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忆陪他嘿嘿:“庄主真是太热情了。你安排的这么好,好吃好喝的,我哪里还提的出什么要求。”

看到灵狐的身影,罗昏松了一口气,知道帐篷下面没出什么事。不过,他反而纳闷了,第一声惨叫到底怎么回事?

灵狐睁开眼睛看看这几个大男人,打个哈欠又闭上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司圣语依然堆他的柴火,剥他的狼皮,准备烤狼肉。忙了这么久,大家的肚子都饿了,吃饭第一重要。至于是跑是打,还是拱手送上货物,他都做不了主。既然做不了主,不如安心当他的大厨,强盗也不会跟一个厨子计较吧。

熊忆在一旁,两眼紧紧盯着头狼,鲁逊的话已经引不起他的注意了:“什么时候动手?”

鲁逊没有说话,他在借着火光数狼群的数目,默默数了一遍下来后,他的嘴角裂开了,轻松的笑意出现在脸上:“吓我一跳,才这点。”

狐狸并不是一只普通的小兽,它很有智慧,在熊忆嘲笑它像一头猪一样好吃时,小狐狸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了熊忆一口,以表抗议。这一口还很有分寸,没出血,却在熊忆手掌上留下了一排狐狸牙齿印,引得众人经常看着熊忆的手掌就发笑。每当这时,狐狸舒服地哼哼声也会传来,倒是一副得意非常的样子。

“才怪。”熊忆嘟囔一声,引起马车里两位男士的共鸣,一致点头。

“说得好。”熊忆一拍大腿。

“啊……”本来就被萧晓雪的表现弄的莫名其妙的衙役,再被她拉的踉跄前行,走了好几步后才反应过来:“你,你,为这点事你也要告状?”

或许是鲁逊随从服饰的穿着让小男孩没有面对熊忆和萧晓雪的害怕,他顺从地站起身来,却还是紧紧握住瓶子,不说不给,也不放手,一双眼睛死死地看向包袱,似乎不相信鲁逊的话。

冷风扬看看那些商铺,笑道:“莱阳虽是大县城,但人口不多。来往行商也很少,没有生意,自然早点关门。”

熊忆是真的拿这个表妹无可奈何。其他人则用羡慕的眼光看萧晓雪,还是仙女强呀,哪像他们,肚子饿的咕咕叫,就是不敢动手吃饭。要问他们为什么不吃点心垫垫肚子……没见他们看向萧晓雪的目光中也带上了那么一点点的埋怨嘛。

白梵听冷风扬这样一说,眼睛撇向站在大堂外的袁雨风身上。琉璃走的时候把袁雨风留了下来,让他跟冷风扬去麒麟馆等熊忆,等于默认了袁雨风跟熊忆出去走走的要求。袁雨风很自觉地走到了大堂外观风景,把里面的空间留给白梵处理家庭事务。

诗灵苦笑摇头:“是呀,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呀。”

“啊?”

“土地出产不多,是因为经过几百年的使用资源枯竭了。这种贫瘠状态并非不能改善,养土肥。”

“水月国目前的情况恐怕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熊忆严肃地指出:“贵族已经演化成豪族,形成了尾大不掉的趋势。大将军告诉我,当边关烽火起来的时候,皇帝曾经下旨让四方豪族贡献家丁,响应者寥寥,多数都按兵不动,坐观成败。谙谙姑娘,我不相信面对这样严峻的形式,你们的皇帝陛下没有一丝警觉。”

“这就对了。谙谙姑娘,我来打个比方。比如一个贵族有一百亩土地,年收益是1000两银子。家里登记的纳税人口是10个人。他的付出是多少?他一年按人头缴纳10个人的税赋100两,拿出10两银子雇佣农民干活,他还净剩890两银子。”

“我没有具体官职,主要负责为陛下记录文墨,整理陛下需要的东西。陛下时不时会跟我讨论一些问题。我们毕竟是姐妹,都应该关心水月国的发展和前途。”

熊忆喝口水,竖起三根手指:“很简单,国家的强盛从三方面着手就可以了。一,发展民生业;二,发展工商业;三,加强军队建设。”

晓雪哼哼:“你不想想,她们说发现了大盐场,自己生产了不少盐,销售多时,被盘剥的厉害了才来这里找山。而临水城里进的盐没有一点变化,这说明什么?”

熊忆一贯清楚萧晓雪那种拿别人家的东西当宝贝,自己的东西是狗屎的脾性,因而笑笑,直接说到了正题:“刘老哥就别客气了,咱们说正事吧。鲁逊,你也别拘谨,干脆到院子里玩玩去。”

“哥……”诗灵脸红了:“你就会欺负我,明知道,明知道人家……”

嘶……一屋子吸气声。

“不错。只是两年过去了,毫无收获。在下可能要仰仗您二位了。”

萧晓雪再喜欢八卦,别人不说,她也无可奈何。歪着脑袋好好研究了一番,最终放弃了。唉,这水月国的女子,个个都是不亚于她的人精呀!不过,嘿嘿,那个冷风扬越发好玩了,似乎自己有得玩了。至于“豆腐花生”之类的,嘿嘿,本人想知道的没有不能获知的。

“龙子大人的确有本事。我听说这次的俘虏都很棒,白鹿学院就要了十多个,说是好好**了送宫里当差。”

两个女子听出萧晓雪话中的威胁,不由地有些发傻。

南子磨蹭了一下,到底还是听话把戒指取下来递给了萧晓雪。萧晓雪戒指到手,微笑着往旁边走:“你们接着玩,我把玩一会儿就还你们。阿梅馆主,你这儿有笔墨纸张吧,借我用用,我把这戒指的花样描下来,挺喜欢的。”

熊忆伸手抓过骰子,在手中上下抛着玩,嘴里笑道:“赌场规矩,输家为大,我们输家没尽兴,三位却欲这样抽身,有些过分了吧。三位是怕输了彩头?或者,莫非这次的赌局原本就有什么算计?”

“哎,说什么呢?本侯爷深受皇帝陛下的君恩,有些放荡不羁是真的,但从不做违法之事。你们三个,说清楚了,到底是什么买卖?”

对方的两个女子互相看看,眼角的笑意都无需遮掩。熊忆眼尖,看到两人微微颌首,好像表明了什么。

“什么叫出老千?”

“对,家里的博彩的确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但,这不是博的性质不同,而是博的人心不同。”熊忆轻松地抱臂在胸,看着小白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博彩,博的是家人一笑,博的是热热闹闹,人的心是放松的,无欲的,快乐的;在这里,博的是金钱,是贪心,是懒惰,是**暴富的想法。”

琉璃此时才把目光转向小白。他并没有在意进来了那些人,白梵的骂声停止后,他的目光首先飘向了中室的小门,瞬间就暴露了赌徒的本性。此时听到琉璃的话,他眼睛看看琉璃,又马上垂下目光,却又不甘心地偷看中室小门一眼,神情也变的有些局促不安。

望着袁雨风不解的表情,熊忆在他耳边悄声道:“你看看周围。赌徒,特别是小赌徒,他们的性格和心态在赌博中尽显无疑。沉稳的,赢了没有动静,输了也没有动静,哪怕输的一塌糊涂也能波澜不惊,可眼中却不时流露出一股股杀气,那种恨不得把赢家撕了的杀气;急躁的,赢一局就大呼小叫,欢天喜地,输一局两局就跳起来,不是大声呵斥,就是胡搅蛮缠。更有那吝啬的,眼睛不在赌桌上,而是在银子铜钱上,恨不得抢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