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男孩子到了这个时候就应该要有所行动了。

向洋径直走到沈意意前面运动员休息和放置衣物的第一排坐下。

两人转头对视一眼,又都同时停下。

刚说出“不要……”的沈意意又被莫正杰一把捏住了胸前的柔软“嗯……”地低声呻吟了出来,尾音往上扬还带着一丝颤抖……

莫正杰一向认为,每个女人都是可以用钱买的,当然男人也一样关键是你出不出得起价。

厅堂里的地板则是由红色方砖拼铺而成,除了一套l型的类似英国乡间风格的布艺印花沙以外,大部分是明式家俱,配着古厝,沈意意看得满心欢喜,心道:莫大叔,其实做你老婆也不坏。想起自己曾经是死也不要嫁给他,即使他离了婚,一心一意地对她,她也还是不肯答应。

特别是在车厢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又只有两个人,沈意意觉得沉默着不但有些尴尬而且好象……好象有点暧昧。

莫正杰看女人,第一看腰身,第二看手和脚,腰身要细,手和脚必须纤巧柔美。

沈意意她如今已经痛失了其中的一大性“色”,所以仅余的“食”自然就变成了“唯一的性”。

《浮生六记》沈意意高中时就拜读过的。不过象童趣这类事儿一向不是她记忆的强项,她有限的脑空间一般都是用来存放其中《闺房记乐》什么的看出她的恶趣了吧?

她们俩的情谊可以追溯到从人生有记忆能力开始。

她也从不进入他的圈子,除了经常打蓝球的几个同学见过沈意意,那也只是因为沈意意就是在蓝球场上认识他的。沈意意从不参加他和同学朋友的活动,向洋再怎么恳求她一起去,最终也还是失望。他的一切情况,他说,她就听着,他如果不说,她也不问。

沈意意还在诧异着自己对李维坚的感觉已经如此淡然,却对欧子丰的伤心有无尽怜惜之意。只不过既然只能有负师兄的深情,今生最好也就相见不如怀念了。

“去去去,我大爷还不知在哪儿呢,就先整个二爷啦,我告诉你,男女之情很要不得,”沈意意瞪起眼睛认真地看着欧子丰,“爱起来最好全世界只剩下这个人,恨起来又最好世界上就没这个人,多狭隘啊,所以呢,我们之间千万不能有男女之情。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万一爱情不成,连朋友都没得做,麻将也没得打,那不是比别人失恋来得更惨。我们还有那么多共同的同学朋友,万一咱俩谈了又分了,大家以后聚会多为难?叫了你就不敢叫我,叫了我又不敢叫你,搞得咱俩跟王不见王似的,不累死才怪。”

欧子丰给她点了支德国蓝冰王,又点了支干白,然后拿出烟看了看沈意意,沈意意点了点头,他就拿出一支开始抽起来。

“我说姑奶奶,可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我没动脚。”

“沈副总,这边坐。”

听到此处沈意意泪了,只能掩面而去,所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当初22岁的小丫头在牌桌上占到的那点便宜在沈意意26岁时连本带利还了回去。

除了打八十分,他们现还有一共同的革命乐趣,打麻将,因此,两人更加沆瀣一气,沈意意还和李维坚在一起时,只要是安同学来电,李维坚必充满酸意地调侃:老相好又要招你去偷情啦?三缺一还是一缺三啊?沈意意怒:既然是偷情,当然是一缺一!

你不是老问我为什么嫁给孙伟这么普通的人吗?长相普通,家境普通,能力普通。是,我也知道我长得好,追我的人什么样的都有,帅的有钱的,那又怎么样呢?我妈年轻时多好看呀,我就是长得象她,她的好看给她带来什么了?

