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云转过头白了她一眼,然后对我说:“我答应了北之峻的要求,你觉得如何?”

“叶,你不觉得奇怪吗?虽说这次的‘群英会’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会,也来了不少英雄豪杰,可也不会惊动像北之峻这样的人物啊?此人行事一向低调,就算要谈什么,也不应该选在这个时候,他到底为何而来呢?是为物,为事,还是为人?”我抬头看了叶一眼,见她的表情越的不自然。

我抓住她的衣袖,忙问道:“你认识来的那个人?他到底是谁啊?”

“对了,安叶一会儿会来。”

烁的话如同炸雷一般在我耳边响起,那男人居然知道?如果他什么都清楚,什么明白,那他究竟有什么样心思,什么样的目的啊?我听得震惊万分,以至于烁靠近我都没有察觉,直到他用手怜爱的抚上我的脸颊我才警觉到,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抬起头却看到他一副受伤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

他睡的很不安稳,不断地喃喃自语:“馨儿、馨儿别走,我答应过母后要照顾你一辈子……馨儿,你为什么要逃避我,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馨儿……”他两手胡乱挥动,我明白他是作恶梦了,于是立刻强硬的箝住他的双手,温柔安抚道:“没事了,烁,那只是个梦而已,只是个梦。我会保护你的,我会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见他作梦的样子,我的心又酸又痛,蹙着眉不知如何舒解。一味沉思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一个人正在看着屋内生的一切,拳头紧握却怎么也不肯松开!

看、看、看、我就知道不能太过放任他。

“你到底是怎么了?”绍云见我沉默不语,神游太虚,就轻轻的将我搂入怀中,右手拂着我的。

“你、你哭什么?我、我又没说什么?”他又小声嘀咕着,眼睛却再也不敢看我。

“钟潜,麻烦你让他们进来。”

我调侃道:“我说钟潜先生,你也有兴趣听我们两个女人的私房话?”

她难以置信的看我,下意识的用手摸摸脖子:“什么意思?还在,和它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睡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环视四周,现是一个布置相当雅致的房间,淡蓝色的纱帐,屋内摆放着古典但又毫不缺乏现代气息的家具,窗外是一片嫩绿色的竹林,看来居住此地的定然是一位雅士。

南宫诚溟面色冷峻、平和。但我想他的内心不会如此,怕是已经汹涌澎湃了!

“放心,我不会再向你要什么允诺,怪没新意的。请我吃顿饭吧!”

“春风!”我的声音令两人一震。

“你心疼了?”我微微抬起头,眼光狡黠的看着他。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止了工作。曾在我眼里觉得那么老套的词儿,曾让我觉得最不屑的那句话,此时此刻却让我感动的想哭。

我得意的看着他,口气不容质疑道:“唱啊!就唱那天小凤仙唱的那歌。是你们岭南国特有的小调,

春风有些担心道:“小姐,你昏迷了两天,身体能行吗?还是不要去前面了,我想少爷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一向很稳重。”

“她们俩看到你受伤的样子都吓哭了……汐儿,我对天誓,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我的样子让人感动。

我哀淡地笑了:“绍云,我是你的姐姐啊,我们之间怎么能有出骨肉至亲的感情?有些感情不能生,也不被允许。”

南宫诚炎的脸色已是铁青,看来在这一天我两次都把他气的半死,而龙子铭和南宫诚溟则没有为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与我动怒,反而着有兴趣盎然的盯着我。

我不耐烦的说道:“赶紧关心正经事。”

我淡然的慢慢向众人道来:“大人说笑了,没有悦己者,我为谁容啊?再者,我本来就是一粒沙石,就算伪装成一颗珍珠,当洗尽铅华之后,沙石仍是沙石,珍珠依然是珍珠。既然知道结果,我为什么要自不量力的去伪装成珍珠。人哪,贵有自知之明!小女虽然一无是处,但贵有自知之明。”

“呦,这不是董爷吗?好久没来我们这儿了,快、快里面请。”热情熟络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回头便看见董敖、绍云、南宫诚炎等一行人出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