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好。”手冢家的人虽然各个性格都不一样,但是都是值得结交的人,和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很温馨,就好像鱼回到了水里般的自然,不用去猜想,就会现对方的关心之意,不过他们家的人对于事物的执着还真是遗传。

原来他也是个受着伤的男人,总觉得这样的画面让人悲伤,只是这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虽然冰帝是贵族学校,可是真正学习的又有多少呢,女生的话是没多大指望了,反正有钱的只要到了岁数家族联姻就可以了,成绩优秀的男生又没几个想去参加竞赛的,现在有了这个全才的学生先拉拢。

“神叔叔,校长找我做什么?”

终于,房间内的布置一切完工了,打个电话告诉神叔叔。

她的父亲羽宫阳平是个外交家,所以经常带着孩子和妻子在外游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就算是一个正常开朗的孩子如果经常地在国家和国家之间不停地转学也不会交到知心的好友,更何况有些轻微自闭的她呢。

究竟是谁,耳边传来一对男女的对话,好像是医生和护士,她在医院吗?眼皮为什么这么重,努力地睁开眼,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还是能模糊地看到洁白的天花板、绿色的窗帘、耀眼的阳光、简洁的病房还有一对色比较奇怪的男女。

如果真的融入了这个世界,或许我就会将那个世界抛弃吧,

毕竟我知道这里的人们是这样的纯粹,这样的执着。

真的,觉得自己很像佐为,不是关于棋艺,而是经历,一抹游魂穿梭了时空来到了这里,只是你是为了你那千年的执着,为了你挚爱的围棋,而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云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接过那最后的几瓣残樱。

【千年樱花,景色依旧但你?佐为,你又得到了什么?

棋盘中错乱的人生啊,迷茫千年千年背负的喜与悲啊

你始终,带着愧疚,带着期盼,带着一份对棋的眷恋

上天,为何选择,延续着你不死的身?

风吹过,你飘拂的长

长袍飞动,你的泪

延续你生命的光,却是如此的顽皮

啊佐为,你曾有遗憾,你曾有过悲伤吗?

我默默流泪,幻想能有你一样的僻护

但一切,这一切,这虚无的一切

却是如此空旷,不可言语】注一

当手冢带着亚里士多德散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致,黄昏的日暮下,温柔的阳光将仅剩的热度投在大地,长飘飘的女生坐在街旁的木椅上,略有所思的看着垂垂落下的太阳,眼神中是迷茫,是困顿,是惋惜,也是在期待着什么,脚边的苏牧匍匐的躺下,慵懒地享受着阳光最后的洗礼。

不知怎么的,虽然觉得这样冒冒然去打扰她有些失礼,但是他还是做了,因为这样的她让人觉得很悲伤,好像是要埋葬什么珍贵的东西般的骇人的沉静。

夕阳下,一抹身影笼罩在了云的身边,抬头竟然是那个清冷的少年,眼神有些恍惚,但还是挪了挪,将木椅空出了一个座位。

无法拒绝,静静地坐下,手冢有些担忧地看着那个依旧沉湎于自己思维的女孩。

也许一会儿,也许很久,云开口了,

“明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可是心里还是很矛盾,假如真的挥别了过去,那么我还会是我吗?”让人觉得心疼般的空灵的语调。

手冢似乎能感受到此刻云心中那份茫然,只是他并不知道她究竟在烦恼着什么,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无论怎么做,都别让自己后悔。”

收敛起眼神中的伤感,闭上眼,再睁开便是如明镜般的光彩,她不会抛弃自己对于那个世界的记忆,因为无法丢弃,但是她也不再想要回去,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么什么事都由自己掌握,佐为是为了围棋,她的执着还是在迷宫里需要自己去寻找,反正没有目标也过了那二十年,在这里,一个人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终于彻底相同了的云扬起了令人着迷的笑容,眼中的光彩也无法掩饰,手冢虽然不能明白到底她被什么困扰但是很高兴她能焕自己的光彩。

神色轻松的云恬然地看着依旧恒温的手冢,夕阳的照射下,虽然还没有两年后部长的英姿,但是执着于责任和梦想的少年似乎和佐为有了一丝的重叠,回想起最后佐为的消失和手冢受伤的左手,云带着些语言的语气问道:

“手冢君,如果你将来做了青学的网球部部长,赢得全国联赛冠军的代价是以你永远无法再打网球的话,你愿意吗?”

手冢困惑地看着表情不带一丝玩笑的云,不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只是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答案,网球是他的最爱,可是如果作为部长,带领队员夺得冠军就是部长的责任,两者都同样的重要,如果必须作出选择,他此刻也无法抉择,只是他不想留下遗憾,

“我不知道,只是我不想让自己后悔,也不希望别人后悔。”

多么意外的答案,云原本以为手冢回答的会是前者或是后者,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个答案,但是对于这个目光坚定的未来部长而言,不让自己后悔,就是担起自己的责任,他还是一样会选择牺牲自己的左手吧,心疼的看着眼前的男生,眼眶中留有一丝热流。

外表冰冷的他,总是让大家觉得难以接近,可其实无论在球场上还是在球场下,只要一提起网球,这个男生眼中的光芒都是那么的耀眼,对于网球,对于责任,对于梦想,他付出的将是别人无法估计的,心里淌过一丝感动当然也有一丝生气,总是牺牲自己,从来不考虑别人对他的心疼。

手冢不解为什么羽宫听到自己的回答一会儿心疼,一会儿感动,一会儿脸色臭臭的,不明白到底哪里说得不对了呢,皱皱眉,不解的看着她。

“记住,以后不要硬逞强,那种老是逞强的人真是太讨厌了。”纷纷地扔下这句话,云突然起身。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手冢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羽宫突然对他说这句话,而且听她的语气里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感觉,倒像是在心疼那个逞强的人,只是是谁呢。

愤愤而去的女生不远处突然转身,目光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后,怎么了吗,手冢迟疑地现原来自家的亚里士多德和她家的戴安娜依偎在一起,似在绵绵私语,情意缠绕,只是什么时候那两条狗这么缠绵了呢。

云慢慢踱了回来,站在手冢身旁,叹息地看着这个不明白自己对于他将来受伤的手的惋惜的男生,再看看自家的戴安娜柔情地偎在他家帅气的亚里士多德的怀里,无奈地说道,

“手冢君,看来很有可能我们会成为亲家,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只是眼神里的喜闻乐见之情却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