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晓云,现在我已经在这安顿下来了,在这里我碰到了一个我们大学的学长,我们就在同一家律师事务所,他非常照顾我,而且给我在这找了一所小房子。

刘小强和战友们到当地的部队慰问演出后,领导放了他们一下午的假,让他们自由活动,明天他们还要到别的部队去演出。

刘小强看到这些民工正排队要打的菜就是一锅大白菜,另一个锅里是煮好的冬瓜汤。再看看这些民工,一个个戴着黄色的安全帽,一身的灰尘,脸上露出疲惫不堪的表情,每个人碗里都盛着堆起的白饭,像一个小山坡。

这是秦风第一次看到军事学院,所以他马上被这宏伟的景象振住了,如果两年前他参加了军校考试,或许现在他已经和这里面的人一样,能在这座院校学习生活了,可是……秦风突然想到了和王云峰的那个约定,他们曾约定一起走进军校的大门,想到那张年仅十八岁的年轻面孔,秦风的心一下子沉重了。这些年,他并没有为自己不能走进军校而后悔,他对自己的行为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只是让他最遗憾的是云峰没有走进军校的大门,他知道那个平日里总是像云彩一样让人温暖的王云峰最大的愿望就是梦想像连长一样当上军官,然而他的梦才刚刚开始就……。

林晓云向那看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正在热烈的接吻,这让她赶紧把脸转了过来,在学校这种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是林晓云就是有点看不惯,这倒不是说她思想保守,在大学谈情说爱本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林晓云认为这种过于亲密的行为对于一个学生来书还是不太雅观的。

在杨树村的小路口,秦风远远就看到了母亲和妹妹站在瑟瑟的秋风中等着他,母亲的头被风吹得在摇摆中,就像冬日里已经干枯的树枝。秦风加大了脚步,在母亲面前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秦风,妹妹和母亲抱成了一团。

我亲爱的战友啊,我再也不能听见你说话,

凭着惊人毅力,秦风终于到了终点,这时旁边的战友们才现秦风匍匐过的地方已成了一条沾满血色的路线。

秦风接过钱,感激地看着刘小强,秦知道这些钱对家里意味着什么,他只能先收下,以后再慢慢还给小强。

“指导员,肖可怎么样了?”秦风急切的问到,住院的这些天来,战友们都避口不说肖可的事,只说好着呢,但是秦风却很想知道肖可现在的情况,找到肖可的时候,这个入伍不到半年的小战士已冻得不能说话,秦风真怕肖可出什么事,而且住院的这些日子一种不祥的预感也一直笼罩着他。

姜大兵没有马上回答,神色凝重地看了看拄着拐仗的秦懈缓缓地说到:“肖可牺牲了,在找到你们的时候他就停止了呼吸。”

秦风无比痛苦的叫了一声,他已经作好了最坏的准备,可是当指导员真的把这样一个事实告诉他时,他感到自己一下子失去了支柱,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如果他早点现,或许肖可还有救,深深的自责敲打着秦风的心,秦风再一次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消逝了。

出院以后,秦风便收到了林晓云写来的好几封信,显然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收到回信的晓云已经开始着急了,她在信里想急切知道秦风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在晓云看来,秦风肯定又是在忙训练了,所以信里面并没有太多的责备,而是写满了思念。

读着晓云的信,秦风却再没有了往日那种愉悦的心情,而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沉重,秦风总觉得肖可的死和他有着很大的关系,而且自从知道肖可牺牲的消息,秦风便陷入了一种深深的忧虑之中,想到那张面孔,他的内心便进入了一种恐慌的状态,如果有一天,我也像肖可那样牺牲了,那么我的晓云该怎么办?这种想法时刻浮现在秦风的脑海里,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就连在训练的时候,他也无法摆脱这些东西。

姜大兵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兵在想些什么,下午的时候,姜大兵特意把秦风叫到了办公室,但是却良久没有说话,最后,他拍着秦风的肩膀,缓缓地说到:“一个真正的士兵,不仅要戴得起光荣,更要戴得伤悲”顿了顿,继续说到:“秦风,我希望你回去以后好好想想这句话。”

