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鸭嗓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林简已经憋得面红耳赤,好不容易等到公鸭嗓起身,她立马钻出脑袋换气,只不过这次实在憋不住,动作略急,钻出水面的时候发出了一点动静。

妈的!林简脸色一沉,胃里更加作呕。她刚听完直接往远处火堆边上的陈淮大步走去,彼时陈淮正席地而坐。林简刚走近就爆踢了一脚他旁边地上的小碎石,迎着火焰都可以看到空气里瞬间扬起的尘灰。

“太棒了。”孙雯雯刚听到陈淮的回答就喜笑颜开起来,旁边的章凌波嘴角抽动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刚才忘记把蚊香给你们了,怕你们晚上被蚊子咬,特意送过来。”店主看起来很清闲。

“喜报,这里的水怎么喝起来有点咸味?”她接过压缩饼干,狐疑地问了一句。

这些珍稀文物都是不可再生的,流失一件就少一件了,最令人发指的是经常被非法分子远低于市价流转到国外市场,用不上几年就会在国外市场上炒到无法估量的天价,而这些文物的回归之路就是漫漫无期了,有生之年都未必能得见流落在外的文物归程回国。

“刚才打斗动静应该被店主听到了,他已经起来从楼梯走上来了。”陈淮的听力显然要比她敏锐许多,他说时环视房间,迅速思考着万全之策。

林简还没回过神来,陈淮碰了下她的胳膊知会她出门,离开前又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轻手轻脚关门,之后火速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轻声关门后把他自己手上的两样文物在靠墙边放下。

“现在好点了,谢谢。”林简有气无力地应道。

果然,下一秒陈淮就对林简闲闲开口,语调慵懒,“教他抽根烟就没事了。”

林简咳得满脸通红,好一会后才消停下来。

“你懂屁!那条子在,鼎哥这么多年在边界埋的交易线眼看着是要全都作废了,要是把他给废了,鼎哥倒手一笔交易就能赚回来。要不是为了这操蛋,咱几个也用不着来回跑溶洞!鼎哥料事如神,上午刚通知大家伙按这个路线去截他,消息准没错!咱几个正好在附近动身最早肯定能最早追上他!待会追上了,哥几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干了这一票咱平分赏金,就用不着再在这个鬼地方瞎混了!”公鸭嗓的声音就在上方响起,他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温泉水面荡起水纹。

林简刚站直身子,明显嫌弃地瞥了眼陈淮胀鼓鼓的某处,语气生冷,“你大爷的,没见过女人是吧!”

“瓶有用吗?”陈淮视线在她刚放回去的瓶上面停搁了下,像是看智障儿童似的瞥了她一眼。

林简后悔刚才的自作聪明了。

后面的人体力明显跟不上他,大家伙的距离开始逐渐拉开。

林简看看天色,心里无缘无故烦闷,干脆起来,开门后睡眼惺忪地倚在门框上。

“还好没有在蚂蝗区里遇上泥石流,要不然就困在那里给蚂蝗喂血了,知足吧。”络腮胡鲜少出声,估计是陈淮刚才的提醒让他免于厄运,他难得主动起来,“还是趁早先去砍点柴火,晚上好用。”

他显然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她的右手刚高举起来,他已经利索地把烟盒放进他自己的裤袋。

“怎么了?”林简见他脸色沉肃,估计是还有什么要紧事。

“废物!你她妈的是不是女人!”他骂了一句,说完后忽然伸手直接朝她的胸脯上覆下来,林简这会里面没穿任何东西,他的大手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浑。圆握在手心,男人掌心的温度同样撩人,有力的掌心骤然收紧,顺着轻。薄的睡衣面料,她甚至能无比清晰地感应到他掌心的的老茧毛刺,林简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

暴雨继续下着,大家伙围着那堆树枝席地而坐,看天看雨看自己,无人说话。

“服了你,这里不卖烟,不过正好我自己也抽,下去给你拿包上来。”店主继续朝他露了个男人之间才懂的内涵笑意,说完后放心的往前面走去。

“现在搞清楚状况了吧!”他咄咄逼人,要她立马答复。

“布达切波。”

没有。

“喝完了。”她挑衅地把杯子在他眼前晃悠了下,陈淮手一伸就把她的杯子拿走继续倒满。

陈淮听完后继续往前走了一小会,再朝外面走去,就是凌空悬挂出来的巨石边缘。林简见着陈淮攀上那块巨石边缘往下面打量,她看得奇怪,空手跟了过去,攀爬到陈淮的旁边,依样学样地往下面看去,没想到巨石挂出来的另一侧下面别有洞天,看着下面应该是个天然的大溶洞,这样的高度望下去,只能看到黑乎乎的洞口,一旦脚滑直线下坠,肯定就会当场送命。

“你骗我的吧?”孙雯雯噗嗤笑出声,她觉得陈淮够幽默。

“着火了!”陈淮下一秒就把林简的外套扔回给她,之后语气肃杀的说道,“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观察下现场的来人情况。”

这要是搁平时她准废了他!

“林简,你是不是以后看到我这张英俊迷人的脸都会想到大蚂蝗从我高挺的鼻梁里钻出来的恶心画面?”徐源一脸的生无可恋。

也就打了个照面,下一秒陈淮已经侧翻,只留了个挺拔的背影给林简,他后背的外套上还沾着不少泥地上的碎石草屑,晚风吹过,有几根杂草就从他外套飘回到泥地上。

“这不你之前也没问过我嘛。”姚喜报头一回羞赧起来。

“卧。槽!”亲眼看到这么大一条胖乎乎的蚂蝗从自己脸上掉下来,估计还是从鼻孔里钻出来的,当事人徐源被吓得直接弹跳起来,“这玩意儿该不会在我鼻子里呆两天了吧?差点吓死老子了!”

“拿过来?”姚喜报依旧不解,不过还是乖乖照做。

积雪深至小腿膝盖,陈淮和姚喜报两人徒手去扒拉积雪,冷风一灌,被掀起的积雪随风乱舞,有几片落到林简的颈窝里,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

她接过来,喝了一口,上面虽然不见姜片,她尝了一口就知道是红姜茶。

陈淮之前赶的火急火燎,这会突然间空闲起来,原地休息了大半个小时,药效开始起作用,林简这才感觉捡回半条命。

视线范围内居然没再看到烦人的家伙在晃悠,话不投机半句多,估计是去隔壁房间了,林简莫名舒了口气,飞快的去她自己的行李包里拿卫生棉,她一蹲下去,身上虚虚裹着的浴巾就散开了,林简抽出一片,随手拿了内衣内裤放在胸前,正准备小碎步跑回浴室换上,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她狐疑地一转身,冷不防定看到陈淮居然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看样子之前是准备补觉来着,怪不得她刚才没看到,她差点被吓得心脏病发作。

只不过这会她虚弱地都没力气还嘴了。

“我刚才还伸手拽了她一把,不知道有没有碰到她手上的伤处。”姚喜报无比紧张地自言自语起来。

姚喜报拿出他自己的充电宝和手机在插座上插电,等到手机能开机后他就通知队里的同事明天一早到山脚边把人押走。

“现在搞清楚状况了吧!”他咄咄逼人,要她立马答复。

林简见他刚才赶得火烧火燎,这会却又突然来了耐心按兵不动,她开口问道,“还要等多久?”

林简在心里疯狂诅咒着,她骂了个痛快后眼睛一闭,努力让自己适应现在的环境。他时而用力搓。揉时而缓慢逗。弄,有过刚才初次呻。吟过,她忽然间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技巧,配合他的节奏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