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沈意意突然惊出一身冷汗,饿——滴——神!这是考卷!完鸟完鸟,莫小爷,你说你还真不是少一根筋,你是少了n根筋啊!如今你这么写不就等于向林老师汇报了咱俩有奸情?!

今年二十四岁的张映真交过男朋友,而且不止一个,但是她并不认为那是恋爱,那些男朋友只不过是正式开场前的彩排而已,通通都是军事演习。

明明他们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在英语中学,仅仅是初次见面,第二次在大学的篮球场,那时他们就仿佛有了默契,这次……

沈意意做事情一向不慌不忙,买东西与人讨价还价时也是甜蜜蜜地笑,装出一副孩子样,不断地表示她对所买之物的欢喜又不断表示价钱她的承受不起,搞得人家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让步。

曾经,也是在繁华喧嚣的都市,在灯火辉煌的夜晚,她丢失了向洋,那是在越南的西贡……

“三个?”沈意意心里当真屁服得紧,好小弟,你那两哥哥看来还得向你学习向你致敬咧,“哇塞,你好受欢迎噢,那她们是不是很讨好你呀?”

在候机室上洗手间时,沈意意忍不住又扒拉扒拉了眼睛,难道莫亦非这小子真看上程苏啦?!

沈意意自小家里是严刑苛律,但是,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莫正杰和沈意意在一起的时间,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工作。说出来可能别人都不相信,他们在一起时的相处模式直如十几二十几年的老夫老妻。

可是快活的同时,莫正杰心里似乎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他又说不出来,今天,他不禁认真地想了想。

以前的沈意意经过多方考察,认为此店的提拉米苏是本市做得最合她口味的。

“你,你才说都不会话。”

向洋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向洋在场上拼抢也很凶,而且为了提高抗撞击能力,他一直保持健身的习惯,还专门练习拳击,倒不是为了上场打人,只是为了身形更灵活稳健。向洋曾经的理想是当一名职业球员,最后却因为身高的局限只能作罢。

好吧,你对我很仁,我不能对你不义啊,莫小侠。沈意意开口了:“我也有错,不能全怪莫亦凡,我不但不阻止他,我还积极配合,助纣为虐,以至于最后影响了全班同学的学习。”沈意意与莫小侠共同托起炸药包,要死一起死吧。

莫正杰无法想象刚才的自己怎么就象个初尝禁果的男生,居然这么迫不急待地在沈意意的手里就把自己交了出去。

沈意意总觉得无论如何还是欠着莫正杰一个人情,再说人家是要请她去谈事情她以为是什么重要事情,哪想得到是谈关于她本人的买卖合同啊?她本来也并不好意思拒绝,只是自己当晚确实要去上课,这倒不是借口,她是利用业余时间在本地的大学读哲学系的研究生。于是沈意意就和莫正杰解释了一下。

和莫正杰在一起后,他曾告诉沈意意,第一次在贸洽会上看到她抚摸那张微型罗汉椅时就想象过,如果能和她在一张大大的罗汉椅上颠鸾倒凤,会是怎样的春色旖旎。

“好象说日本还有个和牛协会,每年都组织这些牛比赛,参赛的牛还得象竞选香港小姐一样,量身高、体重、胸围,得奖的牛立刻身价百倍,和有些明星一样,争取以最高身价送入别人口中。

他只对工作人员笑了笑,然后摆了摆手就走了。

“切,我撞傻了吧我,要不我怎么不记得我是你好朋友呀?”沈意意看了看莫亦凡喜庆的小脸儿突然想逗逗他,一边伸出一支手来在他面前晃“这是几呀?”沈意意,你说你一二十九岁的老女人不带这样玩弄祖国花骨朵的,简直就是摧花辣手嘛!

当时的沈意意觉得好奇怪噢,瞧这老婆当的,娶不到小老婆,老婆居然比老公还失望!后来经过鸡鸡网长期不懈的培养,沈意意这才醍醐灌顶:芸娘极有可能是gl来的!而且是个温柔攻!说不定还喜欢3p呢?!古人云:读书破万卷。可是这万卷的书,只要是让沈意意读起来,它最后都能变成黄书!。

只要一方干什么说什么,另一方必无条件力挺,说谁讨厌谁就是讨厌,不讨厌也把你说讨厌;说谁难看谁就是难看,不难看也把你说难看;说谁笨谁就是笨,不笨也把你说笨。一唱一合,众小儿不敌两人如此强大气场,尽皆臣服。一时向阳幼儿园小班里,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莫正杰除了苦笑还是只有苦笑。沈意意做事出人意表,不按牌理出牌,自从和她认识之后,莫正杰从小到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的惯例开始出现了偏差,可是莫正杰却偏偏拿这样的沈意意一点办法都没有。

