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5年,乾隆令新疆人将沙枣树移植宫廷后因不给报酬银两而酿成了新疆人民起义,遭到残酷镇压。正值乾隆带着伊帕尔汗等南下苏杭游玩香妃为同胞报酬刺杀乾隆,功败垂成。在京城的花园中香妃自尽。据说从此麝香兰就在世间消失,多年后才在西域的香妃故里出现。后人称为香妃兰,据说只有穷苦人家的孩子栽种才会结下花籽。

炎热夏天寂寞难奈,她正在盘算如何筹集下一次的汇款。她打算去帮助别人做点什么,自己去挣些钱,就邀请了好友小畅。一个闷热的下午,笑逐颜开的小畅来了,她虽然没有考上重点,不过心情却愉快,毕竟初中毕业,可以痛快地玩一下。

期末考试总算过去,不管成绩怎么样,我都不去想。

车启动,心开始由沉寂变得颠簸,思绪也被逐渐开阔的视野张放到久远的地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装束,轻便得不能再轻便的行囊。要不是偶尔抬起头仰望天空浮掠而过的流云时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也许谁都不会有意揣摩暗淡的角落里,那双清澈的眸子间游离着的青春和靓丽。

分手时,已是深秋,荒芜的单于台旧址上出现一点蠕动的颜色,省城通往若羌的长途汽车开来了。

我们都流下惜别的泪水,像失去一位挚爱的大姐姐,一顿抱头痛哭之后,秦潇雨老师踏上了南方的路,一阵滚滚红尘将我们的挚爱也带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里充满了沉闷。同学们都为过冬准备柴草,每人五捆,从荒漠中背来又放下,堆积在赭黄色的操场上。每个人都汗流浃背,身体承受到了极限。

回到教室,回想着美丽和蔼的秦潇雨老师。还有那翻腾了一夜也未曾现的礼物。

忽然,一股淡淡的香气袭来,空气中弥漫着这股神秘的幽香味道。不可思议的香味,就象祁连山上的雪莲,让疲惫的身体兴奋起来。

我们四处寻找,终于现了这份秘密,原来是三位女同学桑宁、小扈和秋漩身上传过来的香味!在我们极为荒僻贫困的农村,女学生是连雪花膏都买不起的,怎么能这样奢侈,居然喷洒了浓郁的香水!同学们的攻击开始了。

“一定是搽了女人的脂粉了!”

“就是,多不正经!像那些烂女人……”

“你们污蔑,我们从不擦那些东西!”

三个女孩激动地反驳着,气得香腮粉红,但是明显陷入无助。

“要不就是偷了秦潇雨老师的化妆品!你们是贼!”

“说不定,还是小狐狸精呢!”

婆娘们破口大骂的恶语猛然泼到惊愕的女同学桑宁、小扈和秋漩的脸上,女孩们无力辩驳,捂起脸哭泣着。

校长闻讯赶来,早已气贯九目,怒眉横指,他十分武断地一语掷地:停课一周,反省为什么拿帮困助学的钱来买化妆品!简直是大逆不道!。

可怜的桑宁、小扈和秋漩再也无脸见人,一个风舞寒沙的夜晚,生性刚烈的女孩手牵着手,没有留下一句话离家出走了。

我和她们经常一块去放牧,都是好朋友,第二天听说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后,便偷偷约几个同学于放学后出去寻找。漫漫阳关路,旷野茫茫无际,我们寻遍了戈壁山野,牧场沙洲,直到深夜回家时仍一无所获。

我们的心提到了喉咙,多么希望第二天,能在村里的大路上望见她们孱弱的身影!

然而,四天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全校都知道桑宁她们出走的事了,事态已经不为校长所控制。那天早上,校长满面愁苦地来到我们班,手里掐着一个漂亮的信封,一脸歉意地站在同学面前。

“秦潇雨老师来信了,我真不该错怪三个好同学,都是我不懂……”校长歉疚的样子让人感到恐怖,我们还很少见到他那么伤心和内疚的表情。他可是希望小学的一校之长啊!

校长走了,丢下一句话:全体停课,出去找人!如果见到桑宁、小扈和秋漩,告诉她们,我恳求她们,回来!……

冷风划进教室,惊呆的同学们静静而笔直地坐着,只有那封从校长手中划落的信封随风飘舞,从门逢中溜了进来,像一个鬼魂在地上牵牵地匍匐着,来到我的脚下。

嗡地一声,二十几个同学一拥而上,把我压在最底下,等清醒过来,副班长胡瓜洛已经夺信再手,念念有词了。

信是秦潇雨老师写给校长的,大义是感谢几年来对她的帮助,还有几句我们都听不懂的话,可能是祝福校长,以及思念之类的词语,念得胡瓜洛脸都红了。

“别念了,是封情书!……”

我莫名地咆哮,血红的眼睛很瞪胡瓜,对失踪好友的担心和对秦潇雨老师的亲情,使我纯真的愤怒升腾起来。胡瓜很害怕,蹑手蹑脚将信送到我书桌上。

“老大,我没弄脏它,上面的手印是黑熊校长的!”

“哈哈……”

同学们大笑起来,可我无论如何也笑不出声,一个大大的黑色指纹印刻在我的眼前,仿佛令我看见漆黑冰冷的夜晚,校长一个人坐在灶坑前,用文弱的手一边添着柴火,一边看着秦潇雨字迹娟秀却冰冷的信。

不过,那种片刻朦胧的嫉妒消失了,一种紧缩的释然环绕在我的脑际,不知不觉,我将信的下一段念出声来。

“不要责怪孩子们的美丽,如果你现了一个令你不能容忍的秘密,请责怪我吧。春天时我曾经送给孩子们一些花草种,那是我偶然得到的关于古代香妃秘方后和美丽的孩子们开的玩笑。

秘方上写着,

重阳时节觅芳神,

香奁雾语始氤氲,

情黛不期随风到,

三日火榴印姬魂。

我注意到班上几个最美丽也是最贫穷的女孩桑宁、小扈和秋漩都在家里是长女,有烧火弄柴的重担,所以想让她们实践一下美丽的秘方。而正是她们最喜欢自然的美丽,不折不扣地将花草籽种在自家的窗下,每日浇灌,秋天香气浸润身体,加上每日干柴烈火的烘烤,所以总有一天,她们的身体就像传说中的香妃那样含香吞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