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显然之前打胆颤心惊的二十多天没有让阿宁毁掉这个好习惯。

“我会@#他。”

让阿宁坐在地上休息,男人说,“在这里等我。”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看着男人烤晚餐的阿宁有些不耐的抬头,正好看到月亮从云层里出来,缺了一个角的月亮,好亮啊。

“刀,磨,磨刀。”阿宁重复几遍,“还要多‘久’?”久要怎么比划,阿宁皱眉。他换了一个说法,“还要多少‘时间’?”呃,时间又怎么比划。阿宁脸皱起来。

他摔在地上,手撑着地,低下头,阿宁吃惊地看着绊倒他的物体,然后惊喜地欢呼一声,一个受伤的人类,阿宁伸出手推推受伤男人,他不敢太用力,男人的胸口少了一块肉皮,仔细一看能看到骨头了,男人□围着一块兽皮,阿宁怀疑自己掉到了远古时代,要不就是野人,但野人毛不是很多吗?

阿宁跟着男人走进后院里,他真得很好奇为什么没有后门,这样走路真得很不方便啊。

阿宁把脏衣服放在井沿上,看着男人走到屋子边上,把一个竖起的木盆与木块拿过来,阿宁伸手想接过,男人拒绝的把木盆放在井边,“你拿不动。”男人解释,摸摸阿宁的头。

他开始打水,先木盆清洗一遍,又打水,把衣服泡进木盆里,然后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张小木凳给阿宁。

阿宁坐下,觉得那里有些奇怪,他还没想明白,就见男人把采来的果实洗干净递给他,于是阿宁捧着果实开啃了,一边啃,一边看着男人从杂草里捡了几棵植物当洗衣粉,开始洗衣服。这下他才反应过来。

“伊鲁,”阿宁急了,一手握着大块头的水果,一手按着男人的手臂,“我自己可以洗!”

“没关系。”男人说,拍拍阿宁的手,从木桶里撩水把他手上的泡泡冲干净,“你东西还没吃完。”

“可是……”他才咬一口!这要吃到什么时候啊!

“你不会洗。”男人很温柔的一击。

唔,阿宁一窒,“我可以学。”他小声地说。

“以后在学。”男人说,提起他的兽裙。

阿宁脸红了,他别扭的撇过脸,小口啃着水果,觉这水果好甜,好吃。

大口啃了几口果肉,阿宁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杂草,“伊鲁,为什么不把这些草拔了?”

“拔过。”

“难道这些是你不在家这半个月长出来的?”

“嗯。”男人看着手中小小块的布料,对于它遮掩的位置无声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阿宁打量着院子,没注意到自己的内裤在男人手上,这生命力也太可怕了吧,他思考着会不会有一天这杂草会把房子掩埋掉,但想想山里的杂草,最高也就一米多点,大概是什么基因啥啥的吧,阿宁啃了一口果肉,又回头看男人洗衣服,水盆上满是白白的泡泡,男人的手在水盆里揉搓着衣服。

怎么一会没见,泡沫多了这么多,男人搅了一下水,一颗七彩的泡泡浮到空气中,阿宁的视线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他的疑惑就这么被遗忘了。

“待会拔掉。”

“伊鲁,为什么你家没有后门,就是通往院子的门。”

“因为院子都在前面。”

“那你为啥不把房子建到水井后面?”

“后面的地不平,”男人指着篱笆外的坡和院子中央的红叶子树,“我喜欢这棵树,颜色很漂亮。”

阿宁心情很好的跟在男人背后,他也很喜欢那棵红叶子树,男人没有把它砍倒建房子,让他很高兴。

晾衣架子在前院,两根双杈的树干笔直的插在地上,在树杈还有几根细细的碧绿色的枝条,似乎还会芽的样子,二根粗竹子一左上一右下的横放在上面,竹子架得很高,阿宁要踮起脚伸直手才能把两根都够到,男人却能很轻松把衣服晾上去,这让阿宁有些郁闷,他绕着树干走了两圈,看男人把衣服拧干,又展开,晾在最高的竹子架上。

“伊鲁,为什么没有支架?”阿宁好奇地摇摇树干,只是微微晃了晃,又直了,“不会倒吗?”

“我很用力。”男人回答,看着手中三角小肉,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晾。

很用力?阿宁转过头,“啊!”他惊叫一声,扑到男人身上,想抢过来,但男人高举得手,让他拿不到,“这个这个……”他竟然忘记还有内裤这东西!

“怎么晾?”男人很平静地问,一手举着内裤,另一只手很自然的环住阿宁的小腰。

阿宁烧红着脸,“呜!”他觉得好丢脸,为什么男人这么平静,他都不奇怪这个是穿在那里的吗?

“阿宁?”男人单手抱起阿宁,让他们面对面,略显疑惑的表情看起来很纯良。

“……把竹子拿起来,穿过去就好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红着脸的阿宁努力平静的回答。

“哦。”男人有些失望地把阿宁放开,他想再多抱一会,软软小小的抱起来很舒服。

下午的热风吹过红叶子树小屋,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随着风轻轻摆动着,盯着某块轻摇的布料阿宁只觉得这天热得厉害,这个地方要怎么挣钱,阿宁磨牙,他要买衣服,他一定要把这条内裤烧了!