沈意意的目光一直随着陈微红的身影转,琢磨着该怎么跟她说这件雷人的事儿呢,说是肯定要说的,沈意意出事以后就想过灵魂移身这种事无论如何都得让陈微红知道,而且凭着沈意意对这位小彪悍个性的认识,沈意意觉得她肯定会相信并接受的。剩下的只不过是找个什么地点和时间比较好的问题了。

“妈妈,我们家有钱吗?”扫了扫妈妈的prAdA包,好象是真货,应该有点钱。

此时沈意意左边的老三嘴里念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要开始圈圈叉叉了”旁边的沈意意立刻幽怨地接上一句,脱线的沈意意浑然不觉这是在公众场合,直以为在宿舍呢,就跟着老三思路把下句给接上去了,小小放映厅里几乎都听到了,大家狂笑着把头转向声源,准备用目光进行人肉搜索。

认识李维坚的时候沈意意还是大学的新鲜人,李维坚已经是大四了,比沈意意大了三岁。

古大侠有两句话她是记得特别牢的,一句就是“女人要是不对自己狠,男人就要对她狠了”这条至今仍是沈意意的座右铭,还有一句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间,一半在等她脱衣服,一半在等她穿衣服”。无论如何,沈意意都觉得:男人写男人,一定会比女人写男人更深刻。

一个人的真正成熟几乎都是从一次失败或一次失恋开始,沈意意就是如此。经过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和那样一段几乎算得上是乌云盖顶似乎永无尽头的灰色时期,沈意意的三观有了质的变化。

沈意意只好装作低头想了想,抬起头继续摇头,心道这有什么可想的,跟读中学时考历史事件的年份似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想掰都不知往哪儿掰。多新鲜哪,连自个儿长什么样都还没见着呢,光看过胳膊腿儿,好象还不错,骨肉匀停,就是好象还有点儿婴儿肥。

救护车停下来后,两个医护人员走向自己的尸体,另一个医护人员快步向自己走来,问她:“小妹妹,你试一试还能动吗?”

爱慕的星星小眼神闪亮地看着莫亦非。

呃,这小姑娘,玩什么花样?看起来好假,却也好……可爱。莫亦非挑起眉看她:爱慕的星星小眼神依然保持闪烁。莫亦非啥也看不出来,倒被电了一下,赶快收回视线。

被个小屁孩电一下,真,真够锉的,莫亦非暗骂自己。

安静下来后,向洋开始给队员们简单地分析了一下刚才场上的情况。

跟我斗,用我十二岁的小眼神就可以电死你了。沈意意鄙夷了一下莫亦非,再转头专注地看向向洋。

以前的向洋在沈意意的眼中一直都是个大孩子,可是,今天的向洋看起来却和以前那么不同,好象样子沉稳了些,神色不再如以前那么飞扬,在和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分析技战术时的神态分明成熟了许多。

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变成小孩了,所以看向洋的眼光不同了?还是他真的在短短几个月内变成熟了?沈意意有点迷惑。

沈意意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她注视向洋时,莫亦非也在观察她,“这是一个小女孩的眼神吗?眷恋,迷惑,渴望,思念,这么复杂,难道她喜欢向洋?”

莫亦非也迷惑了,心里竟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好象……有点酸酸的。

分析完比赛后,莫亦非和向洋约好周日下午去x大篮球场,让向洋再指导他们。

莫亦凡很兴奋地跳,“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向哥哥你要教我噢。”

向洋拍了拍莫亦凡的肩膀,点了点头。

“莫小白。”沈意意对着莫亦凡不屑道。

“程不白,你也一起去。”

我去干什么,沈意意正要反对,突然想起可以去看向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莫小盆友又裂嘴笑了,天,莫小白,你真的那么喜欢和我玩么?沈意意真的困惑了。

周日,莫亦凡家的司机来接沈意意。和莫亦非莫亦凡兄弟到了球场,沈意意又是一阵气苦,早知道就不来的,又是一群女生,哈在那儿看向洋。

人家都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沈意意活着时还是挺有自信的,可是现在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和平原没什么分别的扁平山包,连大姨妈都还没来的小身板,沈意意真是瀑布泪啊!

向洋,你可得为我守身如玉,除了你的手,不可以让别人碰它啊……沈意意在心里哀嚎。

可是向洋他精力好旺盛的说,好象这样又不太人道呀……

操的还真是卖白粉的心……

沈意意算来算去,距离自己过x生活至少还要六年,十八岁……一千零一夜再乘以二,夜夜高唱:今夜的寂寞让我如此没力……这个悲摧的世界啊啊啊……要不,再提前一点点,十七?十六……十五……不能再提前了,再提前不是逼向洋犯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