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灿烂的笑脸,呆了呆。然后连忙抓住了我的手,也一起攀到了扎大叔的身上。扎大叔嘿嘿地笑了笑,握紧了我和苏沃的小腿:“孩子们,坐好啰~扎西德勒牌大火车开动!”说着,开始快速地奔跑起来。吴伯在背后笑着叫道:“老扎,小心小少爷们!”他挥了挥手,做了个“v”的姿势,潇洒至极。

说着,将车内多余的几箱饼干推到它的脚下,然后,我毫不犹豫地抓着吴伯的手,登上了吉普车。引擎发动了,它始终维持着那个姿势看着我。我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没有再看。

我感兴趣地笑了笑,看向远处关着那可怜的偷猎首领的小车:“难怪,我刚才就看到那个首领对这头羊的控制有些力不从心。因为这家伙只有我唱的歌才能驯服?”拿鼻尖轻轻顶了顶‘干巴’的鼻尖,它歪头,眨着湿润的眼睛看了看我,小黑鼻耸了耸,样子乖巧至极。看着心目中原本威风凛凛的圣物沦落到如此地步,一旁的扎西德勒大叔哭丧着脸,深深深深地叹了口气:“小樵少爷……圣物不会是这副狗的样子的……老扎我错了……”

苏莹拿着沾了酒精的棉花轻轻为我擦拭,一边问着:“苏樵,疼吗?”我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几个一直在旁边死死盯着我伤口看的孩子送了口气,苏络音拍了拍我的肩膀,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大大咧咧的苏打打断了。他清亮的嗓门一声大吼:“苏樵,你这两天去哪里了?我们超~级担心你啊!”两手张开欲扑上来,便被额头直冒青筋的苏寒衣一把拎住扔了出去。某只小猴子脸着地地趴在地上,惹得向来害羞的苏冥禁不住咯咯直笑。我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揉了揉板着脸看我的苏寒衣和苏行之:“我没事,前两天发生了很多,但是没有一件危害到我性命的。反倒是你们,之前,很害怕吧?”

苏络音按住他不停挣动的小腿,也着急地喊了出来:“苏寒衣,你给我冷静一点,你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你过去有什么用吗?啊?!”

我继续气喘吁吁地向前跑着,没看到陈一诺在我身后骤然凝思的神情。当然,即使看到了,我也不会把它放在心上——在我的心里,这就是我和陈一诺最后一次见面了。因为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从今往后,我和他的人生大概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呃?!!”陈一诺一惊,马上凝神看起神像。趴在身下的神像腐朽得厉害,碎裂的石片扑簌簌地落下。他仔细看着,越看越惊奇:“苏樵……是真的……这尊神像,和那个怪物……好像!我的天哪……怎么会这样……”

“哎哎,八哥,那么就决定了,这次打藏羚羊,顺道打劫那群人?”一直听着八哥和老牛对话的一个喽罗凑上来问。他摩挲着自己右手的十指和拇指,脸上流露出贪婪的意味:“我说八哥,这次打羊估计就能赚不少钱,再跟着你在这儿劫一票……那真是几辈子不用愁怎么过活了啊。”

“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才关心苏樵,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痛苦。大家都很想念他,大家都很想他回来。但是这么多人中,只有你失去了冷静,变得暴躁易怒。苏寒衣,没有了苏樵,你就是我们中的实际领导者,不要让大家也感染了你的不安情绪。”苏行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领,眼神飘向了远方:“虽然……事情发生的前两天,苏樵就的确有点不对劲,但是……他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正在思考昨晚我逃跑的路线以及吴伯他们一行人扎营的地点时,墙角处传来一阵可疑的声音。

“绵月睡觉老抱着个娃娃,每次远看她被子都是耸起来一大块的!”

城市另一头的沙漠腹地内。

“我靠!”我额头边一个井字,手臂迅速伸长拉开盖在脑袋上厚重的布料,却没想过现在这副小身板怎么可能拉得动整个帐篷,顿时被拉帐篷时的力牵引得跌倒在地。小屁孩们惊呼声一片,伴随着几个大人的咒骂和安慰,在黑暗中听起来格外的令人无奈,像奏成了一曲交响乐。

“耶?”苏打刷拉一声把脸上粘的海报撕下来,有点不满地嘀咕:“又是他……这两天跑到哪里都看到这家伙的海报,明明长得不咋地,唱歌也难听,怎么这块地方这么多人迷他……”我替他整了整乱掉的背包带子,笑地了眼:“谁知道呢,可能是这里的娱乐太少了吧。”

我已经没有任何话好说地跟着吴伯一起冲出了浓烟滚滚

“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吉祥如意’的意思。”我用食指关节点着下巴,微笑着说:“扎西德勒的意思,就是‘吉祥如意’啊……很幸福的名字呢……”眯着眼看向笑呵呵的扎西德勒大叔,他似乎在我刚才说出他名字的意思时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奇怪。

这样的静,让人想起寂寞的夜晚,窗外那浮光掠影般划过的,白色身影。乌黑的长长发丝,水袖下伸出的纤长手指,尖锐的指甲上涂着血红的蔻丹,像是方浴血而出。

“好了,赶快检票上去吧。苏寒衣,把你手上的票交给那位小姐就行了……”临入检票口前,某只冰山脸小孩散发出的寒气让检票的小姐都不敢靠近了,其实那个小姐只是多看了我一眼而已……我哭笑不得地推着苏寒衣走进了火车,身后,一群好奇的旅客直直看着我们这一队孩子走了进去,议论纷纷。前世是中国人的关系,我对于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素来有亲切感,也就无视了他们的声音。

“当————————————————!”

