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忽然叹了口气:“‘读书切戒在慌忙,涵泳工夫兴味长。不晓不妨权放过,切身须要急思量’,你就算读了一万本书,也不见得能领悟书里的真谛。”

三夫人道:“我说了,你父亲只是想磨历你。你明日去书房,好好求求他便是了……”

东厢三夫人的房间是亮着的,青青在门口忧郁了半晌,终于鼓足勇气敲门,响了三声三夫人的声音才传来:“进来吧。”

谁知李勤却道:“谁说杂草就不好?杂草是草木中最顽强的,就算用大火去烧他,春风一吹,它又青了。”

青青从来也未向人吐露过真心,此时对着一个陌生人,却不禁心情放松,哼了一声,道:“为了好怎还会打我?”

那随从气极:“你……”

幺夫人向来以她马是瞻,此刻正想着如何为二夫人出气。她眼珠一转,正好瞧见一旁唯唯诺诺的青青,于是笑道:“听说你这丫头说我是个卑贱的丫头,不知这算不算尊卑不分呢?”

三夫人正欲回答,忽听外面一娇声甜甜道:“她倒是想怪老爷。”说罢这句吃吃笑了起来。

待进到府内,林老爷命她二人跪在天井旁的大理石上,道:“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青青恼怒已到了极点,也许是之前莫名其妙被林老爷训了顿,也许是实在受不了雅芙小小年纪便这般恶语相象,她吼道:“你娘亲也不过是个卑贱的丫头,你不过是卑贱丫头生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说我?”

若这也叫顶撞,那青青还不若做个哑巴。

刘先生却不慌不忙,道:“草民无拘束惯了,且草民虽自负才气,却对治国之道通晓甚微,不如多教几个徒弟,等他们将来长大了也是一样为国家效力。”

皇帝恍然大悟,道:“是‘青天’的‘青’吗?”

众人都停下脚步,林老爷道:“怎样才是长久之计策?”

这家丁道:“皇上和太子来林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