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纪承轩多少有些不会变通了,世间女子千万,只是在他年少适龄的时候遇上了我,而我偏偏是他兄弟的女人,正所谓兄弟妻不可欺,纪承轩是对我死了心了,但也不至于弄得完全错过人生唯一美好一样钻牛角尖,得不到索性一个也不要了,试问,谁能保证下一个出现的女子不比我更适合于他?

“大哥走到今天这步,我心里不愉快。”我能感受到他的喉结动了动,欲言又止。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这句话是有言外之意的。

“羊肉、羊心、羊肝!”他双手背于腰后很是自豪,“我们那,羊的每个部位都能吃,都是宝。”

“我不是流氓!”男人怒视面前无论个头还是体格都逊了很多的少年,攥紧的拳头青筋突起,方才因顾及到我是女儿家的他此刻耐性全无。

见我神色有异,纪承遥很快明白我担心的是什么,一边抚了抚额前的碎发一边臭着我:“放心,二哥这次不会那么快就回去的,没准下次出任务前又能搞大你的肚子。”

“原来我们不是第一。”身后响起纪承轩温文尔雅的音调,如三月清泉令人舒畅。

“待会要喝汤,不用了。”她依旧叼着那跟草,随着说话唇部的一扭一扭,那草也一上一下跟迎风飘扬的彩带那样。

“想我没?”虽然是这么发问,但他根本就没等我回答,脑袋直接埋到我颈窝。

“发生什么事了?”

“妞,你怎么了?”见我失了魂,他有点好笑,“是不是被爷感动得涕零了?”

该死的小鬼头,要尊老爱幼知不知道?双手叉腰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这是主子用的点心?”

一切就跟纪承轩保证的一样,小大夫来前他让我躺到他的藤椅上,小厮将大夫迎入屋内,纪承轩差遣小厮到关上门屋外候着,随即像模像样让其替我把脉,之后他以不容违拗的威信教着小大夫该怎么背书后,一切事情便无法挽回了。

只不过,让莫欣芳被人嫌弃的罪魁祸首是我本人,当然我对此不抱任何负罪感。

他答应了?顺水推舟欢乐地朝他龇牙咧嘴:“那是,不然万一拿回来发现长短有问题,还不得再麻烦大伯。”

虽然这些时日,这假肚子弄得我生活不便,而且我也不愿意背负着欺骗二老的思想包袱心虚度日,可是突然间要我的孩子说没就没,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低头下意识摸摸棉花包,好歹这团棉花是我的免死金牌呢,要是真没了,往后我在纪府要是犯了什么错会被从轻处罚吗?往后我要是想吃什么好吃的,厨房会积极勤奋吗?还有,小茹若是思念细皮嫩肉的小大夫,我能佯装肚子疼给他们制造机会吗?

“敢问纪府谁人养了白色的动物?”莫丞相攥紧拳头,而一旁的莫欣芳抿着唇,这个近乎自杀的问题是莫欣芳身后莽撞的西风提出的。

莫欣芳身后一粉一橘两位美人,西风显然是较为急躁的丫鬟,她欲开口说什么,但在另一名丫鬟的眼神示意下,她没有轻举妄动。

他没接我的话,我继续补充:“就跟吃饭一样,有前菜,才能上主食,最后还有饭后甜点呢。”

“这?”我不解,“我们的夜明珠不是交由我保管了吗?你让严刚去我房里拿的?”转念一想,不对,纪承旭说是托严刚办的事,这颗莫非是莫欣芳号称遗失的那颗宝贝珠子?

“小心着凉!”我赶忙向他迎去,好心想按他回床,纪承旭还病者呢,在加上夜深人静的,两个人咋咋呼呼还推推搡搡要是被谁看到还不丑死。

纪承旭乖乖听了我的话,将一大碗水都灌进肚里:“好多了。”言简意赅,我留意到他的唇烧得通红,从心底疼惜起他来,再厉害的筋骨,发烧了总是难受的,纪承旭定是不怎么舒服。

“我昨天……是不是……”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床板发呆,仿佛要勾起昨晚的回忆。

看不得他失落的样子,我嘟起嘴口气带着委屈:“一个人吃饭哪有两个人香,虽然没人跟我抢鸡翅膀,可我觉得一人一只吃起来最开心!而且两人一起扫荡饭菜会比较有成就感,不然剩得多了就浪费了,多不好啊。可是小叔难得回来,又有心想到拿好东西来招待你,去吧去吧,机会难得,早点回来就是!”连珠炮一样表达了自己有多怀念二人饭桌上的时光,又像是给他同时给我自己作着思想工作那样摆事实讲道理安慰这个安慰那个,所要表达的主题思想无疑是:相公,我舍不得你,记得快点回来喝甜汤!

“唧唧——”

“她是小梅,我的幸运女神。”纪承旭是这样对纪老太爷介绍我的。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纪承旭一个晚上都将我拴在他的房间,跟我聊着些有的没的,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地给我讲以前行

重生缘来是你全文阅读

“也是,为今之计,一方面继续查找当日能证明梅姨娘无辜的证人,一方面得从夜明珠的下落着手。不过怕就怕,莫小姐虽然口口声声东西不见了,但正如她自己所言,东西贵重且意义重大,就算为求逼真想夜明珠藏匿起来,但她是绝对不可能真的将它丢弃,看样子那颗夜明珠还在纪府。”

次麻烦别人呢?当然,我和莫欣芳结下的梁子不只这件,还有嘴巴吃大便的鸳鸯帕事件。隐去不该说的,我就鸳鸯帕事件发着牢骚。

秀之光让人很难将她联想成不老实之人。

“如果是一般的东西没了就没了,但那是舅舅送我,我最珍爱的礼物。”莫欣芳楚楚可怜,“每当我有烦恼之际,就会独子对着它诉说心事,可以说,那是我的心灵支柱。”

“梅姨娘?”纪承轩在自己的屋外搬了张躺椅,难得忙里偷闲躺在椅子上半寐的纪承轩听得院落有动静,睁眼发现来人是我,整个人立马放松,并且朝我投以欢迎的目光。

来散散步,这纪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在偏院散个步,竟然能碰到长在主院活动的西风,你说巧不巧?”

“我相信梅姨娘如此开朗洒脱之人对任何人都心存善心,就好像先前为了小茹亲自动手一般。”他一边同我聊着,一边朝从方才起就缄默不语的阿武使了个眼色。

纪承轩尚未走远,我应该能追得上。

眼前的三人一狗,同仇敌忾很是团结。两位奴婢变着法子以看似平淡实则暗涌如潮的口气、言语让我很清楚认识到自己“错”了。正所谓,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下人,什么样的人养什么动物。

到底,要不要在大夫来之前让纪承轩替我挡下这一关?但是我并不清楚他最终会不会站在我一边。

完了,他该不会我这江湖小贼在打量他房里的值钱货吧。

虽然

“梅姨娘?”当我犹豫着要差谁跑腿一趟帮我找大夫,纪承轩在这个节骨眼来到我这屋子,他风风火火赶来,少了平时淡定儒雅的气质,但却让人觉得这样的他更多面更真实,“听岚弟说了,小茹她方才出了事。”因为之前语嫣事件的大闹,本是记不清小丫鬟姓名的主子都知道我这一房的贴身石壁叫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