我站起身望向远方:“怎么了……?”再看了看身边的齐飞,也有些不解地盯着那里。直到人群慢慢地分开让路,我和齐飞才看清楚那骚动的根源,竟是一个美丽秀雅到极点的女子。淡金色的发丝打着大波浪卷从雪纺的披肩上垂落下来,一双翦水秋瞳泛着海洋般的蓝色,丰润饱满的红唇噙着优雅的微笑,温和地看着她左手牵着的孩子。而她左手的那个孩子,赫然便是A班最懦弱的霍景文。

这次的比赛最终定下的时间是在周六,直接导致一群小鬼不能前来观看——不仅是苏朗轩定下的不许在周日以外的时间聚头,几个小鬼现在也都很忙。苏络音据说一直在学习芭蕾舞和钢琴,苏莹好像也在学习日本茶道,苏打那只猴子也不知道一直在哪里上窜下跳,而苏行之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比赛的当天,真正和我在一起的兄弟也就只有苏寒衣一个了。整个j班的同学都很兴奋,信誓旦旦说大家一定会赢。

“啊……?”

就会自己请愿离开A班的。那里的环境对他来说还是太过勉强了。”

“世界上最著名的古风音乐家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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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齐飞惊讶地挑起眉,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秒,却如同风驰电擎般抽出了被我夹在臂弯中的手,一个健步奔到了隐蔽的墙角处蹲下。我和苏寒衣好奇地学着他的姿势蹲了下去,便看到齐飞正盯着不远处一个脸色苍白死死抱住手中皮包的中年人发呆。

他对那个孩子笑着说:“终于找到你了呢,我逃跑的儿子,苏樵。”

“老师……所以,我们想来你这里补课……老师!你怎么了?”

在众人粉红色的目光中介绍了自己的姓名,李霁青发愁地为我们找起位置来,正犹豫着到底安排在什么地方才不会起可怕的化学反应时,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那个鞋带没有系好的圆脸男孩跃跃地举起了手:“老师老师!这里,我和齐飞的后面、前面各有一个空位,让苏寒衣和苏樵坐到我们这里来吧!”说完,几乎从座位上跳了出来,没有好好放进裤子里的衬衣一荡一荡的飘在外面。苏寒衣转头用探询地眼神看了看我,见我点头同意,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向教室后走去,也没有理会李霁青无力的呼唤声。

他笑了笑,伸手将我搂到他怀里。淡淡的柠檬马鞭草的香味,让我的身体有种奇怪的放松感觉。他问:“那么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话语中没有期待也没有戏谑,只是单纯地对于我对他的态度好奇而已。我斟酌了一下词汇,最后很老实地回答:“世界首富,一个很厉害的人。”

“那个,胖胖,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啊!啊!被发现了!”

另一边

在佣兵团成员的嘟囔下,所有人都迅速地整理好装备从被火堆烤得暖洋洋的地上站了起来。陈一诺斜眼看了看仍在熟睡的苏佑安,不由分说地把他一把扛在了肩膀上。审视了身边硕果仅存的9个佣兵团成员后,冷冷地说了一句:“走吧。”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你也不用太累了,其实这种策划应该是我来做,但是我的社会经验没有你这么多才委托你来完成。这么多的孩子中,只有你是唯一可以与我并肩的,所以如果你也因为劳累倒下的话,我就独木难支了。从你掉下海的那一刻就可以看得出来,大家……都在依赖着你。”他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右边苏寒衣睡梦里仍死死钳在我腰间的手。

“不可能。”苏寒衣却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我们走的是和他们不一样的方向,怎么可能会遇到他们?有可能是什么动物之类的。说起来,在那个方向我没有听到你说的声音,却听到了水声。我们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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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一笑,伸手扯了扯熊猫两边雪白的绒毛,手上拿了根竹枝逗它:“喂,胖胖,你为什么会在这座岛上呢?我记得大熊猫是主要栖息于海拔800-3000米的山区森林中的,为什么你这个家伙会在这里啊?”黑色的鼻头随着我手腕的上下动作不停转动,垂涎三尺地看着我手中的竹枝。在发现等我喂食已经是不可能的后,胖胖伸长了脖子,“啊呜”一口从竹枝上扯下不少竹叶来,美滋滋地缩到一边去大嚼。

“啊!!!!!!!!!!!!!!”一个在水中与鲨鱼搏斗的佣兵被鲨鱼一口咬住了胳膊,剧痛之下激烈地惨叫起来,另一只手却毫不停歇地将匕首刺入鲨鱼光滑的皮下。鲨鱼吃痛,咬得更狠,摆摆尾将佣兵拖入了水中。之间水上冒了几个气泡,大股的鲜血蔓延上来,看得陈一诺、苏寒衣触目惊心。“快逃!”转头,看到一个小女孩身后神出鬼没地潜伏的鲨鱼,苏寒衣失色大叫。女孩在他的警告下不解地回头看去,随即被跃起的鲨鱼咬去了半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