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非笑了,“驼鸟心态。我猜,你有时候不太愿意面对现实,对不对?”

她的前世一定是个尤物……不然向洋不会如此为她着迷……

在前世,沈意意很难确定自己对向洋是什么样的心态,她喜欢他,这一点勿庸置疑。但是他并非自己结婚的好对象这也是肯定的,八岁,实在不是一个小距离,如果她没死,她都不知道这段恋情究竟会何去何从。

“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想要。不都说男人是藉由性来表达情感的吗?这说明,我不但很爱你,还善于表达,你怎么就不能体会我一番苦心?还怪我荷尔蒙分泌过多。你再继续说下去,我又想表达了……再说,我哪里有每次见面都先这样?约在外头见面时就没有。”

不到几日,仆人已吃得几欲呕吐,跪求不要再吃这个了,换个别的什么来吃都行。主人揶揄:我对你多好,让你天天顿顿吃你最爱吃的东西,你还毛不满?!

莫正杰明白了,拉过小航坐在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小鬼,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和你老爸拐弯抹角的。”

走到办公桌前仔细看,盒子的最宽处大约有二十多厘米,心形盒盖的左侧印着银色的玛丽莲梦露经典半身艳照,上身前倾,更衬得波涛胸涌、呼之欲出,下巴抬起,一双性感红唇媚惑地鼓着,一条桃红色的线自性感女神口中吐出呈大波浪型延伸至盒盖右侧,与一句写在心形框框里的话连接“莫老板,生日快乐!”是意意的笔迹。

沈意意无语:反正我已经善尽告知的义务了,我认为你应该有这个知情权,因为在这件事上知不知情还是会影响你的决定的,既然你已经知情,还是坚持要做出这样的决定,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莫亦非跳下栏杆,接过沈意意手里拎着的包,牵着她的手走出少年宫,少年宫里人来人往,莫亦非把沈意意拉到他身后,护住她往外走。

命运注定了小强同志要为泡妞的伟大事业做出些许牺牲,两个于是走出学校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开打。

“什么警惕性,我为什么要有警惕性,他们难道是来寻仇的?我又没有得罪过他们,有的我连认识都不认识。”莫小猪澄清事实。

再继续往下翻阅,向洋很好奇意意到底会从书里寻找到什么样的颜如玉和什么样的黄金屋?

“比我小八岁。”沈意意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痛苦这种东西,就象帝国主义,是个纸老虎。如果你软弱,它会欺你更甚,如果你够勇敢,它最后总会被打败。

莫亦非走过来,想一想终于还是忍不住接过沈意意手中的那叠纸,拿起来看了几眼,正好瞟到那家里有n辆车的小财,冷哼了一声。

说着蹬蹬蹬地跑到书桌下的柜子里一阵乱翻,翻了半天,掏出一叠未拆封的信来递给沈意意。

“求求你……轻一点、慢一点行不行啊……你那么大,人家受不了啦……”沈意意都快哭出来了,这样的哀求听在男人耳朵里只能招来更猛烈的进攻。

向洋看着吃得满头大汗,鼻尖红的沈意意,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向洋知道沈意意的消费水平,和他在一起后,她一直是按照他的承受能力来挑地方的,而且去到哪里都照样开心。

“难道连老革命都碰到了新问题?我猜猜……你,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奸情?”陈微红一语中的,果然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做出空谷回音,程爸程妈抱歉地对莫正杰笑,莫正杰想起任性的沈意意,也笑了:“苏苏的脾气象我一个朋友,很可爱。”

我简直要拍案惊奇了:我明明是刚听说这一奇闻的人,紧急反应机制尚未动,哪里知道要怎么样。你一只熊走过来,你才是有备bear而来,应该我问你想怎么样才对吧?

因为明信片是裸体的,写在背面的字大家可见,向洋宿舍的同学于是齐看共念,有时无语,有时笑不可抑,对从没见过的向洋的女友心向往之,“你的女朋友真是妙人啊!”

漂亮的舞衣是小小的吊带连衣裙,裙长盖到脚面,舞裙上身到臀部的一半都是帖身的,充分勾勒出已经开始育的美好曲线,到了臀部下半又象鱼尾一样展开。

已经习惯了沈意意爆粗口的向洋还是奇怪:“我觉得刚才那个编得挺合情合理的,每个人的情绪反应也合乎人性,有哪里不对了?”

沈意意一看那蛮女就不象个善类,也不知道为毛上门寻仇,看这阵势八成是为了哪个臭男人。如果真的是,那谁知道会不会动粗打我耳光什么的,现在这副小身板眼看着只有挨打的份,好汉不吃眼前亏,有莫小猪跟着至少还放心一点。

阿姨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又转过来:“要哪个牌子的,要加长的还是一般的,要有护翼的还是没有的,要大的还是要小护垫?”心想这孩子怎么没头没脑的。

下面又暴胀起来了……想起自己昨晚对她的百般欺负,又怕吵醒了沈意意,只好对着熟睡的沈意意自己动手套弄起来。

莫正杰暗笑:你那些不也是小儿科。“那你有没有捉弄程苏?你捉弄她难道她不会不高兴?不会告状?”

