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左看右看,然后问道:“那姑父呢?他也不在家么?”

她脸一红,挣脱开娇嗔地说:“胡说,人家是想……”

“傻瓜,玉笛在我身上,你好好休息,知道吗?”他把她放到床上,将玉笛交给她。

“白飞,你不应如此。我的心思你应该是明白的。若我对怜香有心,不可能到现在还不将她纳入府内。反之,我对怜香绝无男女之情,而你才是能够给怜香幸福的人。怜香是一个好姑娘,此情可待!”连云天耐心地向白飞解释着,他真的希望白飞能够与怜香结成良缘,这是他欠怜香的,但他无法还了。只有期许,她有一个好的归宿,而白飞,正是一个好人选。

“也罢,管他是谁。如此朝中谁不知道我是一个只拿银两不做事的人?我现在是无权无势,也不管朝中之事,他赵谐就是皇上身边的亲信也好,是要暗杀皇上也好,与我无关。”连云天悠闲地坐到了椅子上,为自己倒了茶,满不在乎地喝着。

蓉儿睁开眼睛,大眼中含着泪水,挣扎着想爬起来,连云天急忙扶她,她便靠在他的怀内:“你瘦了,可是越的好看了。”

第二日积雪果然化了不少,六人一起走出了林子。连云天一路抱着蓉儿,不让她再受到一丝的伤害。出了林子不远处,便有一个简陋的客栈。安顿下来之后,大家好好的吃了一顿,蓉儿还未清醒过来。

蓉儿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嘴唇更是冻得紫。

身旁的香菊见蓉儿不愿意再喝,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皱着眉,十分痛苦地说:“小姐,一点也不难喝,你喝吧!”

但这次蓉儿却没有回答她。因为,她根本没有听到香菊在说什么,只顾着自己傻笑。香菊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里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忘了带。

“你就承认了吧。对了,我此番来正是为我心上人之事。”白飞笑得很神秘。他将约去雪之一行之事完整的告诉了连云天,只是没有交代是那位姑娘交代的,只是说怕二人相处人家姑娘家不信任他,所以特别请了他们一同去,而刚才正是因为蓉儿答应前往,才会有那个动作的。

白飞并没有在大堂等她。而是选在后园中。园子中到处都是积雪,枝头结了晶莹的冰,寒风吹来,偶尔会掉下些许,让人不禁陶酸在这一片雪白与晶莹之中。白飞依旧是身穿白衣,这点与连云天相同,都喜好白色。

连云天对怜香并未爱意。一直以来,他只把她当成了知已。能够聊聊心事,谈谈风月的知已。所以,他并没有动过她的身子。而怜香是这香乐坊的招牌,向来也只是卖艺不卖身。她的琴技可谓是一绝。让听者沉默、深思。曾也有富家公子,为聆听她的琴声不远千里赶来,花了千金,有时也未必能达成愿望。

关上门,又移到窗前,看着月亮。笛声果然消失了,她想,果然是自己的幻觉。

连云天在屋内,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才回过神来急忙去追她。可是到了门口,哪里还有蓉儿的影子。失落地正想往回走时,突然听见了不远的地方传来微弱的呻yin声,而声音正好就是蓉儿的。

蓉儿看着他面露怒气,心中不由一颤,站起身来,干笑着往后退:“我……我先走了啊!”说完,转头就跑。可惜,她哪是连云天的对手,轻意的就被连云天给捉了回来。

风风火火地赶来,却见三人在一起谈天说笑,一点也没有闹起来的意思。老夫人一头雾水,香菊也是不明就里,而他们三个人正莫明其妙地盯着她们两人。

“哪的话?瞧你这丫头说的,哈哈……”

老夫人扯过蓉儿,往自己身后塞,对着连云天道:“你不要总在外边胡闹。没事,就早点回家。”说着,牵着蓉儿走了。蓉儿不解地被老夫人拉走了,还不忘回头笑着对怜香道再见。

夫人坐下之后,对边上的一名丫环招了招手,然后对着蓉儿说:“蓉儿,这是香菊,以后她就是你的丫环了。”说着,又看了看香菊,香菊忙对着蓉儿行礼。

蓉儿七拐八转了,却在连府中迷了路。想昨天来的时候,一路都盖着盖头,哪也看不见。今天,也是走到哪就是哪,谁知绕了两个圈之后,便没有人出现可以供她问路了。

连云天只觉得心中一震,似有与从前不同的感觉。清了清嗓子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喂!姑父在和你说话呢!”蓉儿见他不搭呛,一掌从他的身后拍了过去,连云天一呛,整口饭喷了出来,正好喷在楚洪生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