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意象小狐狸一样地顾左右而言他:“我怎么能不知道,我们家向洋就是一香喷喷的肉包子,得有多少狗惦记着呀?”说完抱住向洋左舔一下右咬一下。

当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摄影师不是别人,正是莫亦非。他当时刚换了一款新出的佳能单反数码相机,配了外号小痰盂的强项人物镜头,程苏当然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成了莫氏狗仔的手下模特。

“这样可以了吗?脖子不酸了吧?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啦?”柔声问道。

那天晚上莫正杰象疯了似的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姿势轮番惩罚着沈意意,沈意意下面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到最后莫正杰终于放过她时,她脑袋里仅存一个意识:谁敢说躺下来张开双腿的钱好赚啊?让她来试试便知!自己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好啊。”莫亦凡看爸爸一眼,“不过你什么都不懂,你陪也不好玩。”

慢着!沈意意突然惊出一身冷汗,饿——滴——神!这是考卷!完鸟完鸟,莫小爷,你说你还真不是少一根筋,你是少了n根筋啊!如今你这么写不就等于向林老师汇报了咱俩有奸情?!

真是难以忍受。张映真还是站了起来主动走到向洋面前,先用英语问:“中国人?”

明明他们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在英语中学,仅仅是初次见面,第二次在大学的篮球场,那时他们就仿佛有了默契,这次……

还犹自嘴硬:“哼!不是看帅哥,那旁边有个年纪大些的你怎么不挑他的车?!”

曾经,也是在繁华喧嚣的都市,在灯火辉煌的夜晚,她丢失了向洋,那是在越南的西贡……

莫亦航并不上当,皱着小眉头,转着大眼珠子,似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在候机室上洗手间时,沈意意忍不住又扒拉扒拉了眼睛,难道莫亦非这小子真看上程苏啦?!

第一次听到“宝贝你辛苦了”时,简直如坠云中,惊得直想立正敬个标准的军礼:为人民服务!

莫正杰和沈意意在一起的时间,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工作。说出来可能别人都不相信,他们在一起时的相处模式直如十几二十几年的老夫老妻。

和沈意意相处后,多少你会现她绝不是个毫无个性,可以随人搓圆捏扁的人。她大小也是一家贸易公司的副总,能当到副总,至少也要有那么两下子的。

以前的沈意意经过多方考察,认为此店的提拉米苏是本市做得最合她口味的。

向洋脸上还带着笑,叫了声“你好啊,莫亦凡。”

向洋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男生,只不过因为卖相奇佳的缘固,就让自己如此着迷,还真是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好吧,你对我很仁,我不能对你不义啊,莫小侠。沈意意开口了:“我也有错,不能全怪莫亦凡,我不但不阻止他,我还积极配合,助纣为虐,以至于最后影响了全班同学的学习。”沈意意与莫小侠共同托起炸药包,要死一起死吧。

“不想……啊……”沈意意低呼出声,原来是莫正杰的手指头已经在轻抚下面的小核。

沈意意总觉得无论如何还是欠着莫正杰一个人情,再说人家是要请她去谈事情她以为是什么重要事情,哪想得到是谈关于她本人的买卖合同啊?她本来也并不好意思拒绝,只是自己当晚确实要去上课,这倒不是借口,她是利用业余时间在本地的大学读哲学系的研究生。于是沈意意就和莫正杰解释了一下。

沈意意感受到灼人的视线,抬起头,触到莫正杰眼中的黯然,不由得掉开了头,赶紧走开去找莫亦凡。

“好象说日本还有个和牛协会,每年都组织这些牛比赛,参赛的牛还得象竞选香港小姐一样,量身高、体重、胸围,得奖的牛立刻身价百倍,和有些明星一样,争取以最高身价送入别人口中。

沈意意本来想会不会是欧子丰,可是欧子丰那几天忙得根本没去过展馆。沈意意想了n种可能性又一一推翻,百思而不得其解后也就作罢,反正是好事又不是坏事。沈意意只管把它收抽屉里没事就拿出来把玩一阵。

“切,我撞傻了吧我,要不我怎么不记得我是你好朋友呀?”沈意意看了看莫亦凡喜庆的小脸儿突然想逗逗他,一边伸出一支手来在他面前晃“这是几呀?”沈意意,你说你一二十九岁的老女人不带这样玩弄祖国花骨朵的,简直就是摧花辣手嘛!

“你才傻B,你们全家都傻B。”沈意意一眼横过去,“这是几?这是一,一根猪蹄!”

