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的计划一样,没有觉得意外,元旦节确是最佳时机。

整洁的书案上空而无物,不见那幅字画的踪影,我四下找了找,不放过什么一个角落,没有……,怎会不见。

日子还在继续,晨星对我一如从前,只是偶尔会在一人的时候发出隐隐叹息。

她的泪眼婆娑,眼里有无尽的期待,期待我的合理理由。

烛火轻轻的摇曳着,室内忽明忽暗。他坐在床角,暗影投射在看不出清表情的脸上,窗外的风带着湿冷的空气撩动着怅外轻纱,玄明道起身关上窗隔断饶人的风。

知我喜简单,晨星灵巧的为我挽了个的发型,挑了件月白色衣裙,袖口及领口绣有兰花,素雅大方,配上略有些苍白的脸,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风韵。

皇帝脸上笑得更欢了,可眼里却更加冰冷。

是巧合吗?难道民间在流唱此类曲子,玄明道神色阴霾的找了理由,却有点说服不了自己。后宫的妃嫔们那自己那个不是对自己刻意讨好,曲意承欢;而她不同,不冷不热,不争宠,不撒娇,规矩带着距离,言谈中带着抗拒,原以为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现在也不敢肯定。想起刚刚听到的那句思念情人的词句和曲子,心里非常不悦。

宫里带来的东西除分发给各房做礼物之外,其余的都让晨星出去换成了银票,足有三十万两,按这里的市价10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吃上三月,我俨然变成一个小富婆,比买彩票还来得快,心里有些乐滋滋的。

头顶深沉磁性的声传来“风卿,才气纵横,艺惊四座,大兴国能有如此才子真是国家之幸。”此话语听不出丝毫的惜才之意,倒觉得有一丝戏谑。

一语即落,台下交头接耳起来,众人目光千奇百态,有不屑、有好奇、有探究、有忌恨、有看戏、有祝福、有同情、亦有不解的。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沿途才子佳人三五成群相携而行,男的是锦衣华服,风度翩翩,女的珠花罗裙,盛妆打扮,如参加宴会或者选美一般隆重,简直一个变相的相亲会,不过帅哥美女倒是不少,我直

“晨星,昨天让你去买的男装呢,给我拿来,我想出去玩”。

我在古琴旁坐下,沐浴着月的光辉,抬首看了眼孤单的明月,轻抚着琴弦,学着伯牙般抚琴酬知音,以一曲淡淡哀怨的“白月光”邀月共赏。

这句话一语双关,但又危险十足,像是试探,又像是设好陷进让我往里跳,我拿捏不准该怎么回答,索性装傻。

刚到宫门就有一群宫女迎了出来满脸的仓皇和焦急,见我我马上松了一口气。

看着晨星的一脸欣喜和兴奋,我不知该做怎么样的表示,对于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或许是个值得高兴的消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有这个胆识或魄力敢与皇权斗争吗?况且,在古代的社会里,女子没了贞洁就是残花败柳,他还愿意接受这个身体吗,他有这个容人的气量吗?即使有难免它日不会后悔,想起《还珠格格》里偷运香妃出宫的事,面对皇权,亲如子女也要承受皇帝的雷霆之怒,况乎臣子,他有这个勇气吗?后果不敢想象。

“皇上,是臣妾弹得不好吗?要不,臣妾换一首曲子可好”

“库幸然拜见皇上”我借行礼之机脱离了他的环抱。

“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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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生病还真难,真没想到苦肉计还有用在自己身上的一天,苦笑不已。

我的爱很不一样,素净的脸上;

很想像面对母亲般扑进她怀里撒娇,可惜,我不敢……。

“小姐,身子好些了吗?饿了吗?要不要传膳”

垂首看着这身打扮,如墨似的绸缎般的秀发垂于腰际,粉色的薄如蝉翼的轻纱轻附着侗体,白如凝脂的肌肤若隐若现,连三点隐约可见,与现代的情趣内衣有异曲同工之处,这副样子自已看了都差点喷鼻血,如是男人恐怕要恶虎扑羊了……脸上刮燥难道要穿这个出去。

记忆中那张嬉笑的脸半开玩笑开正经的说:“潇然,你真不像这个世代的人”。

寿王家仆装扮长相平凡的男子附在二哥身旁低语,二哥轻轻点头,那人便隐于人群中,那人视线

女人,让我取悦你sodu

向我扫来,星子般的黑眸,似曾相识,难道是……视线看向二哥,二哥向我轻点头,放在桌案的手划了个撤的手势,轻斜起身在寿王身边耳语一番,便悄然离去。

撤回视线,小心的观察是否有人看见,身旁的皇帝气色饱满,精神焕发,惬意的与太后谈笑。轻轻吐纳口气缓解下紧绷的神经,装出虚弱的样子,伸出略有些发抖的手,拉了拉皇帝明黄的袖角,皇帝回头看着我,我蹭到他耳边,呵气如兰的说,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皇帝有些怔忡,许是惊讶我不顾礼仪,许是我第一次主动的接近他,许是第一次向他带点撒娇似的讨好。他眼里莫测高深,漆黑眼的深深的看着我,我心如鼓跳,有些紧张的挤出个虚弱的微笑。

