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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对我那么好,我又没练过金种罩、铁布衫,怎么可能一点不动心?但是越动心,越心惊,如果坠入一个这样的男人布下的温柔陷井里,我才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一年过去了,我想我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我想要妈妈回来……”小航渴望地看着老爸,然后又转头向同盟军——正在摆弄飞机模型的莫亦凡,“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今日的他却有无尽的落寞之意,四十三岁,对于事业如日中天的他来说,其实正当壮年。他曾经安慰意意:我会永远老在你前面,在我面前,你永远是年轻的。不曾想一语成谶,意意将永远年轻,我却会越来越老,如果今日意意还在,一定会笑着抚他的眉头:你赚多了钱又怎么样,长出来的皱纹也不会消失,该长的白一根也不会少,还不是要和我一样一年老似一年。

你和我说过话?聪明的沈意意转了转眼珠子,还是不问出来比较好,该装死时就要装死。

不禁想起很早以前的一歌:春天的花,是多么的香,秋天的叶,在风中遗忘,少年的我是多么的快乐,美丽的他不知怎么样……

莫亦非打出三两拳就知道这小子还是有一定实战经验的,平时打起架来肯定也是个狠角色,一般人单挑应该打不过他。莫亦非当然不是一般人,这几年练就是格斗终于有实战,他知道怎么打人能疼皮肉而不伤脏器,所以无论如何,小强的皮肉之苦总是难免的了。

“看出来什么?”莫小猪还在做梦呢。

“第一章回,先来看看男人的性冲动。

“是。”

就象潜水,到达一个临界深度时,会特别难受,耳膜似要破裂,心脏似要跳崩,呼吸似要窒止,可是一旦撑过了那个临界,不适感就会慢慢消失,再睁开眼睛看向周围,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美丽新世界。”

过了一会儿没动静,“莫小猪,你搞什么……”沈意意抬起头一看,原来是莫小猪的哥哥莫腹黑。

沈意意拿在手里扫了一眼,约摸估计了一下也有二、三十封,看了看莫亦凡,“还挺多的嘛。”

沈意意挣扎着:“不许看,不许看……”

向洋总是内疚,他觉得沈意意值得更好的,他也相信自己今后一定有能力让沈意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以不必再这么为难:自己花钱怕向洋不乐意,让向洋花钱又怕他吃力。

两人以前同读这句话时都曾感慨——她们不怀疑女人之间的友情也可以很深很厚,象她们这样相知相惜相伴。但是她们却不能否认,再深厚的友情也无法代替爱情,女人心里最深最冷的地方,永远需要有一个男人的爱来温暖。

沈意意吐了吐舌头,先谢了声莫大叔,嘿嘿,以前只能在心中喊喊莫大叔,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喊。

也好,最坏的事情已经生,从此不可能再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钝钝地点头。

意意,意意,可爱的意意,伤感的意意,成熟的意意,活泼诙谐的意意,就算全世界的人把你忘记,我也不会把你忘记。

不c的沈意意还暗想:不知道那几天林师爹男师傅的老婆要喊师娘,那女师傅的老公应该喊师爹吧?床上的福利会不会好一点?表面上看起来越是一板正经的人,沈意意就越喜欢揣测他们ooxx生活的质量。当然这绝对是恶趣,请童鞋们一起跟我念:我们要做一个高尚滴人,要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滴人。千万表学她!

“哪里合乎人性了?简直是摧残女性!如果我是那个现任女友,我就二话不说,和他再见白白,还吵什么吵呢?浪费时间浪费表情,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趁早另觅良配。”沈意意毅然决然地。

现在的莫亦凡,学了半年多的跆拳道,拉开架势,还是颇为有板有眼的,踢两块破木板不成问题,就不知贴身肉搏行不行?沈意意扫了他两眼,猛然现我家有男初长成——莫小猪的婴儿肥也不见了,这么看起来倒是挺英姿飒爽的,帅哥雏型出来鸟。

莫亦非脸上的红,才下眉头,却又上头,他哪里知道女孩子的这个玩意儿还内中大有乾坤,“随便吧,大的,加长的,其他的无所谓,什么牌子都可以。”

这一下掐得那叫一个狠!莫正杰倒抽了一口冷气,附在沈意意耳边说:“还真舍得下毒手啊,小坏蛋。”又轻轻含住沈意意的耳垂低叹,“只要你高兴,意意,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她当然会不高兴,不过她才不会乱告状!而且她会疯狂报复。”莫亦凡小盆友打了一哚嗦,“谁敢再捉弄她啊。”

“当坏人有什么不好,非但法力强,好人拿他没办法,而且又不用理会什么规则,想干啥就干啥,随心所欲,要多爽有多爽。”沈意意陈述理由。

“是吗?太巧了,我也是,我从小就在那儿长大,高中时才和妈妈移民过来的。”

于是嗫嚅着问:“你有手机吗?要不先给我爸妈打个电话?”

