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郁闷的,是小丫头精力太过旺盛,遇到怪了,只要那丫头现,哪怕离得很远也要打死才能继续赶路。

宣轻轻按着洛基肩膀,这是平日他让洛基冷静下来的动作。但今天洛基仅仅对他回报一个感激的眼神,拿下他的手。“不行,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在特殊地图无法联系。”

“渔鱼,严格来说那是绿杏。”

天一认命,反正也新鲜。他还从没做过队长呢,之前都是月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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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斯最讨厌的两样东西,一是猫,一是那该死的古。

但他依然像高中生一样拥有对死亡的恐惧,或者说是对虚拟死亡带来的恐惧而恐惧。

面具附带的那个,好像叫什么‘体术——血蝶之舞’,很厉害的样子。天一有些跃跃欲试,干脆让辉耀引来一群。

很漂亮。这是狐的面具。和漫画里的类似,整个面具上只有一道鲜红的波浪,从左额角到右脸颊,像一道红色的闪电,划开了白昼。

“忍刺有一个技能,原本是‘变身’,将自己改变成物品,只要不移动,不实用技能就不会破功。

“嘿嘿。”

宣摇摇头,笑而不语。

妖精,传达神之威严与制裁之种族。

所以网上才有学技能,上xonline,不愁找工作!诸如此类的不知名东西……

相传,妖精是‘神之代言’,将会传达神的意志。

突然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他知道游戏启动了。

临出门回望了一眼,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少年还跟那收拾东西,好像很不屑于跟着人们一起挤出去的样子,带着无边眼镜和老班有些神似,不过明显年轻了那么二十多岁。

天一走在他们前面,宽大的浴衣让少年身体的线条模糊,却显得尤为清瘦,似乎一抱就会碎一样。

然而洛基还是想冲上前狠狠抱住那瘦小的身影。

看到似乎没再多受什么伤,心似乎一下子能正常的跳跃了。但看见领口、袖口隐约露出的绷带,心又吊了起来,就像蹦极一样,不能好好安生一会儿。

又经过这些,那一定很疼吧。洛基巴不得代替天一去感受那疼痛,如果有这种技能,他一定会用。

到了宗主室,两个女忍先左右跪下在门外请示,天一趁机转身,迅把食指放在最前面,像是不安心,又做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锁的动作,然后又转了回去。

洛基看渔鱼做过,熊猫做过,甚至宣偶尔也会这样提醒,但那是优雅的从容的,不像现在眼前人做出来那般可爱,甚至刚才微微皱起的眉头都显得可人。

“请进。”

得到允许后,那两个女忍左右拉开房门。天一唯唯诺诺说了一声“是”,显出谦卑的样子走了进去。

按礼节天一跪在靠前的垫子上,低下头,洛基他们则坐在后面——他们是客人,不必那么拘谨。

宗主猿飞洵从内室走了出来。那时和猿飞佐助完全不同的感觉,简直天壤之别。同样是红,宗主是暗红,佐助则是鲜红。他穿着正是的复杂的靛蓝色和服,看起来稳重而冷静,长披在后背,腰间别着长刀,看起来更像一个武士,而不是一个忍者。

“你是天一?”

“在下正是。”

一个女忍端上来一样用木盘盛着的物品,下面还垫着红色绒布。洵小心地拿起,扬了扬,“这是你的?”

“是。”天一点头。

“如何证明?”

天一淡淡一笑,“只有在下才能戴上它。”

审视着少年,洵似乎在认定他是否说谎。良久,他把面具放回原处,道:“这面具祖上遗物,但很早之前便已流失。待它出现之日,即是神迹出现之时,这也是我们一族流传的预言。不知你可否看见神迹?”

“是不相瞒,在下确实见过神迹——猿飞佐助先生的亡灵。”

洵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

又是一笑,天一道:“听闻春日一族拥有操魂之术,猿飞与其多次战争下来,如有失利皆拜于其术。猿飞先生可是不信有灵魂?”

猿飞洵低下头来思考,甚不确定的问:“那一代宗家究竟说了什么?”

天一表情冰冷起来,严峻的看着洵。

“请停止你无谓的举动。”

“什么?”洵不解的看着他,“什么举动?”

“猿飞先生,如果你自认有一统天下的能力,师父他是不会出言阻止的。”

“啪”的一声,猿飞洵一掌击地,冷冷道,“我没有这个能力?开什么玩笑!现在正是大好机会,若不趁现在灭了‘风魔’一族,更待何时?”

“若不认清自己的实力,只会给自己带来灭亡。师父并不想看到猿飞一族就此衰败下去。”

“那我们一族的耻辱又如何?”洵开始有些激动,声音更是冰冷刺骨,“难道就此忍气吞声?我做得到,但并不代表族人们做得到。他们渴望复仇的血液正在翻滚,你又能怎样扑灭?”

突然天一笑了起来,“您是否弄错,如何平息族人的愤怒并不是我的工作。在下不是猿飞一族的谁,仅仅代表师傅来传话。对于猿飞一族,或是忍者之间的斗争,在下根本无意参与。只是,在下仅仅为提醒,若这样下去,您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何以见得?”

“暗杀风魔宗主,您自认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毕竟天下皆知猿飞与风魔交恶最甚,难免其他家族会集体怪罪于猿飞……”

“笑话!”洵打断他的话,“与‘风魔’交恶不止我猿飞一家,他们又怎能怪与我一人头上?”

“猿飞一族因古时的的战绩而自视清高,平时不甚与他族交流,想必不会有人愿意站在猿飞一方。猿飞,势必会孤军奋战。”

“荒谬。”洵摇摇头,明显不相信天一所言。

“完全没有可能么?”

天一直视猿飞洵漆黑的眼睛,那阳光一样的色彩让洵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您要用族人的性命来试验么?”

洵垂眼,很久,才回视天一,“当然不会用。”

闭眼,长叹,“或许,我们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天一又笑了,他放出耀,抚摸它光滑的皮毛,道,“恕在下直言,放不下仇恨和拿不起勇气之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