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爹爹带他回来的吧。

但魏楚显然忘记了一个亘古不变的规则,炮灰富二代之所以叫炮灰,只能说明他们拥有炮灰一样的作用。

魏楚转头看他,宣太后笑着介绍道,“楚儿怕是还未见过苏先生,这是燕国来的苏秦,苏先生,苏先生师从鬼谷子门下,与咱们前朝丞相张仪乃师兄弟。”

自我鞅哥变法前,老秦穷啊,穷到什么程度?衣不蔽体,无米可食,遍地饿殍,又逢魏国最为强盛时期,照理说,魏国要一举灭了秦国那简直分分钟。

带来的好处便是平日里壮汉们也会和颜悦色提点一二,甚至歇晌时,会在林子里扯几把草药碾碎递给他。

哥们儿点头哈腰,王上棒棒哒,定能举鼎,举天下之重。

趁着大家伙儿歇晌,魏楚拿着草药一瘸一拐走到刚才打水的小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解开腰带放在水里晃了晃,看着清澈的流水出神。

“伍”之上,又有“什”,共十人,就是两个伍组成,设一名“什长”。

小宫人虽说腻人可也识趣,乖乖点点头便退下了。

秦楚明里暗里的套出伺候他的奴婢嘴里的话,总结出来,这魏楚就是个‘我爸是李刚’的败家子儿,富二代。

一身黑色劲装的急行军骑士匆匆走上点将台,身后背着一个细长铜管,看到二人,立马抱拳行礼,双手捧上铜管道,“我王诏命,交白将军开启。”

魏楚连声道谢接过,心中实打实有些感激,虽然他咬着牙不说,但长久跨坐马上,随着动作摩擦,大腿内侧早就红肿成一片隐隐渗血,对他这种皮娇肉嫩的公子来说每跑一步马都是受罪。

魏楚一行人到达大梁时,正值傍晚,古人休息的早,不然怎会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俗语呢。

宣太后的爱心指数直线上升,捧着魏楚的脸呵呵笑个不停,下首那男子亦笑言,“公子楚与太后感情甚笃啊。”

“闾”之上,又有“司马”,共千人,带领的人称“二五百主”,注意,是“二五百主”,不是“二百五主”,念错了可就尴尬了,魏楚在了解机制时,特地提醒了自己。

魏楚寻思着要不要也去找身八卦袍来穿。

“罢了。”宣太后深吸一口气,撩起自己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她瀑布似的黑发也多了几绺绵白色,她站起身,“本宫都有白发了。”

他死死咬住腮帮子肉,深吸一口气,紧紧盯着白起,“白叔,我对……”

“君”,乃战国时期卿大夫的封号,一般所指有封地的贵族,郑玄注:“天子、诸侯及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

万人之上则称“将”了,战时编制与平时编制也有区别,就是前面说的,“部曲制”与“什伍制”,而公子芙,就是这个千人长司马,二五百主了。

这一世,他不再主动出击,他像个耐心的猎人,蛰伏起来,一步一步看草原狼落入他的圈套,让他主动伸出脖颈,任由自己撷取他鲜美的血液。

他这一生屠尽百万人,从未想过会寿终正寝,安稳一生。

其实在魏楚潜意识里,总觉得白起喜欢文弱俊秀这一挂的,反正不是像蒙骜那般五大三粗的汉子。

其实在魏楚潜意识里,总觉得白起喜欢文弱俊秀这一挂的,反正不是像蒙骜那般五大三粗的汉子。

甘泉宫内人声鼎沸,魏楚四处打量,宫宇之宏大庄重不提,殿内奴婢内侍往来于各个王孙贵胄之前伺候,好不热闹。

他身后的说客听过不舒服了,跳出来义正言辞道,“我家先生大父(爷爷)明明活到五十有六,哪里来的八十,莫要胡言乱语!”

军士领命而去,白起朝魏楚道,“走罢。”

多方打听到他爹是何许人也的魏楚一拍大腿,艾玛,这就是个ssr啊,有爹在手,魏楚也体验到了一把,从非洲人成为欧皇的至尊感受。

白起唇角缓缓勾起,邪气又性感。

魏楚一惊,想起昨日在宣太后大寿宫宴上,自己被随口丢进了白起的帐下。

“笑话,秦国丞相之子怎会来我魏国?莫要信口开河。”

想掐着他白叔的脖子使劲儿问你丫到底什么意思吧,他白叔一个眼神扫过来别说伸爪子了,腿都能吓软。

这位仁兄最流传后世的,只有四个大字,纸上谈兵。

偌大的宫殿只剩他二人。

门客的一句话瞬间熄灭了他豪情壮志的仇恨火焰,“我观韩王之言,韩王倒想求和。”

魏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打那次白起生出长腿绊倒入他怀中,魏楚挣扎着起身,连滚带爬的仓皇逃了之后,他俩还未独自相处过。

魏楚嘻嘻笑,“我来旅游的。”

像我为你疯狂那样。

白起淡淡道,“会沾湿。”

当时赵孝成王急于求胜,用赵括替换老将廉颇对阵秦国,可惜赵括实乃呆才,熟读各种兵书,然缺实战经验,他反用廉颇所设战局,主动出击,还是全线出击,向以狠辣著称的秦军发起攻击。

魏楚低头走了进去,殿内几处青铜器白烟袅袅,有暗香浮动,味道不腻,反而多了几分清爽之意,让魏楚心中略略放松了几分。

好不容易下课,他们所授课的地方在太子宫内,魏楚和公子芙还要回军营,便起身就要告辞,不想苏秦快走几步拦下魏楚,道,“苏秦仰慕秦军已久,若二位不嫌麻烦,可能带苏秦一观?”

所幸老宦动作迅速,很快拿来一套衣衫奉上,魏楚不好意思叫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家为自己穿衣,可自己穿,显然非常容易出错,搞不好就能系错带子死了爹。

苏秦笑道,“苏秦不敢,苏秦所言,乃此事之后。”

故此严禁二人再见,却不想,平日乖乖听话的儿子,这次一反常态,竟屡教不改。

魏冉也唏嘘良久,“战场上刀剑无眼,血命更迭,却是为父最为珍惜的往日啊。”

魏楚退无可退,无可奈何下只能伸手抵住白起的胸膛。

魏楚淡淡道,“秦丞相之子魏楚,恭候大驾。”

“寡人愿效孝公之商君,惠王之张子,而用你魏楚。你可愿为寡人所用?”

至于日后白起提着几十大车的聘礼上门求亲的时候,魏冉还会不会想起今日之感叹,那都是后话了。

他在公子芙帐下,自然跟着公子芙等人一同杀入新城,期间连公子芙都有些瞠目结舌,头一次上战场还怕得要死的人,怎么第二次就这么不要命了呢。

白起要制定计划,魏楚自己乖乖在一旁做了几个卷腹动作,又觉得有些无聊,趴在榻上,朝白起问道,“白叔,你真的相信那个韩姬说的话?”

韩姬也不扭捏,果断的站起身,眼神明目张胆的在帐中所有人脸上流连一圈,最终停在白起身上,灵动的眸子染上几分羞意又带了几分赞叹。

白起说的对,他优柔寡断,心不硬情不狠,到头来,只会拖累伤害己方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