眼神和表情。

“他们前不久刚刚分手。”晴子用最简洁,直白的话解答了大家的疑惑。

“前段时间裴树在我这喝醉过好几次,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想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杨溢有了些解多了些无奈。

“她叫什么名字,语恩?”看到语恩的出现,一直安静没有说话的子铭突然开口问。

“是啊,陈语恩,怎么了?”晴子也是第一次见到子铭,还以为这个人不会说话呢?

“没什么,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子铭喝了口酒,之后一晚上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觉得这个人的话好珍贵,稀少的珍贵。

“熟悉,不会吧,你刚回国,怎么会见过她。”杨溢笑了笑,像是现了新大6。因为他这个兄弟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他可是从未对任何人,任何事情感兴趣过。

子铭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喝酒。其实,他认出了昨天打破他那瓶沙砾的女孩就是她。但他所说的熟悉感并不是指的这个。语恩,小时候的那个朋友大家都叫她小恩。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世界上名字相似的人多了,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语恩。”裴树还是匆忙追上了我。

而我却不赶回头。回头,我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要匆忙的走。见到我会让你那么不自在吗?如果是这个原因,以后我都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但我希望彼此还可以成为朋友。”

“从朋友的关系越出那条平行线很容易,可再想迈回去是不可能的。你不是也说过,相爱的人分手后不可能再成为朋友的吗?”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不想失去你的消息。难道只是朋友的见面都不可以吗”

他的话让我震撼,让我惊讶,也让我有些混乱。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我知道,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分手后还眷恋,而他身边也从不缺少女人。我一直认为我也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穿梭后就会在他心里不会再存在。

我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回头,“一直以来我们都是朋友。不是吗?”我只能给你这样的回答,只能这样对你说。

最终我还是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心。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