“一个真正的士兵,不仅要戴得起光荣,更要戴得伤悲”躺在床上。秦风反复念着指导员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秦风知道他要怎么做了,他要马上写信给晓云,告诉她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不可以的,他要让晓云永远忘记他,然后开开心心地幸福地走完一生。尽管这样做,对于自己和晓云都会是一种伤害,但是他相信这短暂的痛处换来的是晓云幸福的一生就值得了。他是一名军人,生命是不属于自己的,只要有祖国需要,他随里都必须奉献出出去,所以他给不了他心爱的姑娘任何承诺。、

刘小强的双腿尽管在医生和护士的治疗下恢复得很不错,但是左脚却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从病床上下来,刘小强就觉得他的左腿迈步时很困难,他已经有两个礼拜都没下床了,这对于爱动的刘小强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现在他已迫不及待地想走出去看看。可是左腿却好像不怎么听使唤了,刘小强这才隐约地知道他的这条左腿可能要永远瘸掉了。

医院护士从外面进来,看到刘小强在房间艰难的移动着,赶忙走向前去扶着他,“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你的腿还没恢复好怎么能现在就下床呢。”

“护士你告诉我,我这条左腿是不是要瘸了?”刘小强一脸严肃的问护士。

“医生说可能会留下一点点瘸的迹象,但并不很是很明显。”小护士如实地回答。

护士委婉的回答让小强的脸部没有任何一点变化,或许对于这个结果他早已做好准备,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就瘸了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当他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路,再也不能像战友一样有整齐的军姿军容时,心里又一阵的凄凉。

出院后,部队就受予了刘小强二等功,当刘小强拿到那枚闪闪光的军功章时,脸上露出了无比骄傲的笑容。此时他想起了那年自己就是怀着英雄的梦想才来到部队,也想起了那个早已离去的战友王云峰。受奖典礼后,刘小强就向上级提出了回家探亲的申请,考虑到刘小强的特殊情况,而且又荣立了二等功,所以刘小强的申请很快就得到了批准。

半个月后,刘小强就踏上了探亲回家的列车,这是他参军以后第一次回家,刘小强的心里感到了无法言说的兴奋,他已经五年多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了,不知道亲爱的的爸爸妈妈现在怎样了。坐在车上,他多么希望火车能快点开,车窗外的景物他无心欣赏,两天的路程在他脑海里浮现最多的就是和父母见面的那一刻,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梦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母亲身旁,慈爱的妈妈把他搂在怀里……。

当刘小强从市区的客车下来后,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踩在故乡的泥土上,刘上强第一次深刻的感到了属于家乡的温暖。

晚风把田野中那些无名的小花的香味吹进了小强的鼻孔,不时就有一只小鸟从稻田里串出来,欢叫着飞向远处,刘小强看着这一切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日夜想念的家乡终于不只是在梦竟中出现了。

小路的前方,刘小强看到两个身影正在向他招手,他正是他的父母亲,小强加快了步伐,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站定后,刘小强向父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就一头扎到母亲怀里哭了起来。比起五年前,母亲老多了,鬓角已经生出了许多如丝般的头。刘母紧紧把儿子搂在怀中,儿子长高了,也长结实了,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小孩了。刘父在一旁抽着烟。

当知道小强受伤的事后,两个父母又是心疼又是责骂,刘母埋怨地说到“受伤了也不知给家里打个电话,你一个人可怎么挺呀!”一边说还一边擦眼泪。“妈呀,和你们说有什么用呀,我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了。”刘小强故意搂着母亲的腰撒娇地说。弄的刘母是又气又笑。

“那你的腿?”父亲心疼地问到。“爸,我的腿没事,用一条腿换一个战友的性命,你们说你儿子的腿值不。”两位善良的父母同时沉默了。

刘小强在家的一段日子,每天都有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真切感到了家的真正含义。五年的时间他不曾在家呆过一天,所以一回来,就忙着给母亲做家务甚至也开始为父亲打礼生意上的事情,除了到秦风家串串门帮秦家干一些农活和推脱不掉的饭局,刘小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呆着。刘母偷着对刘父说,“小强这回回来,是懂事了很多,看样子真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