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他不厚道地舔舔嘴唇,“昨天的豆腐还有不?”

“小娘子?”

当然,我正盘算着要不要别跟这个对我虎视眈眈的小弟弟说再见的时候,他做了件事。

我想,大伯对我观念的转变除了他不是一个自首都印象就会将人一锤定音的迂腐之人这点外,还有一点,因为小茹被莫欣芳的狗追事件,我曾经向他表态过自己是一个从无等级观念对众生一视同仁的女子,所以他才会对我特别欣赏,也正是因为我从不以身份差异待人,他才敢跟我袒露自己的身世吧。

她的意思是我诬陷她?我没读过书?我说,道德和读没读过书有什么关系啊~~~

两兄弟真不愧是一个妈生的,品味自是差距不大,被人夸得轻飘飘,整个人也开始不分尊卑地乱侃起来:“大伯不如带小梅同去吧,还能当场试戴,长短若有问题就能改了。”

点头附和,纪承旭说的没错,得罪了莫丞相,纪承轩的官路铁定不好走,即便有个护国将军的弟弟,但纪承旭也是隔三差五要出去打仗的人,哪会贴身保姆一样天天罩着兄弟。

语出,莫丞相倒吸一口气:“纪将军,那还有一样呢?”

“这是?”莫丞相和莫欣芳看不见布块中所包为何物,但从之前的语言环境不难猜测所包裹的定是夜明珠。

“这次当然比上次好多了——”至少没有流口水,我思索着如何解释刚才推开他的举动,男人的主动示爱被拒绝,即便是两人之间不会告诉第三人的秘密,但他还是会受到打击的,“我没准备好——”

甜头在望,男人凑得更近,笑意中透着得瑟。

他一催,我一急,来不及多想,很快双手握一起,几根手指向上,几根交叉,虽然有点对不起纪承旭,但这是我唯一会的而且是还没用过的动物,颤颤巍巍,我放低音量:“九日他是一只,一只身强力壮又有宏图大志的,而且重情重义又重诺言的——癞蛤蟆!”

一番缜密的诊断过后,大夫给纪承旭开着方子,严刚在一旁候着。

顾不得打水洗脸,我忧心忡忡一路回了房,推开房门,冷不丁发现某男早已醒转,跟尊佛像一样稳坐床榻纹丝不动。

“那你一个人吃饭可以?”他试探性地发问。

“别跑!”我开始追它们,母的慌了,丢下我的衣服一溜烟蹿上旁边的树,没了踪影。那公的倒没那么胆小,竟然拖着我的假肚子上蹿下跳。

,当然别说那个封号,就连纪老太爷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压根就没看到哪个草字长得像“纪”!纪家是大家族,族人死后都是葬在祖坟那的,纪老太爷的遗体若不是马革裹尸,那么定是埋在他处,所以这里若有他的墓碑则一定是衣冠冢。当然,立个衣冠冢是否因为纪老太爷战死沙场找不到尸体下葬,我不敢问纪承旭。

天,就是他洗澡的露天浴场?

“好了好了,吃饭了!”我要再听到“我的姨娘”这四个字,可能连饭都吃不下,自顾自举着筷子,根本就没有古代女人的三从四德,什么伺候相公吃饭,我得先他一步扯下那只鸡翅膀!

纪府虽大,但人事关系并不复杂,老爷夫人三名少爷加我这个过门不久的姨娘。正因为最近府上夫人外出,女眷中便只有我一人,没有人往来没有人向往,所以我的行动范围很狭窄,不是自己家就是自己家的后院,难得会去纪承轩那里,但恰好昨天下午我已经跟纪承轩对垒过二十四点,是以晚上不可能再去骚扰人家,我根本就没有不在场证人证明我是乖乖呆在府中的。

方才莫欣芳一对人围着我的时候都不曾如此混乱,可是现在一个纪承旭就搅得我心神不宁,率先别过脸,虽然没有情趣,但毕竟得先讲正事:“我昨天真的没有——”

“纪将军——”莫欣芳依旧语调从容,轻微的鼻音带着知性,“也许是梅姨娘跟我特别投缘才话多的吧。光我们这房的人说你若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西院的丫鬟春桃!”

“捉贼要拿赃,办案讲求证据,莫小姐——”纪承轩点到即止,似是给这位不招人喜欢的大小姐保留最后一点面子。

就这样,我老实巴交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的两天都闭门不出,做了两套纸牌,外加搞定了自己的肚子,料想着光是肚子不尝试下可能会发生实际问题,于是乎,我决定借送纸牌的机会试试肚子。

“梅姨娘——”西风在我面前一臂的距离停了下,“您心情不错?”

奇怪了,干嘛这么看我,弄得对我有好感那样。迟疑片刻,我摇摇脑袋表示自己一切安好。

一块绣着鸳鸯的白色锦帕!

小个子丫鬟抱着的雪白宠物狗本是洁白无暇的毛色上有了刺目的一道血痕,从背部偏后的地方直直延伸到尾巴下方,而此刻的小西见来人是我,冤家一样发出低吼警告着,但似乎又忌惮着我,不敢发出大响动来。

“这些事稍后再说,梅姨娘先回屋等大夫吧。”纪承轩善意提醒我,对方才我将他晾在一边好不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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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纪承轩问完了想知道的,料想着他的心早飞到莫欣芳那里,顺水推舟给他倒了杯茶,作出要同他长聊的样子。

强势地将她按了回去,并以命令的口气要她什么都不做。

用时下流行的说法:姐抽的不是乌龟,是寂寞。

“是啊,很美!”纪承旭在我耳旁附和,但那热气却是哈我耳根脖颈处,挠得人痒痒的。

“我吃个鸡腿——补补腿!”他笑得尴尬,不忘自嘲起自己跪了一夜受委屈的双腿来。

纪承旭叹气,投降了:“是我不好,你冒着那么大风险,我还臭你,别生气了,小梅,我是真饿了!”

一路出了西院往纪府正后方的幽静之地,那是一块既

“哇!”由于那东西就掉我脚边,我一个激灵跳起朝边躲,结果背运到脚尖勾住了桌腿,一个人仰马翻,等我回过神来,已经一屁股坐地上了。

汗,怎么到这时候还那么热络,纪承旭的爷爷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爷爷了?

“来人啊,将厨房里干活的都给我叫上来!”迟迟不发话的纪老爷将一切看在眼底,安抚着夫人的情绪并准备亲手审问了。

你有什么法子?快点替我说点话啊,我深知身为嫌疑人,不要轻易发言才是上策。

而就在我整个人稀里糊涂不知道周围发生什么,一个狗爬式扑到在地还浑浑噩噩企图站起之时,纪承旭早已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大力托起我,手臂揽成坚实的港外让我靠在他怀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