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一脸同情的望向这位猥琐男,很明显,故事里的炮灰出场了,所谓炮灰,那就是用生命在作死,从而衬托出主角的光辉,他们不高的智商与猥琐的表情相得益彰,最终被主机打的落花流水后狼狈收场,最终完成他们的使命。

汉代的《汉宫典职》上就可见到薰香用于衣服涂香的方法。

他忍不住侧头看向白起,他自斟自饮,酒樽的长嘴被他含住一小部分,从魏楚的角度甚至可以看见他的舌尖微微探出贝齿,缓缓饮下一樽,漂亮的喉结微动,像老练的性感舞者,随着乐声用自己身上每一部分沉淀的诱惑力,勾引着为他疯狂的看客,一举一动仿佛要将看客拖入无边的深渊,永远沉沦。

令他几欲作呕。

可靠他又有什么办法?

魏楚不管怎么说也顶了个白起护卫的名头,也跟着三号四号一同前去大帐护卫。

魏楚有些不确定道,“台面上的还是台面下的?”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让你嘴快!让你嘴快!

这种毛毛雨一般的攻击魏楚早就不放在眼里了,蒙骜着急早上的操练跟他打了声招呼便走,他和公子芙慢悠悠走回队伍。

想不到吧!

公孙喜认为,魏冉没那么傻。

结果魏楚说完这句话就悠然拿起桌上的果子吃,完全没有再接下去的模样。

公孙喜家人的车就在大家对于魏楚着装要求的讨论会议中到了。

可现在……

他这一生屠尽百万人,从未想过会寿终正寝,安稳一生。

“无妨。”

而大梁也形成了天下一大市,魏市。

趁着大家伙儿歇晌,魏楚拿着草药一瘸一拐走到刚才打水的小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解开腰带放在水里晃了晃,看着清澈的流水出神。

田文本是齐威王田因齐之孙,靖郭君田婴之子,齐宣王田辟疆之侄。因封袭其父爵于薛邑,又称薛公,号孟尝君。

只可惜魏楚眼中早已没了他,只剩下他白叔的英武身影,还未开口,却被人一顿抢白,“奴婢多谢白将军相救。”

“罢了。”宣太后深吸一口气,撩起自己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她瀑布似的黑发也多了几绺绵白色,她站起身,“本宫都有白发了。”

他竟然在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战神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魏楚在一旁快笑破了肚皮,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老师对优等生和差等生的区别待遇,只不过这把他成了优等生。

砸缸救小伙伴的司马光说他,“仪与苏秦皆以纵横之术游诸侯,致位富贵,天下争慕效之。”

蒙骜白起等人,在军中是高级将领级别,自然不在此列中。

在七大战国中,惟有秦国没有确定宣示自己的德性,但却是举国尚黑,令列国百般嘲笑,说秦国蛮荒之地不懂王化,但秦国却不理不睬,依旧尚黑至今,直到秦始皇统一,定秦为水德,尚黑。

他挠挠下巴,掩下心中不知名的失望,也学着白起的样子脱了上衣,穿着裤子小心翼翼的坐下去。

“怎么?公子楚莫不是看不起在下,故意谦让?”

魏楚也很无语,你说你提前给个准备啊,骤然丢一把起码二三十斤的剑来,就他这小身板,没给压折喽都是好的。

要说秦始皇嬴政统一六国成就霸业,那可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这个巨人,就是他太爷爷嬴稷,而且这个太爷爷更是耗死了他爷爷,他爸也只做了三年王位。

这小插曲尚且不提,知道了弟弟魏将军携子前来,宣太后心中高兴,道,“楚儿快来,让姑母瞧瞧。”

但这年头车裂就跟玩儿似得。

“叔叔……”

他的脸烧的通红,几近叹息似得一句话让白起停下了前进的攻击,尽管他已经完全贴在魏楚身上,已无前进可言了。

白起忽然拉起魏楚的手腕,两只手腕被同一只手掌握住,抬起,箍在头顶,他低下头,脸颊蹭着脸颊,耳廓蹭着耳廓,热气全喷洒在魏楚的颈边。

低低的,暗哑的声音传来。

“可我还嫌对你不够好。”

魏楚倒吸一口气,忽然绝望的发觉,他全身上下,呼吸的,紧贴的,躁动的,全是名叫白起的气息。

说完这句话,白起放开魏楚的手,倒退三步,平静无澜的表情,让魏楚差点以为刚才令人瘙痒的暧昧是他在做梦。

还是个美梦。

“我与你父在演武场比试,你亦可下场一试,叔叔也当好好校验你一番。”

魏楚,“……”等会你说啥我现在有点耳鸣听得不是很清楚。

白起说完便走,打开门将要走出去时,忽然转过头朝魏楚道,“你坐一会儿便来罢。”

说罢,便走了出去。

魏楚莫名其妙,但嗓子发干,想喝口水,正要迈开步子,忽觉不对,低头一看,小魏楚活蹦乱跳的支着帐篷,憨萌憨萌的。

魏楚,“……”

啊啊啊!又一次!攒了二十几年的脸专门来几千年前丢尽了。

……

少顷,魏楚期期艾艾来到演武场,他爹拿着一把青铜长矛正自个儿舞的挥袂生风,白起坐在一旁细观。

魏楚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恭敬的站在一旁等他爹爹停下,再行礼,“见过父亲,叔叔。”

自打魏楚从军中回来,魏冉便十分高兴,越看他越觉得自家儿子有出息,那嘴咧开了就没放下来过,连做梦都能咧嘴笑醒,惹得魏冉夫人一顿白眼。

“好儿子!来,陪为父过两招,见你长进不长进!”

“是!”

魏楚翻身上台,端的一派潇洒果敢。

看得魏冉又在心中叫一声“好!”,遥想当初,他儿子进个演武场,上个台子都要手脚并用的爬上来,几个月不见,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