向洋和沈意意虽然在年龄上有九岁的差距,但是在很多方面的爱好都很相近,而且沈意意属于思想活跃,完全没有思维定式的人,对一切与众不同的新鲜事物都是充满好奇与包容的,两人的交流基本上不存在什么代沟,对于时下年轻人流行的东西,有些沈意意比向洋还懂得多也有可能是沈意意特别怕老怕跟不上趟,嘻嘻,所以一路走来,时间真如弹指一挥。

如果真如钱仲书所说,那么沈意意和向洋是很合适做伴侣的,因为那次为期十几天的旅行,无论是从准备工作,还是在途中,他们都是那么合拍、愉快而又甜蜜。

沈意意和程爸程妈订的是大套房,一大一小两张床,沈意意和程妈睡大床,程爸睡单人床。

看到无奈的莫亦非只好又侍候着沈意意换上自己的鞋,她那个乐呀:俺们家程苏滴小手,不能让你白拉,小臭脚丫的福利你也得一并受用。

“噢,程苏会生气啊,那你呢,你生气还是高兴啊?”莫亦非好笑地看着莫亦凡,莫亦凡抓了抓头,赶紧转头看看沈意意,生怕她翻脸。

这样的莫正杰,浑身上下散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和王者的气势,往往使沈意意情思绯绯,一时想臣服在他身下,化为藤萝与之缠绕,一时又想征服他,

结果有一次莫正杰资料忘了带又转回去,车快到小区门口时就看见沈意意那辆红色奥迪从小区出来朝自己来向的反方向飞弛而去,莫正杰当时只是下意识地把油门一踩,也跟了上去。

以前的沈意意有时会和莫正杰来这里,默默地坐一下午,莫正杰喝他的酒,沈意意她的呆,两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却都不觉得无聊。

“程苏,你怎么啦?眼睛和嘴巴都闪到啦?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这是一场多么有趣的暗战啊!男女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也如权力的角逐,或者东风压倒西风,或者西风压倒东风。

但是后来又觉得好象不是害羞,因为,有时向洋的视线和这道炽热渴盼的目光相遇时,她从不躲避,依然直视向洋,也会对向洋笑一笑,神态大方,并不忸怩。

“我们下课再接着玩。”

“宝贝,知道急了?现在就要我进去?”莫正杰轻声调笑。

上车以后,莫正杰打开车顶灯,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沈意意示意她打开,沈意意打开盒子,里面有三把钥匙,其中两把是一串的,另一把单独的一看就是车钥匙。

这下把不远处忙得不亦乐乎的莫亦凡招过来了,本来在那边看着几个小p孩的莫亦非也在后面跟着慢慢踱了过来。

除了一进门的地方留了个门厅以外,别墅里都改成一个个包间了。穿着和服的女服务员穿着木屐踩着小碎步走在前面引着他们来到三楼莫正杰订的包间。

你都还不知道他是谁,他却连你喜欢什么都知道得如此清楚。

沈意意无奈之下也只好叫了声“叔叔好”就低下了头。莫正杰千年不变的大便脸倒是松了一下,对沈意意笑了笑,莫亦凡开开心心就把她带上车在自己身边坐下。

谈恋爱时例必讲些麻兮兮的话具体参照穷摇阿姨里的对白。后来她们才知道不这样说话也是可以谈恋爱的,而且事实上,谈恋爱的人也很少有这么说话的,当然这是后话,那应该使用什么语言比较合适?

“欧子丰一下痛失事业左右手兼暧昧对象,那是为你消得人憔悴啊,不过你那位向洋小弟弟,精神头最差,毕竟年龄最小,适应能力比较弱,你看你做的孽。

这么多人捧场,看来自己平时为人挺厚道啊……yy了一下,又想,也有可能自己早逝得太英年,同学朋友们实在好奇,而且貌似第一次出席同辈人的葬礼,所以,就来得踊跃了一点……停停停,又开始不厚道了不是。

莫正杰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后面还跟着几个男助手,也都穿着深色西装,沈意意腹诽:老大,你真酷,就是怎么都忘了戴墨镜了?你们这样子进来也不怕我爹妈以为是黑社会来砸场的呀?

“意意,不如这样吧,今年你也26岁了,我29岁,再过四年,你30,我33,到时候如果我未婚你未嫁,那咱就凑合着过吧?”欧子丰乜斜着眼看向沈意意,沈意意已经开始有点神志不清了,嘴里还能应着:

“那你还不动声色,害得我惴惴不安了好久。”

下午要去医院挂瓶时,沈意意想,陈微红儿子快要一岁,又是长牙又要走路,正是她忙得天昏地暗的时候,给沈意意打电话时语都机关枪似的,怎么好叫她陪,想了想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欧子丰,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向洋说他从小他们家就是这样的,家庭成员一向很平等,爸妈各有各的事业,回了家谁有空谁就多做一点事情,一般还是爸爸做得多,因为心疼妈妈怕她太辛苦,小孩子也要做点小事,长大了更要学会多做事情,可以让妈妈不用再辛苦。

所以向洋每次洗完碗还会帮沈意意擦油烟机擦灶台拖地板,可以看得出来向洋的勤快并不是为了讨好沈意意,而是已经从小形成的习惯,做起来很顺手也很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