只要一方干什么说什么,另一方必无条件力挺,说谁讨厌谁就是讨厌,不讨厌也把你说讨厌;说谁难看谁就是难看,不难看也把你说难看;说谁笨谁就是笨,不笨也把你说笨。一唱一合,众小儿不敌两人如此强大气场,尽皆臣服。一时向阳幼儿园小班里,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看到陪伴了自己二十九的身体就这么投入火海,倾刻间化为灰烬,收入小小的瓷罐中,沈意意真的是难以形容现在的心情,再低头看看现在这个小身板,唯有在心里说:“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

沈意意有个恶趣味,就是当莫正杰穿得越正式,脸上越冷冰冰时,沈意意就越是……兽性大,越想扒开他的衣服ooxx果然恶趣味。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是被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弄得咯噔一跳,心神荡漾,但是那也只不过是任何一个男人看到美女时的正常反应,并没有什么特别。

原来有一次他们几个人来这里喝酒,大家都是低声说话,并不吵闹,这时一群人咋咋呼呼地推门而入,刚一坐下,中间那个疑似老大的人就豪气干云地说,“开你们这里最贵的酒!”沈意意她们不禁莞尔,紧接着,那位疑似老大又对旁边的疑似马仔说:“喝酒都是男人有什么意思,叫几个小妞过来。”马仔掏出电话正要打,老大又话:“要叫有文化的,没文化的怎么喝红酒。”

买完粥后,欧子丰把送沈意意回家,也到了晚饭的饭点,欧子丰侍候着她吃了粥再吃了药,又收拾好了垃圾,这才拎着一袋垃圾告退,一边说:“明天早上你等我送粥过来吃了再吃药,冰箱里没有水果了,我明天也带一些过来,你要多吃点水果,病也容易快些好。要吃什么水果赶紧报上来,别到时候我买了来又挑嘴不吃。”

“不用我侍寝吗?”

再一次,公司里组织k歌,纪念三毛张乐平的三毛诞生n周年,大家早已习惯了诸如此类雷人的名目,只要老板挥手同志们就前进,一路杀进了自助ktv,公司女生被欧子丰开玩笑开惯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次决定起义,等欧子丰坐下,水果小菜和酒送上来之后,都扭着腰肢围到他身边,一个举酒往他嘴里灌,一个拿起水果就往他嘴里塞,一个猛捶腿一个使劲儿掐胳膊,吓得欧子丰虎躯乱震,就要跳将起来,又被众女按下去:

陈微红叹了口气:“所以我总是跟你说,挑男人,先要挑个人品好的,人要善良。你还老说我是从五十年代穿越过来的,那其实是我的肺腑之言。李维坚人品就不错,分手后几乎什么都留给你,净身出户的。”

早在大学里的李维坚因为做贯了学生干部,身上就开始有一种气势了,这种气势不是凌人的而是稳重的,内敛的。

妈妈看了下沈意意,问“你还记得这个?”

他的嘴唇含住沈意意下唇,然后慢慢地用力地吸吮着,一时只觉沈意意柔嫩的唇瓣如水果冻一样光滑,又微微带着点水果的甜味,引得他又往上唇而去,吮完后又轻轻地咬,咬完后再轻轻地吸,来来回回地折磨它们,等到沈意意的嘴唇又红又肿时,李维坚才开始用唇和舌头安抚地舔着它们。

第三,那个万恶的司机!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刚才沈意意瞄了眼肇事的车子,一破桑塔那两千,他妈的,都不懂得挑辆好车撞……

那么那个小女孩的魂呢,难道跑到自己身上去了?不能想象那么成熟的身体顶着个小女孩的思维,天哪!对了,自己的身体呢?到底死了没?

终于把卡住的拉链修好,莫亦非不敢再看舞衣下纯白色的小抹胸,以免去想象小小胸衣里……粗着嗓子对沈意意:“修好了,你自己往下拉就行了,我到门口等你。”

再不走开,不狂喷鼻血才怪。

等沈意意磨磨蹭蹭换好了衣服出来,天色已暗下来,到处华灯初上。莫亦非并不急着送沈意意回去,两人沉默地沿着初秋的街头慢慢往前走着。

沈意意的心灵也有如再次回到以往的青葱岁月,那时候的她并没有什么风流韵事可以回味,陪伴在身边的唯有陈微红而已。

当时两人最大的娱乐就是拿着公交月卡以前的月卡是每月固定收费,坐多少次都可以,专门挑人少的时间段坐公共汽车逛遍整个城市,两人可以坐在座位上一边兜风一边谈天说地。

沈意意有个习惯,就是每看完一本自以为好的书必定要逼陈微红也看,然后与她讨论。当她看到亦舒的《流金岁月》时是多么羡慕向往,蒋南孙和朱锁锁的感情曾让她和陈微红感动嘘唏。

少女的她对陈微红愿:“我希望我们也能永远象她们那样。”陈微红轻握住她手点头,在心里加了一句,“哪怕是我喜欢的男人,也不会有你重要。”

她们一路相惜相伴,共同成长,却又有足够的智慧给自己和对方留下一个独立的空间,各自精彩,这是一份多么难得的感情。

沈意意看着沉默走在身旁的美少年,不由得想起加菲猫的经典语录: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猪肉卷是永恒的。自己身边的男人,大大小小,来来去去,只有陈微红象猪肉卷一般永恒。

再想起加菲猫说:你手里握着一只鸟,那是远远不够的,不禁又失笑。莫亦非看着霓虹灯下少女的如花笑餍,忍不住伸出手与她相握。

沈意意由着莫亦非握住自己的手,这偷来的岁月,转眼即逝的流光,俊美的少年,纯真的深情,实在不必自苦,何妨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