二十九岁的沈意意每每看那些帝王剧,都感慨不已,大臣们哪个忠哪个奸你以为皇帝不知道啊?他心里可跟明镜儿似的,可是他得留着你们双方权力制衡啊,一方迅败走,另一方岂不是就可为所欲为,伤及皇权?这是什么?这就是政治。

也只好不冷不热地回答:“B市。”

沈意意轻轻“噢”了一声,又狐疑地看了看莫亦非,“那,你跟他们怎么说的?”

会安之后的下一站,是越南的古皇城顺化,从会安出,他们安排了经蚬港到顺化的一段路程,因为这段路曾被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评为世界上五十条最美的路段之一,这段路开在半山腰,一边靠山,一面临海,一路弛行,令人心旷神怡。

预订会安的酒店时,他们都看中了网上一家小旅馆,照片上是典型的法式建筑,规模很小,看得出有一些年头了,总共才三层楼,后院有一个小小的泳池,还有一个面对泳池的象骑楼一样的开放式餐厅,酒店对面是一条小吃街,小吃街的后面就是海了。

来过很多次新加坡的沈意意总是会想,这么热的地方,再婉约的唐诗宋词,也要被晒得火辣辣的吧?热带地区是难以产生多愁善感的诗人的吧?如何能想象一边挥汗如寸,一边还能此情无计无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只有猛扇扇子,狂呼此热无计可消除还差不多。

莫亦凡小盆友只顾傻傻地说:“你好厉害,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虽然老是坐飞机,但是好象都没有注意过。”然后又喜孜孜地:“不过我以前坐飞机,不是和爸妈小弟就是和我哥和小荷小菁,他们没一个好玩,这次和你在一起肯定很好玩啦。”

莫亦凡涨红了脸,“哥,你不要乱讲,程苏会生气的。”

只听得电话中有个童音传了出来:“爸爸,你怎么还不回来?”

即使是晚上和莫正杰在那里颠鸾倒凤之后,沈意意也没在那里过夜。莫正杰本来一直以为沈意意和他在一起的晚上,他回家后,她会留在那里过夜。

沈意意看向莫正杰的桌上,一瓶红酒,面前一小盘羊奶干酪,一份快溶化的提拉米苏,沈意意看到羊奶干酪习惯性地锁住眉头皱皱鼻子嘟着嘴。

不料又被莫亦非看了去,这个坏小子打完球更加唇红齿白了,现在对着沈意意无耻地笑开了:

当然,那是你只看表面,如果你了解她,你就会现她太客观冷静理智,甚至已经到了毒辣的地步,而且,此人心理之阴暗,和稚嫩的外表呈绝对的反比。

所以,起初他以为她是因为害羞,所以既不敢靠前,也不敢主动。

也不知道莫大叔小时候是什么样儿的,难道他小时候也是一个阳光小正太,后来因为地球环境污染,生存条件恶劣,所以才变成大便脸的?

“嗯……不好……不好……现在……就要……”

沈意意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年薪八百万!

靠之,这样也能哭啊,真不简单,怪不得报纸上老说现在的小孩心理脆弱,非洲那些饿得头大大、腿细细、身上皮包骨的儿童都还没哭呢,你们这就哭上了?很好很强大!

正在心里调戏大叔,一股米香从茶杯里飘了出来,沈意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眯了眯眼,情绪慢慢放松,于是转头向落地窗外望去,只见天色刚刚入夜,山下已是灯火辉煌,在眼中看来一片的繁华,可是耳边却又隐隐传来即将凋零的树叶被秋风吹出的悲音,沈意意有刹那间的恍惚,冥色入高楼,楼上有人愁……

一开始,礼物送得出其不意,却又合人心水,等到你有点上瘾了,再嘎然而止,而且从头到尾一直不露声色保持着神秘感,把你所有的好奇心全部调动起来了。

总之,那是沈意意二十九年的人生中做过的最任性的事,那段日子,却也是她人生中最值得描写的日子。无论对或错,是或非,她都从来不曾后悔过。如果将那段时期编写成书的话,最帖切的标题就是“我当小三的情路历程”。

沈意意和陈微红少女时代曾就普通话这一议题有过深入探讨。少女时代,把爱情看得特别神圣,连带着也把恋爱中的语言看得很神圣。

“那是十八岁不是十二岁好不好?!最好是回到大一时,连高考都免了。”想到要从初一读起,再经历过得猪狗不如的高中备战时期,沈意意真的很想唱“好一朵没力美丽的茉莉花……”万般的没力啊啊啊。

主要是眼睛累,来的人除了家中亲戚以外,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后分配在本市的同学、读研究生的同学、同事、客户、经常把臂同游的两男一女三个驴友、经常在一个俱乐部里游泳、跳肚皮舞的游友皮友……来得还真够全乎的,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吓一跳,没想到自己平时交游竟然如此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