沈意意有个恶趣味,就是当莫正杰穿得越正式,脸上越冷冰冰时,沈意意就越是……兽性大,越想扒开他的衣服ooxx果然恶趣味。

欧子丰目光黯沉,默默地看了沈意意好一会儿,然后无奈地摸了摸沈意意的头:“行,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原来有一次他们几个人来这里喝酒,大家都是低声说话,并不吵闹,这时一群人咋咋呼呼地推门而入,刚一坐下,中间那个疑似老大的人就豪气干云地说,“开你们这里最贵的酒!”沈意意她们不禁莞尔,紧接着,那位疑似老大又对旁边的疑似马仔说:“喝酒都是男人有什么意思,叫几个小妞过来。”马仔掏出电话正要打,老大又话:“要叫有文化的,没文化的怎么喝红酒。”

突然间又灵光一现,敢情是刚才又亲又抱又哭又笑的全被人家看去了吧,怪不得小护士笑得如此委琐,噢买糕的,烧死算了,还好明天不用再来点滴了。想到这里沈意意忍不住狠狠剜了欧子丰两眼,却见欧子丰早就双手抱着胸在一旁笑得眉花花眼灿灿。

“不用我侍寝吗?”

沈意意一边坐下一边低声笑骂:“你也就剩这身子了,你有艺可卖吗你?”

三五圈下来之后连初次相见的客气都免了,谁敢把牌打慢一点立刻瞪起眼骂“磨叽什么!”混熟之后更是非打即骂摸起麻将牌来那叫一个准,不要说简单的筒子条子,万子大字,连麻将里的春夏秋冬梅兰竹菊都能一一分辨,手中牌不进张时还会爆粗口,有如江湖豪客。

陈微红叹了口气:“所以我总是跟你说,挑男人,先要挑个人品好的,人要善良。你还老说我是从五十年代穿越过来的,那其实是我的肺腑之言。李维坚人品就不错,分手后几乎什么都留给你,净身出户的。”

李维坚走了过来,在极度伤心之下也不忘礼貌地和程少南夫妇点了点头方才坐在程少南边上,沈意意想起了一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我在你的身边你却不知道我是谁。

妈妈看了下沈意意,问“你还记得这个?”

李维坚嘴角可疑地抽了一下,问沈意意:“你是自己扭的吧?”

第三,那个万恶的司机!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刚才沈意意瞄了眼肇事的车子,一破桑塔那两千,他妈的,都不懂得挑辆好车撞……

沈意意脑中一片混乱,身体倒是先于意识执行了女医生的命令,动了动腿,两条腿都能动,腿动的同时沈意意的目光转向腿和脚,沈意意这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坐在地上,两条腿和胳膊、左手掌有些地方被蹭破了皮,开始火辣辣地疼,沈意意试着站起来。

只见淡淡月光下,欧子丰倚在车门上,调笑地问沈意意:“如此良辰美景,月色撩人,难道你不邀请我上去喝杯茶或者咖啡或者水,当然,最好是喝口水……”

莫正杰当然不知道这是欧子丰和沈意意的日常对话风格,一点也不新鲜,乍听之下,心中冷笑一声:好你个沈意意!一边跟着我,一边原来还吊着你老板候补呢,打麻将,谁知道你晚上干什么去了?!

沈意意你要是敢让他上去……!莫正杰正自切齿间,又听得沈意意回过头骂欧子丰:“快滚!你妈喊你回家喝奶呢!要喝什么只管回家喝。”心里总算还受用了一点。

“唉,佳人居然粗俗至此,真是煞风景啊煞风景……你确定真的不想扑入我这个温暖的怀中?”

“滚!”

“喳!恭送玉驾!”欧子丰仍然嘻皮笑脸。

等到沈意意打开防盗门要进去的刹那,望着沈意意背影的欧子丰终于还是忍不住:“意意……”脸上已经没有嘻皮笑脸的模样。

沈意意站住了,却没有回头,欧子丰长叹:“意意,无论如何,我总是在这里等你的。”

沈意意没有回答,还是一步一步地走进去了。

欧子丰站在原地并不走,只是抬头看楼上,直到十楼沈意意那个房间的灯亮起,又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抽了一根烟,才低头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