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并不是一只普通的小兽,它很有智慧,在熊忆嘲笑它像一头猪一样好吃时,小狐狸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了熊忆一口,以表抗议。这一口还很有分寸,没出血,却在熊忆手掌上留下了一排狐狸牙齿印,引得众人经常看着熊忆的手掌就发笑。每当这时,狐狸舒服地哼哼声也会传来,倒是一副得意非常的样子。

再说……哼哼,熊忆看看身后的几大车山货,心里多少有些生气。这个萧晓雪,真当出来行商挣大钱呀,弄了这么多山货,从干果到皮货,这要卖多久才能卖完。而且,熊忆郁闷地看了一眼同样郁闷的袁雨风,他们这些人身上的钱财都被萧晓雪收刮一空,全拿来购买这些物品了。

“说得好。”熊忆一拍大腿。

鲁逊则是知道小仙女的厉害,她的哭笑怒骂都有出人意料的举动在其中,因此站在一旁,把眼睛转向其他地方,来个视而不见。

或许是鲁逊随从服饰的穿着让小男孩没有面对熊忆和萧晓雪的害怕,他顺从地站起身来,却还是紧紧握住瓶子,不说不给,也不放手,一双眼睛死死地看向包袱,似乎不相信鲁逊的话。

盐,很普遍很常见很便宜的商品,却是人类生存的必须品,正因如此,所有的政权统治者都将盐业纳入特殊商品之中。在地球,每个国家都控制、监管盐业的生产和销售,在古代的中国,盐业是官家买卖,私人不许插手。而很多商人和小民,或为暴利,或为生计,都会想方设法走私贩卖盐。对私盐的打击和查处,从来没间断过。

熊忆是真的拿这个表妹无可奈何。其他人则用羡慕的眼光看萧晓雪,还是仙女强呀,哪像他们,肚子饿的咕咕叫,就是不敢动手吃饭。要问他们为什么不吃点心垫垫肚子……没见他们看向萧晓雪的目光中也带上了那么一点点的埋怨嘛。

白梵叹气,弟弟不争气不学好,晴儿也是不喜欢上进的人,白家的将来可怎么办呀。幸好神仙看得上,或许能被神仙**成材,自己也算对得起死去的娘和爹了。

诗灵苦笑摇头:“是呀,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呀。”

刘力维见琉璃在笑,明白她想什么,怕熊忆他们看出什么,赶紧把注意力往正题上拉:“表妹,这人就是我的死党,经常来我这里蹭饭的机器。”

“土地出产不多,是因为经过几百年的使用资源枯竭了。这种贫瘠状态并非不能改善,养土肥。”

诗灵多聪明呀,刘力维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她已经反应过来了:“对呀,战乱过后,百废待兴,而土地也是大量闲置的时候……天哪,我明白了。”突然明白了熊忆所指,诗灵掩口失色了。

“这就对了。谙谙姑娘,我来打个比方。比如一个贵族有一百亩土地,年收益是1000两银子。家里登记的纳税人口是10个人。他的付出是多少?他一年按人头缴纳10个人的税赋100两,拿出10两银子雇佣农民干活,他还净剩890两银子。”

诗灵的声音把心跳过速中的熊忆拉回到正常思维状态:“啊……姑,姑娘问啥?”

熊忆喝口水,竖起三根手指:“很简单,国家的强盛从三方面着手就可以了。一,发展民生业;二,发展工商业;三,加强军队建设。”

“过分……”萧晓雪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也只能气哼哼地丢下两个字,心中则开始打算怎么玩弄刘力维。

熊忆一贯清楚萧晓雪那种拿别人家的东西当宝贝,自己的东西是狗屎的脾性,因而笑笑,直接说到了正题:“刘老哥就别客气了,咱们说正事吧。鲁逊,你也别拘谨,干脆到院子里玩玩去。”

刘力维一屁股坐下,哀声叹气:“妹妹,你真好算计,可惜,照我看来,你老哥我,恐怕是被人玩的命。哼哼,我有预感,碰上这两个神仙,没我好日子过。”

嘶……一屋子吸气声。

“错了?“熊忆愕然地看向菲红。

萧晓雪再喜欢八卦,别人不说,她也无可奈何。歪着脑袋好好研究了一番,最终放弃了。唉,这水月国的女子,个个都是不亚于她的人精呀!不过,嘿嘿,那个冷风扬越发好玩了,似乎自己有得玩了。至于“豆腐花生”之类的,嘿嘿,本人想知道的没有不能获知的。

冷风扬哀叹:“我就担心这个。唉,实在不行,我干脆答应豆腐算了。反正豆腐也答应过我,只要我愿意,她放我出去游玩。只是,我担心麒麟馆和冷家没人打理了。”

两个女子听出萧晓雪话中的威胁,不由地有些发傻。

南子顿时一愣,下意识地两手一抓,将戒指捂住。那两名女子也是一愣,看着萧晓雪,不知道如何回绝。

熊忆伸手抓过骰子,在手中上下抛着玩,嘴里笑道:“赌场规矩,输家为大,我们输家没尽兴,三位却欲这样抽身,有些过分了吧。三位是怕输了彩头?或者,莫非这次的赌局原本就有什么算计?”

刘力维被熊忆点拨了一下,也“见钱眼开”了:“不错,不错,本侯爷不会想。你们说说,什么大生意?”

对方的两个女子互相看看,眼角的笑意都无需遮掩。熊忆眼尖,看到两人微微颌首,好像表明了什么。

以往刘力维偶尔来这里玩玩,也就几个时辰,玩尽兴就走,输赢也不大。可这次不知对方是怎么忽悠的,刘力维就上瘾了,阿梅劝了几次都没劝住不说,还把小白也扯了进去。到现在,更是扯了几个她惹不起的人过来,她也无奈,更有些心慌了。

“对,家里的博彩的确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但,这不是博的性质不同,而是博的人心不同。”熊忆轻松地抱臂在胸,看着小白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博彩,博的是家人一笑,博的是热热闹闹,人的心是放松的,无欲的,快乐的;在这里,博的是金钱,是贪心,是懒惰,是**暴富的想法。”

见到阿梅带了不少人进来,她停了骂,眼光很快地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琉璃的身上:“琉璃姐姐……您这是?”

望着袁雨风不解的表情,熊忆在他耳边悄声道:“你看看周围。赌徒,特别是小赌徒,他们的性格和心态在赌博中尽显无疑。沉稳的,赢了没有动静,输了也没有动静,哪怕输的一塌糊涂也能波澜不惊,可眼中却不时流露出一股股杀气,那种恨不得把赢家撕了的杀气;急躁的,赢一局就大呼小叫,欢天喜地,输一局两局就跳起来,不是大声呵斥,就是胡搅蛮缠。更有那吝啬的,眼睛不在赌桌上,而是在银子铜钱上,恨不得抢了就走。”

熊忆非常满意冷风扬的聪明,越来开阔的地方,越能杜绝偷窥者。因此,他的话题就直奔主题,将自己一直在考虑的事情直接说出。

冷风扬欠欠身:“不是。我是喜欢四方游走,回来也给小白他们讲讲各位的风光。小白天赋好,只是听我讲了一些各位风俗,就想起弄这道菜。按说也是异想天开,嘿嘿,却也机缘巧合,那些菜的原料很快齐整,这才……”

众人听的一愣,熊忆也被她的笑声从沉思中惊醒,抬眼看去,果然,琉璃摇着头被萧晓雪拉进雅间,跟在他们身后的,就是袁雨风和冷风扬,还有麒麟馆的几个伙计,手里拿着果盘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