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独自与先生坐在书房,不时往门外张望,心里又着急又心虚,听不进半分先生讲的是什么。刘先生只做未见,缓缓道:“上课应心无旁物,像大小姐这般,只怕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林管家笑道:“老爷吩咐,老奴哪能不快。”说着手一挥,身后跟着两个家奴鱼贯而入,静静放下手里的布匹和日用品。林管家又拿出一包银子:“三夫人,这是五十两银子,老爷吩咐将这些布匹和银两赏给夫人和小姐,嘱咐夫人为大小姐做几件衣物行头。”

三夫人道:“成也是她,败也是她。我若是生个漂亮点的孩子,或者是不生,也不会这样……”

三夫人立刻忘了害怕和恼火,徒然起身,笑道:“老爷,其实青青还会背很多诗的。”

青青道:“我不知道……”

林老爷道:“青青,谁教你读书的?”

刘先生又道:“公子,一国之中,理应以君为,为何孟子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唔……你怎么会在这?”林老爷听了林管家的话似乎颇为诧异,看着几年未见的女儿问她:“你娘亲呢?”

三夫人心下感伤,“青青”,这就是她女儿的名字,他似乎隐忍着嫌恶的神情,仿佛女儿就是花圃旁那几屡青青的杂草,随便就可轻视了去。

“什么事?”三夫人抹掉身上的两滴尘渍,淡淡的说。

幺夫人忽然灵机一动,捂着肚子,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我听见府里今日特别热闹,想来这里没什么人,便带女儿来吹吹风。若是扰了老爷兴致,我这就走……”

三夫人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直到也挑不出个错处,才抱起林小姐往湖边的亭子走去。

“红妈妈,府里今天有什么热闹事儿啊?”三夫人终于哭累了,好奇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