铁质般的声音传来,“爱妃身体不适,早些回去休息”,并交待左右侍从扶我回云栖宫休息。

在侍从的掺扶下有些神不守舍,张望着寻找二哥和昊天的身影,云栖宫到了,我在软塌上轻躺下,侍从和宫女们满眼急切和渴望,便说我歇下了,不用他们服侍,让他们去参加元旦晚宴,他们欢喜的谢恩而去。

他们走远,晨星有些焦急的来回踱步,边走边念,“昊天公子什么时候来呀”。

屋梁上二个宦侍翩然落下,晨星双眼发直,张嘴欲叫,一只大手及时的捂住她的嘴巴。捂着晨星嘴的男子眼睛看着我,轻轻说“然然,是我,昊天”。

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全然陌生的脸,另一个男子长相平凡,但有双璀璨的星眼,他眼里满是狡黠的笑容。

他走向我,夹着淡淡青草的味道,温柔的说:“我易容了”。

原来如此,我把视线转向另一个男子,那这位想必是我的好师傅乐文啰!

嗯!“乖徒儿,好眼力”,平凡的脸上是李乐文惯有的玩世不恭的表情。李乐文扔了四套衣服给晨星,吩咐道:“事不宜迟,快换上”。

昊天拿了四套衣服给晨星,吩咐道:“事不宜迟,快换上,王府家丁的衣服穿里面,宫女的衣服穿外面。”

我和晨星也没敢多耽搁,赶紧到屏风内换上衣裳。

“然然,把你穿的衣服给我,晨星你也来帮忙”,昊天和乐文把一具和我身形相象的尸体搬到床上。

乐文忙着为尸体易容,晨星也顾不得害怕去帮忙穿衣服,我从手上摘下经常配戴的玉镯抖着手为尸体戴上,从衣柜里拿出上次乐文给的人皮面具小心的贴上,昊天从床下搬出一个木桶,黑呼呼的粘稠的液体,气很熟悉,现代公路上到处都充斥的味道,难道这是……石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昊天。

“这个东西可以使物体瞬间燃烧,威力强大”,昊天边说边把石油倒在房间各处,特别是尸体身上。

一切准备妥切后,大家头上都布满了细汗,大家互看,悄悄离开。

宜妃走后,玄明道不知怎的没了心情,心里像要失去某件重要的东西般焦躁的不安,看着身侧空空的座位,突然急切的想见那张清秀的脸,暮然起身,甚至没有向太后请辞便毅然离开。

四人待到云栖宫外藏匿,昊天从暗处找来一把弓箭,跃到枝叶茂密的树上,箭头点火,挽弓,对准我房间的纱窗,嗖,纱窗上火舍飞窜,昊天飞身下来,带着我们离开,昊天前头探路,李乐文殿后,一路行来倒算顺利,碰到的人极少,想必都到前宫看戏去了。

快要到后宫出处,一明黄身影带着一小队人行色匆匆走来,是皇帝,看守后宫的侍卫跪了一地,昊天忙拉着我们在角落低头跪下,心脏随着他的脚步蹦蹦作响,冷汗直冒,心时暗盼着皇帝快快离去,脚步越来越近,感觉有一道视线紧紧的索住我,黄色的云靴在我的眼前停下,如催命般的声音传来,“抬进头来”。

灭顶的恐惧和不安,虽然易了容,但还是害怕,指甲扎进手心,让疼痛强制自己镇定,缓缓的抬起脸,眼睫低垂。

强烈的视线像穿透般在脸上扫描,昊天、李乐文、晨星都急出了一番冷汗,生死攸关那。

………来人啊!云栖宫失火了,后宫方向一阵潮杂,叫喊声不断,伴着叫喊声的还有浓浓黑烟,皇帝一震,脚下踉跄,面色大变,不再理我,疾步向云栖宫行去。带走了一干人等,包括守卫。

我等四人乘机出了后宫,找准机会脱去外裳,现在的身份是寿王府家丁,云栖宫失火的消息很快传到前宫,大批的侍卫向后宫涌动,现场一片混乱,太后当机立断的遣散文武百官,大好夜宴就此结束。

寿王一脸惊慌失措,掺扶着脸色苍白的太后急急的向云栖宫走去,二哥看着李乐文等和王府家丁混合一起,焦急担忧的脸上闪过一瞬放心,沉着的安排我等护送王府家眷回府,别有深意看我们一眼,转身急忙向云栖宫赶去。

宫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打着寿王的招牌,倒也通行无阻,我等四人借机脱离队伍,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