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贵福这般想着,然后朝灵飞点了点头,消失在了天京城的人海之中。

洪天贵福当下策马狂奔至秦淮河岸边,早有小舟在此等待,洪天贵福急急的上了船,便见这船向着秦淮河中的一画舫驶去。离老远便看见那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而画舫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当其驶近,才发现连彩灯个个人物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船上女子或凭或立,皆以轻纱掩面,身着罗衣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风流才子赋诗作画,船尾更有绝色歌姬弹琴助兴,好不热闹。

这招借东风打压西风的事情,洪秀全已经不是第一次用了,当初他就是用的这一招,把石达开打出了天京的权利中心,弄去了成都,如今自是更加得心应手。

遂,苗沛霖也打着“回天京护卫天王”的旗号,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去天京。如今天京被湘军三面围攻,这苗沛霖若是“囫囵个”的回到天京城,自然说不过去,曾国藩也不可能允许这种“两姓奴”如此。

1861年他又看中朝中八大臣内乱无暇顾及前线,再次举兵抗清,这次更是直接投靠了洪秀全,被太平天囯封为寿王。

李莲英瞅了载淳一眼,想要从载淳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载淳还是不动声色:“这种事去和母后皇太后说吧,母后皇太后是嫡母,后宫里她做的了主。”

这说的就是胜保上兵部奏密的时候从不走军机处了,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这密函是上奏给皇上的,只不过大家不说,也就默许了,未曾想董元醇又在这事上开始弹劾胜保滥用职权。

载淳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经先他一步到的伴读奕详和荣寿公主,见得这两人也是一脸的不解,便只好先说到:“起身吧。这位先生,你是?”

之前有说,京城步兵营统领原是八大臣之中的端华,后端华倒台,如今是由兵部侍郎胜保代兵部暂管,算是被载淳死死捏在手心里的军伍。满朝文武都知道这步兵营不设统领是有点不符合常规,但想到皇帝的心思,也都一直心照不宣。未曾想,这董元醇居然提了出来。

是进还是退?这都成了一个大问题。

还真是天助我也!

“阿英,你想不想当总领太监?”

“尚书大人乃朝廷重臣,皇上所也多次在朝中赞许大人,往日暗沉又何须再说呢?”

按着满清祖上的八旗制度,驻京的八旗宗室子弟是不能随意出旗下驻地的,所以,这也是奕询除了之前去过承德“避暑山庄”外,第一次出京。对于他而言,简直和一次外出的放风也差不多,当下骑马出了京城,就欢欢喜喜的一路南下向着安徽开去。

如今大清最为规模浩大的战役就是对太平天国,载淳此话一出,奕询心里倒有点纳闷了?莫非要自己去领兵打战不成?

载淳看了这份奏折之后也觉得很是棘手,不得不说,三位巡抚在奏折之中把利弊分析的都很详尽到尾,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载淳才觉得越发的难下判断。这也就是决策者的为难之处。

“退回英国大使馆。”

李秀成思来想去,便也算是看出了当下的问题,心里也很是着急,这上海久攻不下,太平军是多线作战,虽然上海这边的军队人数众多,能打得起消耗战,但是对于北方的战局却大大的不利了。

“臣之前曾与巴夏礼会晤,从他口中得知,太平军不承认英国与我大清订立的种种条约,已决意全权支持我等。”

“方才因着皇上被倭仁缠住,所以没有通报。送了信又马上走了。”

恭亲王又说了一句,无外乎提醒到了桂梁。

载淳倒是没想到这点,只顾着想要以火炮装备自身,确实有欠考虑。

“洋枪队足有1000多人,你想要多少?”

1855年9月,丽妃在小产养好了身子之后,第一次走出了自己的宫门,然后就去了储秀宫。

丽妃。。

满宫的积雪虽然很大,但是早有宫人在各大主干的路上铲出了一条干净的路,以供各宫主子行走。

原怕载淳跑得快摔着的宫人听见载淳的话,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愣在当场。

李鸿章相较于曾国藩和左宗棠,性格较为折中一些,先是看了一眼老师曾国藩,然后在心里粗粗的揣摩了一下曾国藩的心思,问道:“老师欲要派谁去?”

载淳也是被这姐俩弄得一个头两个大,脾气一上来,不由低吼了一声,顿时惊得两个如花似女的额娘楞在当场。

当下,芷晴便转身回了储秀宫里。

而且,最后半句,更是颇有深意。招额驸,赐爱新觉罗之姓,也就是说生下的孩子也姓爱新觉罗。这换作旁的臣子家中可是天大的脸面,不过细细一想,竟好似寻常百姓家招入赘女婿的意思,像是要娶额驸,不是嫁公主了。

血滴子办事自是迅速,那些仆从去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果真就寻来了一个木制的莲花状容器,上面还传着味,看来这黑漆也是刚刷上去的。

只是即使如此,那个犯人每每被逼问的时候,依旧嘴里只字不提白莲教之事,反而开始低声的念起了白莲教的教义,似乎是想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疼痛。

更何况,慈禧原先做贵妃的时候,自然是穿不得正红色,只能着粉,可做了太后后却是不同,规格上来了,正红色自然也是可以穿了。

“什么?!”

载淳入得嘉乐堂,也不顾太监宫女们的阻拦,自己执意走到两个小阿哥棺材前,死死的看了看。果真如血滴子所报,唇无血色,似死了很久的样子。

夏昌平自是忙上前安抚,一边劝恭亲王节哀,一边在心里把恭亲王的家底过了一边。自古孩童死亡,又像是这种突然暴毙的,在皇家里多常是后院起火的原因,不过恭亲王家只有一个大福晋,乃是户部尚书,大学士桂梁的女儿,(这也是为什么桂梁和恭亲王一起把持户部的原因)。显然,妻妾争宠残害子嗣是不成立的。只是,恭亲王自己也说,这两个孩子被养的差不多了,这骤然死亡,莫非真是天数?

“还能怎么,实话实说呗,估摸着恭亲王也是想让额娘舒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